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天堂,泪第12部分阅读(1/2)
不对的。只有没教养的女人才会诅咒人。”坏蛋竟换了一个嘴脸,当起我的导师来。
我才不接他的招。
“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不达目的不罢休。
“急什么?怕我赖了你不成。”那坏蛋不紧不慢地说着。
“无赖。”我怒冲冲地瞪着。
那坏蛋咧嘴对我灿然一笑,悠然转身。
可恶。
我麻溜地抓住他的肩,不让他逃走。
那坏蛋转过身来满面挂笑地对我说“乖乖,衣服不要了吗?还是你流连忘返,想在这里多呆几天啊。”
我把脸绷得紧紧的,开始分神念咒,咒这个坏蛋一辈子讨不到老婆。缘于分神,手劲儿就松下来了。
那坏蛋轻而易举地拨开我的手,冲出房门。
我发足狂追,一不小心就踢到门板,摔倒在地。
“痛。”我坐着用手扳住我的左脚板,闷哼着。
“笨母猪。”门口传来轻蔑的嘲笑。
我窝了一肚子火。
那坏蛋手捧着我的衣服,倚在门口笑嬉嬉地看着我。
一看到衣服,就兴奋得忘了脚痛。我不顾一切地扭身站起来,想夺过他的衣服。
脚却不听使唤地一歪。
27 啼笑皆非
“嗤啦”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冷汗从我额上涔涔滴下。
我双脚失重,颓然跌落于地。
“乖乖,你怎么了?”那坏蛋一改之前的傲慢,关心起我来。
“不关你的事。”
我倔强地别开脸,不理他。
脚底的刺痛透过骨头蔓延至全身。我把牙齿咬得直打战。
那坏蛋冷血无情,故意落井下石“好,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等下你要落个终身残疾,别怨我见死不救。”
我瞥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回敬他“落个残疾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想吓我,没门。
那坏蛋出乎意料地蹲下身,温柔地说“上来,我背你去医院。”
“不要,你是个坏人。我不受你的情。”我一口回绝。
那坏蛋啼笑皆非。他说“牛脾气小姐,你凭什么咬定我是坏人。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还不反省。
“你罪大恶极。”我愤愤不平地谴责他。
“牛脾气小姐,你别信口诬赖人。我石磊清白之身,何罪之有?”、
“你。。。。。。”我想反问他难道你非礼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孩子就没罪吗,但是我羞于启齿。
那坏蛋却对我要说的话了然于胸,狂妄地讥笑我“就你这歪瓜裂枣样,男见男倒胃。更别说我了,我一看你,男人的冲动都被你那汉堡脸吓得一滴不剩了。”
他的话使我顾不得疼痛,破口大笑。随后又觉得这个坏蛋讲话反反覆覆的不可信,懦懦地问了句“那你之前干吗骗我?”
28 强词夺理
“我逗你玩的。”那坏蛋说“现在可以放心爬到我背上来了吧。”
我还是不放心。
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瞎咕咕着“既然什么没发生,为什么我的衣服会变了样。” 想到这里,心狂跳起来,冲口问那坏蛋“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
那坏蛋听了,一脸得『色』,美滋滋地说“是的。牛脾气小姐,昨晚你非但吐了你自己 一身,还吐了我一身。我只好好人做到底,帮你把衣服换起来洗了。”
他说得轻松如意,我却在心里叫苦连天。让一个大男人帮我换衣服,那跟毁了名节有 啥二样。
“当时你有没有闭上你的狗眼啊。”我暴跳如雷。
那坏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大叫“哎呀,这我倒忘了。千不该万不该大饱了一次眼福。把你该看的地方和不该看的地方一次看了个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大好春光,一览无遗。”
“找死啊。”我一听火冒三丈,伸出没受伤的那脚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那坏蛋猝不及防,被我踹了个倒栽葱。
报应!
我本应是痛快淋漓的,却一点也没尝到整人的快感。
因为刚才下脚太重,牵动了受伤的一脚。使得受伤的那一脚疼痛加剧。只一会间疼 痛便延伸到我的四肢百骸。我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了。
那坏蛋在我的呻『吟』声中站了起来,面对我吼了一车轱辘话“你这女人,讲不讲理啊。我要『裸』地躺在你面前,你有好奇心瞥几下我也不怪你啊。难道实话实说有错据实交待有错吗?非得学其他下三滥的男人假撇清,你才高兴啊。”
混仗东西强词夺理。
29 语无逻辑
心中一把无名的怒火熊熊燃起。
我很想拉开阵势再跟他大吵一架。
疼痛使我伟大的抱负不得施展。
只好忍气吞声。
那坏蛋见我不出声,得意忘形地伸手过来『摸』我的头,浑叹着“真乖!”
我气在心里口难开。
唯有身体在剧烈地发颤着,向他宣示我的不满。
“不对劲。”坏蛋咕叨着。
在我还没理通他的话意时,他倏地一个俯身抱起我住门外跑。
我痛苦地张着眼,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抱下楼,冲到他那辆黑『色』双门跑车前,小心翼翼地把我放进了车。
我动了动我手里攥着的衣服。
坏蛋会意,抓过我的外套套在我身上,并把外套上的五个扣子全给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完后,他还踌躇满志地说了句“这你放心,我看过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许再跟我抢着看。”
这话根本毫无逻辑可言。坏蛋又没娶我。就算他要娶我,我也不嫁他。所以我爱给谁看就谁看,他也管不着。
至于坏蛋是不是又在逗我,我不知道。
我只看见他在帮我扣好扣子系好安全带后,仍气定神闲地『操』控着方向盘。
车子一路狂奔,奔到了区中心医院。
下车时,坏蛋侧过身来要抱我下车。
我执拗地坚持着要自己走,不让他抱。
坏蛋讪笑着“我又不吃你豆腐,你怕什么。”
拜托,我是另有一层顾忌。我顾忌的是我的楚哥。这里是他的工作圣地,要是让他撞见我在光天化日下让另一个男人明目张胆地抱着,那他会怎么想?
生活不检点,作风紊『乱』。。。。。。
我简直不敢想象。
当一个女人太爱一个男人,人格就会变得卑微。许多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去做的事,在她爱的男人面前却畏畏缩缩地不敢做。
30 磨嘴皮子
那坏蛋不容分说抱起我往车外走。
我也不挣扎。反正挣扎无效,我不做无用功。
将近住院部时,我探头往前面挤着的黑压压一群人看。希望能在那些正在蠕动的千姿百态人体中,找到那个让我心动的,熟悉的身影。
果然不负所望,一眼就望见了他。他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正和一个年近花甲带着粗框老花镜穿着白大褂的女老医生交谈着。
说不尽的欣喜笼上心头。
我喜不自禁,冲口叫了一声“哥”。
他没听见。
坏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下我,嘿嘿坏笑地应了一声“乖妹子,哥在这里。”
肉麻当有趣。
我皱眉,用尽全身的力量喊了句“喂,放我下来。”
坏蛋正颜厉『色』地跟我罗唣起来“我再跟你作次自我介绍,我叫石磊。石头的石,光明磊落的磊。”
连名带姓给拆一拆,正好是四块石头。沉甸甸的一名字,压都压死人。
谁嫁她,谁倒霉。
我不吭一声。
四块石头继续呶呶唧唧着“我是好人,也是个好男人。新时代好男人。”
嘴是两张皮,好坏全由他自己说。
为了让四块石头早点放我下来,我不得不连声附和他“对。放我下去。”
这几个字让我出了不少力,使我倍加疼痛,身子颤抖不停。
四块石头用力搂紧我。
“我要下去。”我不顾疼痛朝四块石头吼着。
四块石头把脸别过去,当作没听见。
人群堆里传来他跟那女老医生说话的声音。那宽厚的,低沉的声音像一只通了电的按摩器轻轻地『马蚤』动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让我心口发麻,浑身舒畅。
31 痛哭一场
我鼓起全身劲再喊他一声“哥”。
这次他听见了,把头转向了这边。
哥。。。。。。
我看见他跟那女老医生告辞,朝我这边走。
“菱妹”还是这个称呼。
我溜湫着眼儿望向他的脸,在他的脸上捕捉一种会令他哀伤的感伤。
但捕捉的结果很让我失望。
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那张脸一如往常阳光,帅气,没有黯然,也没有神伤。
多彩的心一下子褪光了所有的颜『色』,只余下暗淡的灰。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四块石头像一只受到威胁的猫,充满敌意地嚷着“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啊。”
他对四块石头还以礼貌地一笑。
希望他可以,可以从四块石头的手中接过我。
没有。没有,没有。
不争气的泪珠儿从我的两颊滚落。
他伸过手来,用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抹掉了刚从我眼角滚下的两滴落,说“菱妹, 你怎么了?”
我痛,心痛。
四块石头粗鲁地拨开了他的手,尖酸地抢着说“手放开,我的女人怎么了与你不相干。别趁机揩她的油。”
他朝四块石头微微笑了一下,客气地解释“先生,你误会了。我是雨菱的哥。”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用一个“哥”字就把我给推得远远的。
我是那个爱你的菱啊。
心在绞痛。
四块石头听他这么说,马上开了颜。从我的底下腾出手去跟他握手言和。
他们握手的冲力不断从四块石头的手上传到我的身上。
在外力的作用下我又找到了哭的感觉。
鼻子酸酸的,两眼涩涩的,脸颊粘粘的。
真没用。
我总是在哭,为我的固执而哭,为他的执着而哭。
32 心如止水
他大概烦了,僵直着身子,懒得再伸手擦掉我的眼泪。
反而是四块石头俯下身子用他的舌头,『舔』着我的脸颊。那个温润的,滑动的舌头带领着我回到了遥远的家。在那个温馨的家里有我,有养父养母,有罗莲,还有一只乖巧的哈巴狗叫小白。小白总会在我伤心的时候,伸出它那长长的舌头来『舔』『舔』我的手心来逗我开心。那一刻,我没再吵闹。静静地,任四块石头『舔』干了我的眼泪。
不再有泪。
后来在我们挂完号后,他一度热心地把我引到了骨一科内。
科室的中年女医生问他们两个谁是家属。
他说“我是他哥”。
四块石头说“我是他男人”。
我瞪四块石头一眼,怪他口无遮拦,毁我清白。随后使劲地摇着头。
中年女医生说那你们其中一人带这姑娘去拍片吧。
四块石头自告奋勇说“我去。”
他默不作声。
我心如止水,不再对他有期盼。
中年女医生便给四块石头指点了地方,催他快点去。
四块石头抱着我,风急火急地跑出去了。
拍片回来时,我听见他正焦心如焚地恳求中年女医生要好好照应我。
从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中,我看出他是关心我的。
表面上却要装作对我漠不关心。
为什么?
是不是我和四块石头的所作所为让他误会了?
这个问题像一根刺卡在我的心上卡了好久。
我很想当面把这根刺挑出来。
可中年女医生在场,让我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
33 误以为是
四块石头却唯恐天下不『乱』,一会儿搭搭我的肩,一会儿『摸』『摸』我的脸,一会儿拍拍我的背,一点也不晓得避嫌。他并没有恶意,只是他一向对开放的台湾女孩粗手粗脚惯了,碰上含蓄的大陆女孩就不晓得点检了。
我忸怩不安地闪避着。
拍片结果出来后,中年女医生说指着x线图上面怪异的地方跟我说我踝骨骨折了。所幸没有移位,只需用石膏固定背伸90 度,不需要动手术。
不幸中的大幸。
出了骨科一室,在一个幽静处我当着四块石头的面试着跟他解释。
他却平心定气地跟我说四块石头是个好男人,让我好好珍惜。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误以为是。
他的坦白令我万分难堪。
四块石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他拉过我的手哼哼唧唧着“媳『妇』,别灰心。不就长得丑点有什么关系。你哥不要你,我今儿就替天行道收了你,为民除害。”
我绝望地甩开了四块石头的手。
他却反过来来劝我“菱,石先生是个好男人。”
我哭着呢喃着“哥,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和你媲美。”
他讷讷地说着“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是杀手。”
我踉跄着走到他面前,『摸』着他的上额说“哥,你看着我。我有长得这么不堪入目,让你非得处心积虑地编了个天大的谎来吓跑我吗?”
他低着头,悲痛地说着“菱妹,我说的千真万确。你为什么不信我?”
34 天方夜谭
“哥,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太信任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个百里挑一的好
男人。就算你是杀手,我也不怕你。大不了咱们两个一起毁灭。”
“你怎么连哥的话都不信了。”他用他的手拉住我覆在他额上的手,惨痛地说着“
哥亲手杀掉了一个我爱的和爱我的女人。”
不用再说了。说得更多,只会让我更疯狂,更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安慰他“哥,你不要自咎。那个女人她不会怪你的。说不定她
觉得她很幸福。我想她会另一个世界祝你幸福的。”
“菱妹,我一辈子也无法原谅我自己。我要赎罪,用我的余生来来赎罪。你懂吗?”
我不懂。前不久他不是还在对罗莲大献殷勤吗?要不是罗莲被张有道中途截走了,他
俩这会儿说不定婚也结了娃也生了。那会儿怎么就没听他对罗莲说过这番类似赎罪的话
。
为什么到了我,他就给我拿出这套理论来,而且讲得那么精彩,说得那么动听。
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失望地摊了摊双手,歇斯底里地反诘他“哥,为什么我姐就行,我就不行呢?是借口是不是,那个莫须有的女人是来用来挡我的幌子是不是。你一定是嫌我丑,嫌我不够漂亮,嫌我配不上你。你就铺白了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圈。”
他搂过我,心疼地哄着我“傻丫头,不许自轻自贱。哥不是不要你,哥是要不起你。哥有苦难言。”
35 心中了然
意思我懂。说来说去,还是在说我们不可能。
我心中了然,苦笑着向他说“哥,我错了。我不该让你困扰。祝你幸福。”
“菱妹。。。。。。。”他的声音渗着的浓浓忧伤悄悄钻进了我的心。
心头一紧,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
哥,如果不爱我,请收起你的忧伤。别再用你的忧伤来诱『惑』我。引我想入非非。
我黯然神伤地转过头,向站在旁边的石磊招招手。
石磊这次在我面前卖了乖,麻利地蹲下身,背起我鲫溜了。一鼓作气冲到了他的小车边拧开车门把我塞进车。
一样的车,一样的人。。。。。。
气氛却变了样。
来的时候石磊叽叽喳喳快活如鸟,回去的时候不苟言笑内敛如蛇。
莫名奇妙!
一路上石磊闷不吭声,行至半路,他才恍然,转头问我“你要往哪里去?”
走,哪里都可以去。
可是哪里都不需要我。
养父养母有罗莲就够了,罗莲有张有道就够了,周有乔生就够了。他们全都不需要我。只剩下他,他又不要我。
我是这个世上多余的女人,能走到哪里去呢。
还在思想斗争时,前面亮了一个红灯。
石磊放慢车速,用他的手指指向街外,问我“前方,左边,右边,往哪边走?”
“都可以。”我任『性』地耍着脾气。
石磊没有再说话。
红灯只亮了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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