清朝求生记第2部分阅读(1/2)
…”侍卫捂着胸口,鲜血很快渗了出来。
“你当我傻呀,放了你,贝勒爷肯定会来找我们算帐的。杀了你才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云锦叹息,果然是这样,唉。
那个侍卫带着一脸不甘,倒了下去。云锦默默的看着他,与死亡这么接近,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心里很难过,要不是自己在他怀里,强盗也不会认为他有钱,他也就不至于留了性命,这么算来,他可以说是因自己而死的,而自己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或许四阿哥决定让他带自己回城时,提到过他的名字,但自己当时只顾着看四四了,根本没留意。
“大哥,这个小女孩怎么办?”
“要不要……也杀掉?”
什么?云锦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危机还没过去呢,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她赶紧坐起身来,努力的作天真可爱状,尤其对那个强盗头子是一个劲的献媚,不是说他也有个女儿吗,希望能唤醒他一点点良知。
“那倒用不着,没听他说嘛,这个女孩跟贝勒爷没关系,只是顺手救的,估计扭头就忘了。看她长得倒挺好,应该能卖些钱。”
原来强盗头子根本没想杀她,这个媚算白献了。云锦吁一口气,她这个命呀,折腾了一大圈,又遇到了强势贵人,最后居然还是没逃脱被卖的命运,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被卖肯定比被杀或留在强盗窝里要好些。
是这样吧?
四阿哥办完差回府,直接到了福晋的屋里。乌喇那拉氏欣喜的亲自服侍他洗面换衣,然后两人坐下喝茶闲聊。
“那个小女娃是还在这儿,还是已经找到她的家人了?”四阿哥啜了一口茶,放松了心神。
“爷在说什么?什么小女娃?”乌喇那拉氏一头雾水。
“就是我让章武送回来的小女娃呀。”四阿哥放下茶碗,神情严肃了起来。
“没有哇,章武不是随爷一起出去了吗?他没回来过呀。”乌喇那拉氏也紧张起来。
“什么?”四阿哥绷着脸,一拍桌子,走了出去。
乌喇那拉氏看着四阿哥的背影,怔在当场。
“福晋,福晋。”旁边的丫环赶紧过来。
“翠心,你说爷这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扭脸看着翠兰。
“福晋,您是说……”翠兰小心翼翼的。
“爷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过?”乌喇那拉氏有些闷闷的。
“福晋,您多想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何况爷刚才也说了,是小女娃。”翠兰忙劝慰。
“小女娃,谁知道这个小女娃有多大。再说,你没看见?爷的辫绳是我亲自编的,可现在却换了。”乌喇那拉氏说到这儿有些伤感,自己的一片心意却没得到珍惜,搁谁也不好受。
“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您也别多想了,等爷回来问问不就行了。”
“这事怎么好去问爷,岂不是显得我小性吗?”
“不会的,爷知道福晋不是那种人。”
正在乌喇那拉氏越想越偏,翠兰都快没办法劝解时,四阿哥回来了。
“怎么了?”四阿哥看乌喇那拉氏的脸色不好。
“没事。爷刚才是为什么事生气呢?”乌喇那拉氏看四阿哥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冷峻,遂关心的问。
“也没什么。这次我出去办差,救了个被拐卖的小女娃,本是要章武送回到你这儿的,结果现在却一起失踪了。”四阿哥已经恢复了平静。
“在京城,爷的侍卫怎么会失踪呢?会不会是到那个小女娃家了?”乌喇那拉氏也很吃惊。
“那个小女娃可能还未满周岁,也就是刚会说话而已,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家。原还想着送到你这儿,帮她找到家人呢。结果现在……也不知是救她还是害她了。”四阿哥叹口气
“爷本是好心,即使有个意外,也是她的命罢了,如何能怪到我们呢。不过敢动爷的人,也当真是胆大的可以了。爷刚是派人查去了吧?”乌喇那拉氏连忙劝解。
第四章 群芳楼易主(一)
“嗯,我刚才已经派出人了,不仅是章武与小女娃的样子,连小女娃的衣服样式及我辫绳的样子也画出了,正四下按图找呢。”四阿哥吁口气。
“辫绳?”乌喇那拉氏不解。
“那个小女娃调皮,把你编的辫绳扯去了,我想着反正也要把她送到你这儿来,就没强拿回来。没想到,一并丢了。”四阿哥从进屋,见翠心盯着自己的辫子看,猜到了乌喇那拉氏的心思,就借此予以说明了。
“丢就丢了吧,一条辫绳,不值什么,爷如果喜欢,妾身再给您编就是了。只是章武与小女娃让人担心呢,看爷的样子,那个小女娃长的肯定是很讨人喜欢吧?”乌喇那拉氏暗自松了口气。
“长得是不错,让我想起了小格格。对了,她应该是出身满人的,我也让人一并去查了,也许章武的失踪与这事有关也说不定。”
“哦,爷是如何知道她是出身满人呢?”乌喇那拉氏情绪已经放松了,顺口问了句。
“是……是从她的衣物中看出来的。不说这些了,我不在这些日子,府里情况如何?”四阿哥马上岔开话题。
乌喇那拉氏有些纳闷,四阿哥看着怎么有些脸红呀。不过她到底是个贤慧的,顺着爷的意思聊起了府里的情况。
云锦现在正郁闷着呢。看来话还是不要说的太绝对,现在,云锦也弄不清到底是在强盗窝里好些,还是在妓院里好些,基本上这个问题是弄不清的,就是弄清了也是没什么意义的,没意义的问题就不需要多想了。还是先想眼前吧。
因为她的年龄,距离能接客的时候还很遥远,也不知道这群芳楼里的老鸨为什么会出钱买她。虽说妓院里有把妓女从小养大一说,但好象再小也能干活了吧?
等到她将云锦扔给乐师们抚养时,云锦才明白,香娘是看她现在这个身体长相不错,想从小好好培养,以期将来成个头牌。这个香娘,倒是真有长远意识。
就这样,云锦在清朝从高高在上的满人贵族,变成了社会最低层的贱民,不禁让人感慨,这个落差也太巨大了。
在群芳楼里的生活,使云锦再次确认自己没有成为心理医生的潜力,还是没有人来主动告诉她这个时代的一切,但随着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长大,终究还是了解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云锦初到群芳楼的时间是康熙三十三年,身份的正式名称是乐户,音乐的乐,户籍的户。与奴婢、佃仆、丐户一样,是贱民,是整个社会的最底层。其实严格说来,乐户与妓女还是有所不同的。乐户的名称来源于南北朝的时候。当时法律规定,凡是强盗被判处死刑以后,强盗的妻子女儿,都要配为乐户,专门为官府来提供歌舞表演。以后各个朝代都规定,可以把罪犯的妻女加入乐户。地方政府为这些人专门设立乐户户籍。也就是说,乐户虽也有提供se情服务的,但他们主要的生存方式还是为宫廷执事、为王府、地方官和军旅应差、以及为民间的民俗庆典活动和百姓的婚丧嫁娶提供服务,以换取生活来源。
乐户其实是世袭的。历代法律规定,乐户的子孙世世代代为乐户,不能脱籍。但因为乐户不可能只靠自己子孙来从事这个行当,所以就向贫民去收买一些女孩子,又因为法律规定不能“买良为贱”,所以乐户就以收养的名义,把这些女孩子收为养女。这也是很多影视剧中妓女管老鸨叫妈妈的原因。云锦也因此成为群芳楼管事香娘众多女儿中的一员。
而负责抚养她的乐师无名,则是晕倒在路边没花一分钱被群芳楼捡回来的,因为醒来后她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所以香娘也不用费什么事就将她入了乐籍。不过这个无名却是个烈性的,知道群芳楼也提供se情服务后,为了不接客,自己划花了脸,要不是看在她能写歌会弹琴,可以当个乐师教习楼里姑娘的份上,恐怕她早就没了性命。
无名是她坚持给自己起的名字,反正她既无法表演也接不了客了,香娘也就由着她了。无名其实很有才学,不然香娘也不会在她毁容后还留下她,她猜想,无名出身应该很好,她的言谈举止无一不流露出受过良好的教育的痕迹,而且她还缠着足,这时代只有家境不错的汉族人家才会给女儿缠足。象群芳楼,就是因为时常要到满州贵族家里表演,有时也会选一些女孩送给这些满族贵人们,所以才不给楼里的女孩们缠足(这勉强也可算是云锦的又一个不幸中的万幸吧)。
无名除教习云锦弹琴唱歌外,没再教过她其它东西。但其实无名是很有才学的,在云锦还是婴儿时,她偶尔会在自己的屋里写诗作画,但当无名认为云锦能记事之后,就从来没在她面前弄过这些了。无名虽然把云锦养大,但对她的态度却一直是淡淡的,事实上无名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除非必要她基本不与其他人接触。仿佛她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个躯壳在机械的活着。随着时光的流逝,无名这种状态也越来越严重,仿佛对整个世界都丧失了希望,从而也导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云锦想尽办法,也不时的以各种方式向她灌输“生命可贵,活着才有希望”的理念,却还是不能让她的状况有所改善,终于在康熙四十二年,她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云锦坐在与无名共同生活过的屋子里(因为无名是在这个屋子里走的,其他人不愿住进来,便宜了她享受单间),心里还是很伤感的,毕竟无名是她在群芳楼里最常接触的人。无名不爱与外界接触,而她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贱民是命如草荠的,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没了),平常也是尽量呆在屋里。两人总是呆在一个屋子里,就算不常交流(这是无名的原因,不能怪她),但心灵上总还会不由自主的把对方当成伙伴和依靠。所以当无名决然的放弃一切,就这么离开时,她是有些怨怼的。现在想来,这是无名自己的选择,她虽不认同,也只能尊重。
再说云锦在群芳楼里这些年能过着还算平静的生活,也是因为无名。因为无名向香娘提出“奇货可居”的点子,又因为无名是群芳楼里最好的乐师,香娘对她为数不多的建议多少都会考虑些。所以当其他年龄小的乐户在前面端茶送水,做些杂活时,云锦却只需要认真学习技艺,不用过早的接触那些送往迎来的景象。
现在无名走了也有一年多了,她的年龄也越来越大了,以后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去当行(也就是头牌),但再红的行也免不了接客的命运,这可不是她想过的生活。怎么办呢?她看着手里的辫绳,这是她一直小心翼翼收藏的。这时云锦万分庆幸自己当时没拿扳指,四四不一定给不说,就是给了,那么名贵的东西她也不可能藏这么多年,而一条小小的绳子就好藏的多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父母到底是谁,又不能跟别人打听(毕竟她被拐卖时不应该有记忆),这个辫绳就是她认祖归宗的希望了,希望四阿哥还认得它。
另外还有些东西,也是可以考验四阿哥的记性的,就是当时云锦与他见面时所穿的粗布衣服。
这些东西能保存下来,是无名的功劳,云锦也想过要留着这些衣服,但她当时年纪太小,藏一个小小的辫绳还可以,要藏这么大件的东西就不可能了,更何况香娘也不会允许这种东西留下来。所以当无名扒开云锦的小手,将她死死抓住的衣服硬拿出去的时候,云锦只能无奈的放弃了。可当看见无名将这些衣服藏起来,并烧了些其它东西,香娘来时告诉她这些衣服已经烧了,并将灰烬指给她看时,云锦心中的感激之情当真是汹涌澎湃呀,并且马上在行动上表达了出来,亲了无名一脸的口水,至于无名是否知道这是她在表达感激之情,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在云锦的成长过程中,这些衣服再无人提及,云锦自是不能说,因为自己应该对此是没有记忆的,无名对此也绝口不提,一直到她临终前才将这些衣服交给云锦。
无名将这些衣服交给云锦时,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但表情和语气却还是淡淡的。她说“这是你刚进群芳楼里时所穿的,你可以留着,也可以毁了,全凭你自己了。”云锦当时为了鼓励她的斗志,就告诉她,自己是肯定要想办法出去的,到时一定会帮无名找到她的家人。无名却不为所动,说找与不找现在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了,何况陷在这种地方这么多年,只会让家人脸面无光,何苦隔了这许多年,还要让人心里添堵呢,就让他们当自己早就死了吧。
无名不想找了,但云锦却是一定要找的,至少也要想办法离开群芳楼。这几年云锦不是没想过逃跑,但一来香娘看得紧;二来她身上没有钱,出去了怕再遇到什么危险。三来她现在入的乐籍,如果逃跑官府是要追捕的。虽然有辫绳,也不能直接跑到四四府那里要求见他呀,肯定见不到不说,万一再被打进大牢什么,得多冤哪!而且就算是侥幸见到了,四四也不见得还认识这条辫绳,就算他认识,她也没法说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东西是他的,既然有这么多的变数存在,可见这条路绝对行不通。看来云锦如果想离开群芳楼,必须得先安排好后路。
“词儿!”词儿是无名给云锦起的名字,这是香娘的声音,云锦赶紧把辫绳藏起来。
“妈妈。”她迎上去对香娘施了一礼。
“好女儿,出落的越好了。”因为希望她以后替她赚大钱,香娘对她还算是和颜悦色的。
“谢谢妈妈夸奖。”
“词儿,妈妈我来跟你说个事。”香娘拉着云锦的手坐下。
“妈妈请讲。”云锦低着头。
“你准备下,过几天,楼里的姑娘们要比试技艺,好的继续留在这儿,差的就要被卖出了。”
“妈妈,楼里的姑娘们您还不了解吗?为什么还要比试呢?”云锦有些诧异。
“现在我说的没用了,到时会有别人来评判。唉!姑娘们经过这这次比试后,也不知能留下多少。”香娘叹了口气。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不能做主了?”云锦抬头看着香娘。
“你就别问了,只管好好准备吧。念在这么多年的母女情份,我特意来叮嘱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如果弄不好,那可不一定会被卖到什么脏地方去呢,到时可别怪妈妈救不了你。不过,妈妈相信你,你不会给妈妈丢脸的。”香娘也看着云锦,郑重的说。
“谢谢妈妈,词儿一定会好好准备的。”
看着香娘叹着气离开的背影,云锦确认,这个群芳楼肯定已经换主了,香娘现在只是表面上的傀儡罢了。能在京城开这个群芳楼,香娘肯定也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可看她明明不想转让,却还是无奈接受的样子,这个新的老板肯定是个有相当势力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云锦提醒自己,可一定要小心些,别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以前云锦在群芳楼里能有个相对清静的生活,是因为香娘有着“奇货可居”的念头,本来仗着她这个念头,云锦还能有几年平安的日子,还有时间慢慢脱离这个环境。可现在情况变了,香娘已经做不了主了,自己一定要努力得到新一任老板的认可,不只是要不被卖到更为差劲的地方去,而且还要让新的老板也认可云锦是个“奇货”才行,这样才能在群芳园权属生变化时,她的处境能继续保持不变,还能继续拥有解决问题的时间。看来这个才艺比试,自己还真要出点彩才行。
要在比试中出彩,“出新”是关键。通过这几年的学习,云锦现古代歌曲类型都差不多,而且还经常有一曲子添好几词的现象,有新意的不多。所以为了这次才艺比试,乐师成了现在群芳楼姑娘们争抢的对象。为了得到最新的歌舞和服装,姑娘们都快打破头了。但“出新”对云锦来说却并不是难事。
第五章 群芳楼易主(二)
无名虽说有才华,但她教给云锦的歌曲也与其余坊间的类型基本差不多,要想出奇,必得另避蹊径。幸好云锦在现代就比较喜欢古典风格的歌曲,连百~万\小!说写作时都用这些歌做背景音乐,现在倒正好可以拿来用,而且因为是仿古的,也不会让这时代的人觉得太过另类难以接受,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曲调奇特,另有一番味道。再加上一些现代包装的小手段,要在比试中一鸣惊人应该不难。
为了保密起见,云锦没有去找任何人帮忙,服装自己做,歌舞也自己编,其他姑娘乐得她不跟自己抢,也不来烦她。
新任老板给大家准备的时间并不多,那一天很快就到了,比试的地点是在后院平时练习歌舞的排练厅中进行,下面的观众只有香娘和一个中年男子,香娘叫他“任爷”。台上姑娘们竭尽所能、各展所长、争奇斗艳,香娘也不时的跟这位任爷说着什么,可他却总是端着一副定力十足、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做任何表态。
云锦裹着带着帷帽的大披风,坐在候场屋里的角落,耳听着前面吹拉弹唱、咿咿呀呀的表演声,眼看着面前紧张忙碌、神情百态的姑娘们,不禁有些神思恍惚,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吗?还是一场荒诞的梦?
“词儿,词儿,该你了!”楼里的老妈子来催场了。
“嗯。我知道了。”云锦定了定心神,做了个深呼吸,站起身来。
款款的登上舞台,云锦将带着帷帽的披风取下,连同怀里的古筝一起放在台边,露出一身江南小女孩装扮,头梳双髻,浅青色上衣,荷绿色衫裤。然后她走向台中,向台下的香娘和那位任爷深施一礼后,就静静的站在那儿,整个过程都没有抬起头来。
静默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头来,浅粉色的眼影,浅粉色的腮红,浅粉色的嘴唇,这种妆术会让脸庞益加显得清纯动人。冲着台下甜甜一笑,她抬手投足,开始一边清唱一边舞起来。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北,
鱼戏莲叶南。
(歌曲链接lwen2//117463ht)
她欢快的舞着,意图展现出一副自然美景,田田的莲叶摇曳,出水妖娆,在浅青色与荷绿色的翻飞间,一尾一尾的鱼儿,追逐嬉戏,游弋在青碧的莲茎、叶下。
随着歌声渐低,她的舞蹈也慢了下来,最后俯卧于地,慢慢的她抬手将髻解开,变成了双辫,接着又在项上及肩上等处轻抚,莲叶摇曳分开,她瞬间变成一个身着浅粉衣裙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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