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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第七章

臧隶已经对她起疑了,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突然,玻璃门被打开,海莉探头进来。「cher小姐,可以出来了,再烤下去,我看你会变成烤乳猪。」

阿根会来后,海莉的晚娘脸孔不见了,嘴边一抹笑容藏都藏不住。

爱情的力量真可怕,能让一个人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关彤裹着浴巾走出三温暖室,映入眼帘的是形形色色没毛的女人。

看到这么多女人没有体毛,她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震惊了,但她还是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看她们。那三个和她同时来这的女人混在那群光溜溜的女人中,她们腋下和下体的卷毛显得格外惹眼。

关彤躺到一个柳箱笼的长凳上,海莉用浮石搓着她的身子,然后给她一罐软膏,要她涂抹全身。

「涂这什么啊?」

「美容圣品。」海莉含糊地说。

虽然cher最近都没闹事,但她敢跟任何人打赌,cher要是知道涂这是为待会拔毛做准备,肯定是抵死下涂。

一个女婢捧来香油和美容用具,另一个给她端来一杯果汁。关彤啜了一小口,觉得味道怪怪的,就下再喝了。

也许是这两天晚上睡得少,眼皮有点沉重,昏昏欲睡。关彤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阖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枕在下颚下的手臂被抽起……接着胳子窝痒痒的……关彤本能地合上手臂,一个刺痛的戚觉让关彤猛然睁开眼睛。

「流血了、流血了。」一名女婢花容失色地尖叫。

海莉连忙抽出一张面纸,小心翼翼地拭去她腋下泊出的血。「小伤口,不会留下疤痕。」

她坐起身,这才注意到不远处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三个女人正分开腿,让人刮体毛。关彤气昏了。太过份了,刚才海莉她们居然在偷刮她腋毛。

「你在果汁里下药!」她怒视着海莉。

「没错,我太了解你了,知道不这样就没办法为你除毛。」海莉对女仆们说「抓住她。」四名女仆向关彤靠近。

「滚开!」她嚷着,把靠近的女仆们纷纷甩在地上哀号。还好果汁没暍多,现在才有力气对付她们。

眼看小女仆们被cher摔得东倒西歪,海莉扎起马步,「你学过柔道!」

「懂一点点。」她也摆好架势。

大厅里所有的女人都聚集过来看热闹。「海莉,她太嚣张了,快扁她。」

关彤瞄了眼肩后,看见臧隶和阿根走了过来。毁了,毁了,她的死期到了。

「她又在惹事了。」马上有女人奔到臧隶面前告状。

阿根站到她背后,情况不太妙,腹背受敌。在她抓住海莉衣襟时,一只手非常快速灵活地自她的手臂滑至她的腕上,扣住,关彤挣扎着。

「少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从少年就是擒拿术冠军。」阿根得意地说。

「不要脸,偷袭。」她的手被扭到背后,而且扭得高高的,使她疼得难以反击。看来她保不住身体发肤了。

女人们让开一条路,臧隶到她面前,他的神情像被雷打到,这让她发起抖来。「你又怎么了?」

「我不要剃毛,那样子好象被拔光毛的**,难看死了。」

「她居然损我们是无毛**!」女人们交头接耳地发出一阵嘈杂声。

「真是无礼,竟在主人面前批评主人所立下的规定。」

「她以为她是谁啊,说不要刮就可以不刮吗?」

「就是嘛,我们还不是乖乖地剃了。」

「这么顽劣、又不合群,应该被鞭打。」

「鞭刑!鞭刑!」女人们有节奏地喊着,异口同声。

阿根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看你怎么做。·

「现在剥光她的衣服。」臧隶说。一大群女人走到关彤身边,毫不留情地撕掉她的衣服。

「给我拿马鞭来。」随后有人递上马鞭。「阿根,给我好好的打。」

阿根在自己戴着皮手套的掌心上打了一鞭。「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触犯规定就该受罚,因此别奢望这会是个抚慰性的鞭笞。」说完,他高举皮鞭,『咻』一声地鞭打关彤的臀部。

一股灼烧感,关彤发出一声惊人的喊叫声。

阿根是跟她有仇啊,那鞭打令她疼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忍着点,她对自己说。忍住,撑过去,想些快乐的事吧。

第一个进入脑海的是粉红联盟,奸想念殷梨、海滟、颜纯、嬷嬷她们,她们一定很为她担心……

第二个进入脑海的是关英惠的脸,母亲的春季服装秀快发表了吧,以前觉得很烦,现在怎么怀念起她在她耳边骂尽天下男人……

一鞭又一鞭,她的臀部、大腿及腹部处处可见血红黑青的鞭痕。臧隶的脸上一阵痉挛。他实在想叫阿根不要再打了……

当然,不能这样做。真要这么做了,以后谁都可以下遵守规定。

她开始扭动身子,试图躲避刺痛的鞭打。每打一下,她都要不自主地抖一下,叫一声,而人群为之发出欢呼声。「哈……她在跳肚皮舞。」

真为这些女人感到可耻,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残害同类。关彤忿忿地想。

「主人,再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海莉跪了下来,眼睛进出了泪水。

这里只有海莉是好人……她痛苦地拾起头怨毒地看着臧隶。坏人,该下地狱的坏人!

她双颊发红,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想要致他于死地的恨意,臧隶震动了一下,像是有人给他痛不欲生的一击。

「够了!阿根。海莉,好好照顾她。」说完,他头也下回地走开了。

海莉叫来两名女婢,把关彤扶回房间后,她们用防腐剂和冰水冰敷她疼痛的瘀痕,并用金缕梅温柔地按摩伤口。

「阿根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海莉边叹息边摇头,并拿过一个药瓶。

「那是什么药?」

「安眠药,多吃几颗,你会睡得很沉,忘了身体的疼痛。」

她可不能睡死,晚上还要爬通风口逃走呢。二一分之一就好了,我对安眠药过敏。」

「别盖我了,我又不是没读书,哪有人对安眠药过敏,阿司匹林还有可能。」

「谁要骗你,我是有医生证明的,不然痛也是我在痛。」

说的也是。海莉把一颗药掰成一半,看关彤吞下后才退下,留下关彤独自入睡。

臧隶紧抿着嘴唇在书房来回地踱步,想要借着重重的步伐挥去心中莫名的烦忧。cher被鞭打的情景不断在他眼前浮现,他试着将那个影像从心里逐出。他不要想起她恨极的表情。

走了数圈后,他匆匆离开书房,来到关彤的房门外。

进去好吗?他突然想到。要是给别人看到,又会有什么样的风言风雨……

见鬼了!这里他最大,干嘛去在乎那些女人嫉妒的流言,像怕得罪她们似的。谁要心理不舒服,觉得他厚此薄彼,大可走人,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按动了门上的精密密码锁,房门无声地打开,臧隶轻声地走进去。

一踏进去,就听到软软的呻吟声。她病了!?臧隶急忙走到关彤床旁,担心地伸出手轻碰她额头,还好,只是有些汗湿,温度并不是很高。

他倾身注视着关彤。这是一张熟睡的脸,一双眉毛弯又长,新月的弧度,眉毛边缘带点细细柔毛,衬得一双长眉柔美妩媚异常。长长的睫毛下漾着灰黑,很明显,她在这里都没睡好,是有认床的习惯?若是这样,明天早上就派人去她家把她的床搬过来。

一张小巧带肉的嘴唇微微启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她的衬衣松开了,露出雪白的胸脯。

他觉得自己蠢蠢欲动了。真想叫醒她,吻吻她可爱的嘴唇,甚至和她一夜狂欢。

多少个晚上他独自躺着,兴奋地想象如何进入她的体内,以及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臧隶的思绪被打断了,当他看到关彤把丝被踢到了一边,露出她的小腿时。

该死!阿根真该死!他一点也不知道阿根下手那么重。她那娇嫩白皙的小腿上布满了紫红发青的鞭痕,简直惨不忍睹。

不对,该死的是他,是他叫阿根好好地打。

他自责地跪在她床旁,心疼地看着她,悄悄落熨一个吻在她发间。

要是世上有后悔药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它。

后悔!这两个字严重撞击到臧隶的心坎里。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会陷入这样的一个情绪当中,懊悔、沮丧、沉痛,所有负面的情绪一一涌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他茫然了。

就在他微怔时,关彤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接着她慢慢地张开眼睛。她的生理时钟还是那么准确,这几天夜夜两点准时从睡梦中醒来,连安眠药也奈何不了它。

处在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下,她虽然看见了臧隶,不过她以为那是幻影。这男人,每天张开眼看到的是他,闭起眼做梦也是他,简直充斥了她每一个思维、每一个梦境。

她从没臧隶的一方下床,松开她无袖衬衣的前排钮扣,让它掉落在布满浓密细毛、玉米色的地毯上,雪白滑腻的背上全是暗红色瘀痕,不仅大小不一,颜色的深浅也不一,有的一个挨着一个,有的显然是两三个交叠在一起!

臧隶不由自主地吸气。那顿鞭打,竞在cher身上造成这么可怕的伤痕!以前叫阿根鞭打,也没看过他把人打成这样,简直就像一个不正常的虐待狂才做得出来的事。

他知道了,阿根不满意他不把cher献给部长,所以把气全出在cher身上。

那吸气的声响,惊动了关彤,她很快地转过身,「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她彻底脱离恍惚的情境。完了!他在这,那她今晚逃下成了。

臧隶看到了她的小腹,大腿上的情形也是一样。可恶的阿根!

「你怎么不好好躺着,换衣服做什么?」

「我流汗流得衣服都湿了,所以……」她乍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于是很快用床单缠住自己满足伤痕的赤裸身躯。

「过来,我帮你揉一揉。」他温柔地说。

「把你的假情假意收起来,我不吃这一套。哼!先叫人把我打得体无完肤,再来摸摸头安抚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涕零,投怀送抱吗?」

「我没想到阿根会打得这么重……」

「我记性不好,怎么?你被我传染了,记忆力也开始减退了。哼!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是你亲口叫阿根『好好』打的。」

「你听我解释……」

「你不必对我解释什么。」关彤打断他,「我不听话,忤逆你立下的伟大教条,本来就该好好吃一顿打,这样有没有消你心头气呀?」语气尖酸讽刺地。

「你还是没变。」他摇头笑了。

哪个女人在受到这样的鞭笞后,还敢张牙舞爪地,换做男人,也早就英雄气短了。他很敬重她的这种精神,多顽强的斗士啊。

「我的变化可大了,你没看到我一身的细皮嫩肉没一处完整,而且我也长记性了,我永远会记住反抗你的下场。」最后一句,她咬着牙说。

「我会补偿你的,以后你要做什么,都不会受到处罚。」

他的许诺,他低沉平滑如天鹅绒的嗓音,让她迷惑了。他给她的感觉像是很后侮,又很心疼她被鞭打,而且……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难道……他对她……

被打得眼花了。她很快地否决掉这个闪现的念头。他对阿根说过,他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女人只是他建国的工具。

「这可是你说的,那明天放我出去。」她大胆地要求。

「只有这个不行。」

关彤瞠大眼睛,「骗子!你是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大坏蛋……」

臧隶气急败坏的吻了她,原只想阻止她继续这么辱骂自己,没想到这一吻却使得自己无法自拔,深陷在情欲中。

她试着避开他的嘴,但她的努力只维持了几秒。她告诉自己既然躲不掉,只好任由他吧。况且……他的吻真的很不赖。

他们深深地吻着,喉间发出一阵含意不明,却十分原始的声音。

倏地,他的手覆在她柔软的双峰上,逗弄着。她的乳尖挺了起来,她的血液流速加快。怎会这样?怎可能他每次一碰她、一吻她,她就变了个样?

男人的欲火,通常是很容易被撩起的。当他的手指感触到她ru头变硬了,这马上刺激了他的大脑叶,很快地传达到他欲望的核心,他可以感觉到重要部位变得硬挺和兴奋了。

他终于忍不住抱起她往床上倒去,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身下的女人发出了「啊」地一声响,脸上现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

臧隶连忙撑起自己的身体,「对不起,都怪我太想要你,忘了你……」他叹息,倒向她头旁的枕头。「今天实在不是我的幸运日。」

却是她的幸运日。关彤暗暗地想。

「刚才我也把你未经人事的事给忘了,差点像野兽一样要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当我们结合时,你不会有一丁点痛。」他柔柔地望进她眼底,「以后我会好好对你,让你再也不想离开我……来,现在把眼睛闭起来,你需要好好睡一觉,我在这看你睡。」

臧隶深情的凝视使关彤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她顺从地闭上双眼,慢慢地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关彤在阵阵凉意中醒来。睡意依然浓厚,她戚觉到背后空了一大块,冷空气就从细缝中灌进来,她伸手往旁边一探——仍有余温!

那么昨晚臧隶的确来过,下是梦境啰。

昨晚,他让她有若置身于一个迷梦,其中感受是迷离甜蜜,除了强烈的爱情外,其它的感官都被降到最低。

爱情!昨晚她也曾这么定义过,虽然感觉上,它不适用在臧隶那种男人身上,但除了这个字眼,她找不到任何适当的字眼解释臧隶昨晚的言行。

尽管她没有罗曼史,但并不代表她没男人追。十三、四岁时,每次和女同学走出校门,那些平头男生,看到她就像见到西瓜的苍蝇,一路跟踪,大胆一点的还会上前搭讪;更不要说进入警界后,打死不退的男警比比皆是。

这么多的驱蝇经验,自然使她熟谙男人们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象征的意义。

而昨晚臧隶看她的眼神泄露出他对她的感情。关彤愈想愈得意,笑声也不自觉的荡漾在整个房间。

关彤,你醒醒吧!一个严厉的声音敲进她脑海里。母亲总会在她动心时对她魔音传脑。就算他喜欢你,那又怎样,你又不是空前,他喜欢的女人可多着了,你也决不可能是绝后……

关彤的心,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萎靡下来。

是啊,他有好多女人,以前的她可以不计较,但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最后一个,而这个希望似乎不是可以期望的。

所以啊,心里的悸动——别再乱动了!

表面上她虽然这么说服自己,实际上心里却还怀有很大的希望也许臧隶会像海滟的浪子老公尹骞,有了海滟后,不再流连花丛。

这也不是不可能,何况他们两个身陷女人堆的理由不同,尹骞是花心,而臧隶是为了复国,前面那种型的都能痛改前非了,臧隶应该更容易做到。

以上所想的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如果给臧隶知道她的身份和她来这的目的……关彤悲观的想。假使臧隶又没有爱她爱到像温莎公爵那样,那他们之间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叹了口气,她起身换衣服。奇怪,海莉怎么还没来?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已吃完海莉端来的早餐,再等吃午餐了。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海莉人还没进来,关心的声音先飘进来,「感觉怎样?好多了吗?」

海莉真是善良的好女孩。「好多了,真谢谢你,昨晚要不是你求情,我真的会被你的情郎阿根活活打死。」

「你怎么知道我和阿根?」海莉吓了一跳。

她的反应十分快,「你们两个眉目传情被我看到。」

「我们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觉了。cher小姐,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主人。」海莉露出忧愁的神色来。

「我不是多嘴的人,但为什么怕他知道?」

「主人不准阿根谈戚情,因为如果有感情,就会有牵绊,行事起来也就会有所顾忌。」海莉黯然的说。

「这太不人道了!」关彤气愤地说「他怎么可以操控人操控到这种地步,连七情六欲都要限制,我要去找他理论,他自己可以左搂右抱,却要阿根当太监。」

说着,她昂首走向门口,一副像要去打老虎的样子。

「cher小姐不要去,你千万不要去找他理论,你去找他,只会害到我和阿根,主人会拆散我们的。」海莉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好,我不去找他,你不要哭了。」关彤伸出手拭去海莉的泪水,轻声道「可是看你们这样……唉,又不是第三者介入问题,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

「这样我就很满足了。」海莉破涕为笑,「我每天都看得到他,你不要说唷,有时晚上他会来找我……」

「找你做什么?」关彤故意天真烂漫地问,逗逗海莉。

海莉扁了扁嘴。「讨厌,这还用问吗?」

「哎耶,交配,不怕怀孕。」关彤揶揄的说。

海莉一瞪眼,轻轻槌打关彤的手臂。「什么交配,好象我们是动物。」

「别打,别打,我现在是易脆品。」关彤讨饶。

「对不起噢,我会叫阿根来陪罪,那晚他好奇怪,怎么会把你打得皮开肉绽,一点也不像他。」

「还说呢,你怎么会喜欢那种心狠手辣的暴力份子?虽然是臧隶叫他好好鞭打我,但我觉得他打的力道超过臧隶要的。我开始替你担心了,要是哪天臧隶解严,让你们做夫妻,然后他对你施虐……」

「这个心你白担了。」海莉一副完全了解的神态说道,「阿根决不会对我施暴,他不是那种出手打女人的烂男人,只是因为主人的命令。」

「哦,那……那天算我倒霉罗,刚好碰到他月事不顺,心情烦躁。」关彤闷闷地说。

海莉噗哧的爆笑了出来,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受不了你——」

以前我讲笑话,你都不会笑,摆着—张扑克脸,我还以为你没幽默感。自从阿根回来后,像变魔术似的,把你的幽默感跟笑容都变出来了。」

「爱情不是魔术,是魔法,可以让恋爱中的男女,前一秒钟,失魂落魄,后一秒钟,开怀大笑。」海莉微微一笑。

如果爱情真有像海莉说的魔法,为什么她和臧隶的爱情,这么艰苦,看不到光明的未来?可见属于她和臧隶的爱情魔法——失灵了。

「我和阿根的事,你要守口如瓶喔。」

关彤做了一个缝嘴的动作。「滴水不漏。」

「肚子快饿扁了吧,你现在是早餐和中餐一起吃。」海莉催她快吃饭。

「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来?」她一面大口嚼面包,一面眨眼,「是不是昨天晚上和阿根……早上爬不起来。」

「哎呀,说我……做贼的喊捉贼,早上我来的时候,主人在你床上,他要我让你多睡一点。」海莉用暧昧的语气说,「你们昨晚那个了?」

「拜托,我有伤在身,经不起那种摧残。」

「知道,我跟你开玩笑的,看你紧张成那样。」海莉好笑地说。

「不好笑。」她嘟起下嘴唇。

「我觉得主人特别关心你,你可能不知道,其程度绝对超过你的想象。」海莉突然问道「你有没有喜欢上主人?」主人好象喜欢上cher小姐了,阿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他好象不高兴这样的事情。

噢,天哪!什么不好问,问这个。「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她用力摇头,像要把头摇掉似的。

「少来了,我看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我还要隐瞒吗?这样吧,我把这个答案当做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跟我和阿根的事一样的秘密。」

「你心里好象已经有标准答案了,如果我说没有,你又不会相信,对不对?」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关彤垂下限睑,声音如蚊叫,「嗯。」

「美呆了,爱情魔法已经在你和主人之间挥棒了。」海莉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宴会后天晚上举行,我相信主人会叫我把你带到他的卧室里。」

她衷心希望主人能与cher小姐谈恋爱,这样主人就能了解到爱情的酸甜苦辣,进而成全她和阿根有情人终成眷属。

啊,她居然把这事忘了。宴会快举行了,本来她计画在举行前逃离这里,不过现在她有鞭伤,无法攀爬,也还好那天她是安全的,她相信臧隶决不会把她献给部长,或是任何一个贵宾。

那天晚上,就算臧隶没点名她,她也要诱惑他……

她要把初夜留给最爱,然后尽快找机会逃离这里。关彤的心底幽幽地浮起一片惆怅:这样就不会有遗憾了。

第八章

臧隶的宴会如期热闹登场。

关彤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和海莉一前一后走进十楼宴会厅。托盘内是一个有各种应景水果的水晶果盘,及一个插着数朵红玫瑰的的白色瓷瓶。

参加宴会的客人全都聚集在三层水晶灯下,全部有十四、五个男人,都穿著黑色燕尾服,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暍着女仆用银盘端上的香槟。

那三个新人一丝不挂地分别被拴在三个大理石柱上,一些男人走过去,围着她们,摸着她们的头发,拈拈她们乳房的重量,许多只手就在她们身上肆无忌惮的乱摸着。

关彤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本能的转身走开,却和走在她后面的海莉撞个正着。

「海莉,那些男人的样子好恶心喔,像正在发情的猪公,不快点走开,会被猪嘴猪手侵犯到。」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穿的是女婢的制服,他们就不会动你脑筋,只有后宫女人才是他们的玩物,这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

这么说,她差点也像她们三个被公开展览,像玩物似的让那些男人上下其手……

哎耶!关彤搓搓手臂上窜起了**皮疙瘩。

「我不要待在这里,送我下楼吧。」

「不行啦,主人要你在这,他要看到你。」海莉摇头。

既然他想看到她的倩影,好吧,那就为君留吧,顶多不看大理石柱那边。关彤打消离开的念头,才一转身,她很快地又背转身过来。

「海莉你看到没?沙发旁有个男的世界级恶心。」她说的那个男人正把他粗大的东西塞进一个后宫女人的嘴巴里。

海莉朝她说的方向看了一眼后,「那有什么好恶心,少见多怪!待会这大厅里都会是那种三级片画面,你还搞不清楚吗?今晚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是性的飨宴,你看这里的地毯多厚,为的就是给那些按捺不住的男人就地解决。」

「那不是像狗一样,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她脸上现出嫌恶的神情。

「在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不会有时间看别人,而我们也不会看到,那时就不需要我们端茶奉水了,做女婢的都要回房,不过呢……」海莉顿了顿,「你是不是回自己的房间,就很难说了……我们来打赌,我赌你的第一次就在今夜,在主人那张大床上失守。」

关彤霎时脸红。「我也赌你今夜会和你的阿根楼台会。」

这时,吵嘈的厅内突然鸦雀无声,臧隶和一个穿日本和服的芒头走进大厅,后面跟着阿根。

「阿根告诉我,那个日本男人是这次最重要的贵宾。」海莉悄声对她说。

「哦。」关彤漫应了一声,她的眼里压根没看到海莉说的重要贵宾,臧隶就占满了她整个视线。

他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她不否认,第一次见到他,就眩惑于他整个人显现出来的性感神采,不过那时她排斥他对她造成的吸引力,直到被鞭打那晚,她才看清楚

自己,她全部的身心都想屈从他。

像任何恋爱中的女人,她渴望和他建立亲蜜的关系。

那晚后,接连几个晚上,她旖想着他拥她入怀,吻遍她全身,和她巫山云雨……

羞不羞哪,关彤,你这是在想什么呀?关彤急急收回遐想抬起头来,正巧和臧隶四目相对。

他们的眼神默默相对,仿佛整个世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臧隶黝黑的眼睛乎静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那晚那么强烈的温柔,只有一小簇欲望的火苗,炙热地燃烧。

她非常确切地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她……红晕立刻布满关彤美丽无暇的脸上,她赶紧转开眼光,一颗心像无主小鹿怦怦乱撞。

忐忑之余,有股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间,奸像拥有他的爱在心田里。关彤不禁对自己微笑起来。

「甜蜜喔。」海莉轻轻撞一下关彤的手臂。

关彤眨了两次眼。「你在说什么啊?」

「装蒜,你和主人眉目传情啊。」海莉一脸的羡慕,「奸像这里的人都变成了化石,你们眼里都只有对方。」

「你去注意你的阿根啦,注意我干嘛。」关彤拧了海莉一把。

「宴会正式开始了,还不快去捧水果给主人吃。」海莉推了推她。

「去就去,你别推嘛。」她脸上有着讪讪的、尴尬的、甚至是害羞的表情。

她托着银盘走到臧隶坐椅旁蹲下。他就坐她身旁,如此接近,甚至听得到他转动身体、移动坐姿的声音。他架起他的长腿,旋即又分开。

「剥葡萄给我吃。」臧隶对她说话了。

「是。」关彤细声地说,声音还听得出有点发抖。

很快地,她将去皮的葡萄送往臧隶嘴前,他张开口,连葡萄带她的手指一起吸了进去,舔吮了一会才吐出来。

讨厌,他非要在众目睽睽下调情吗?她相信现在在她脸上打一个蛋,不出三分钟,它就熟了,因为她的脸好烫,热度足以媲美地热谷的温度。

她娇羞的模样,真惹人爱怜。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拉到房间里……臧隶痴迷地

凝视关彤的娇态。

贵客在此,主人的心却在那个女人身上,冷落了贵客,这不是好事。臧隶失神的模样,阿根全看在眼里。

「主人,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个节目了。」阿根压低声音说。

「哦。」臧隶惊觉地拍拍手,音乐顿起,一个戴黑面纱的女人跳着进来。

那是蓝婷。她穿著透明丝裙,下体清晰可见,上身是一个马甲,强调了她丰满的胸部。

她先朝客人们抛了个大媚眼,舔舔食指,弯腰,亮屁股,接着,她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纤纤玉手不停地变换姿式,薄薄的丝裙和长长的卷发在空中飞扬。

她舞到坐在臧隶身旁的部长面前,和着音乐的旋律,她的身子向前倾,丰腴的胸脯垂在部长的大腿上,部长鬼叫起来,双手一抱,蓝婷顺势坐在他怀里,他探索起蓝婷的身体来。

所有的宾客似乎都被这个画面给撩拨起来,开始寻找中意的后宫女人。皮肤磨擦的声音,抽抽撞撞的响声,一时之间充盈整个大厅。

哎耶,活春宫,儿童不宜。关彤索性捂住脸。

等会她不也要『那样』,这样想,关彤把手放了下来,反倒是专注的研究起眼前的活教材来。哦……双腿要夹在男人腰上……眼睛要半张半闭……不过那个表情是痛苦还是快乐?

这时,一个挺着肚子的中年商人摇摇晃晃的朝她走来,引起了关彤的注意。他拉下裤拉链,在她面前玩起自己的xx。关彤惊吓地低下头。该死的变态!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她不是后宫女人。」臧隶对那个商人说。

「你藏私,没关系,我会从别人身上得到乐趣。」商人遗憾地走开。

「海莉。」他叫来海莉,交给她他房间的密码卡,「陪cher回我房里。」然后,他转身附在关彤耳边悄声嘱咐「我会很晚回去,可不要睡着了。」说完,又继续担任起他主人的职责。

哼,要我不睡觉,你自己不要暍醉就好了。关彤对臧隶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错过今夜,你就没机会了。

「你在做什么鬼脸?我们走吧。」海莉说,她牵着关彤穿过在丝绒上办大事的男女。

而在海莉领着关彤走出大厅俊十五分钟,阿根也起身步出大厅。

一进到臧隶的闺房,关彤做起侦探,到处翻看,奸像在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海莉不解地问。

「针孔摄影机。」她怀疑臧隶会把他和女人在床上活动的过程录下来。她可不要做三级片女主角。

「相信我,这里绝对没那种东西。」海莉语带保证地说。

「噢。」关彤窝进软绵绵的床上,一双大眼正式研究起房间的布置。

房间四面墙上,连天花板都镶饰镜子,滟丽的针织地毯及厚重的詹姆一世时代的家俱,房内的主体是一张很大、可以摇动的床,床上覆盖着白色发亮的绸缎被子,还有一大堆枕头。在房间的其它区域及假壁炉前,是可以在上面欢爱、有椅背的躺椅和健身器材。整体的效果是富丽、奢华以及热情,一种带着诱发春情的的兴奋。

他在这张大床上御用过多少女人?关彤不由得升起一股酸涩的醋意。

她深知,那些女人和她一样是含带感情与渴念同他上床的,但她不确知,在他心里,她和那些女人有没有分别?

他会不会只把她当成是她们,在日后提及她的时候,只会不在意的说「这女人有什么,还不是被我玩过了。」

人家说得不到的才最怀念,那么她是不是该来个恶意的缺席,使他对她怀念特别多……可是,她想让他成为她生命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男人的信念依然热切……

欵,她这样子是不是得了殷梨曾告诉过她的『爱情病』?殷梨说爱情里潜伏着一种病菌,只要女人爱上男人,就会感染上,发病的症状通常是心情yin晴不定、患得患失,而那还只是轻微的症状,严重一点的,还会歇斯底里、无理取闹。

「嘿,在想什么,你奸容易发呆喔。」海莉的声音打扰了她的患失。

她把下巴拄在膝上,身子轻轻摇摆着。「没……没有,我只是在想,海莉,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见仁见智吧,不过很多爱情专家都这么说爱情是女人的全部。我是女人,所以我逃不过这个咒语。」海莉慧黠地一笑,「我知道你为什么问我这个,你在苦恼爱上主人是不是?」

「被你猜到了。」关彤眼珠泛出一丝晦黯,「你会不会觉得我好傻,怎么会爱上你那视女人为工具的主人?」

「哪有什么傻不傻,这很正常,主人像极了倪匡小说里的罗开,每个女人一看到他,都不由自主被他吸引,都想献身于他。」海莉又说「那些女人也都乐于为罗开做事,罗开没有她们,还完成不了那么多事呢。所以,你不要把自己和她们说成是工具。」

「我忘了,他是你的神,跟你讨论他才是最傻的。」海莉净替臧隶说话。

「不要这样嘛,我还有另一个想法讲给你听,主人带你来这时,我有一个预感……」海莉突然停下来,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怎么只说上文,没下文,海莉,你不把下文说出来,我每天都会去胡思乱想,有一天会把脑袋想破,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这样死。」

海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预感你会改变主人的命运。」

这个预感,把关彤震得从头到脚底都发麻。海莉可以去摆摊子算水晶球了。

她虽不是上帝派来的,却是粉红联盟派来毁灭臧隶的『正义使者』,届时,这个后宫和那家pub都会被查封,而臧隶,他持的大概是外国护照,应该是被驱逐出境。

「我又不是上帝,哪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关彤不太自然的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那种感觉,而且是愈来愈肯定。」

「你的预感太没道理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你预感是往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改运?」

「好坏我倒是没那么强烈地感应到,只感到是一个很大的改变。」

还好,海莉只是半仙。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我们不说这个,这个话题好严肃,换点轻松的来聊。」

「欵,待会就要失身了,你有什么感想啊?」海莉咯咯笑问。

她对海莉皱了皱鼻子,「又想糗我,你先发表你第一夜的失身前感言。」

海莉思索了一会,「既紧张又期待。」

「我现在也是既紧张又期待,我在想当臧隶出现在房门口时,说不定我会紧张得休克过去。」

「太夸张了,我倒杯酒给你,暍点酒,稍微醉那么一下下,可以放松心情。」

海莉打开一个餐具橱,上面带着浓厚詹姆士时代风格的雕刻。「香槟好不好,没那么烈,你要是醉倒了,主人会责怪我。」她取出酒瓶,然后倒满关彤的杯子,递给她。

关彤喝光整杯酒。「又在取笑我!海莉,听说女人第一次都是很不愉快的,是不是?」

马上就要上阵了,可是她对那种事原是避如蛇蝎,偏偏这里的教学又是给高级班,不适合她这种完全下懂的幼儿园小班,所以造成她懵懵懂懂,如今只好不耻下问海莉了。

她现在才知道cher小姐对男女之事是多么的无知。「没你想的那么痛,何况主人是本世纪唐璜,他会很温柔,很有耐心,不会弄痛你。」

「唐璜,他真是当之无愧。」关彤酸不溜丢的说。

「咦?怎么有一股怪味?」海莉往关彤嘴上闻,「奇怪,我明明倒酒给你喝,怎么变成醋?」

「你笑我!好,我让你笑个够。」她在海莉身上搔痒,海莉也不甘示弱的予以反击,两个人像大孩子一般玩成一团,把床单都弄拧扯绉了。

「完了,这么皱,要是给主人误会我们两个在搞同性恋……」海莉拼命压平皱痕。

「那就把阿根抬出来,证明我们的清白罗。」

「千万使不得……」海莉猛然抬起头,得字的气音还在耳边,就看到关彤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

「嘻……真好骗。」她讪笑着。

「你哟!」海莉手指着关彤的鼻子,正要开炮时,门外传来阿根的声音。「海莉!海莉!」

「罗蜜欧来会茱丽叶了。」她的罗蜜欧,什么时候才能从宴会脱身?

「不好意思,没办法陪你等主人,你一个人在这不会怕吧,虽然今晚所有房间都没设定密码,以方便客人自由进入,但只有主人这个房间例外,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安全,不用害怕,除了一个人进得来外,其它人不可能闯得进来。唉呀,我差点忘了。」海莉打开高橱柜,并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盒。「这是主人特别买给你的睡袍,我帮你换上。」

「不用帮我更衣了,你快去吧,别让阿根等太久,等得火都熄了。」关彤下忘亏海莉。海莉对她做了鬼脸后离开房间。

「我要主人的密码卡。」阿根问海莉,当他一见到她时。

海莉怔了一怔,「你要密码卡干什么?」

「你不要管,给我就是了。」阿根显得非常急躁。

「现在cher小姐在里面,难下成你想对她……」海莉愤怒的说,「没想到你也是那种男人,我看错你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主人要我来跟你拿密码卡,好让部长进去。」

「我不相信,你说谎!主人不可能把cher小姐赏赐给任何人。」海莉直觉不可能。

「我没说谎,真的是主人的授意,他说女人多的是,牺牲一个cher,我们就可以换来潜艇,复国的脚步会愈来愈近了。」

那样的话真是从主人嘴里说出来的吗?

不对!在宴会上,主人看cher小姐的眼神,她就可以断定阿根一定在骗她。

「我知道了,主人根本没说,是你自做主张对不对?」

「好吧,我老实说,是我擅自做主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阿根凛然地说。

「你不可以这样,主人会杀了你!」海莉失声叫道。

「我已经豁出去了,为了国家,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口口声声国家,那我放在哪里?你有没有为我想过,要是你被主人杀了,我怎么办?你叫我情何以堪……」海莉难过得低头大哭起来。

「海莉,原谅我,我一定要这么做。」阿根拿出一条洒上哥罗方的手帕。

海莉蓦地抬起头,瞪大了泪水婆娑的双眸,「阿根,不要……」话还没说完,她的口鼻已被手帕捣住,失去了知觉。

心里何必这样慌乱呢?

关彤瞪着镜中的自己,皱起眼睛,「不过是失去薄薄的一片。」最好先排练一下当臧隶走进来时,她该说的话和表情。

她试着装出妩媚的表情和声音,「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行,太骚了。她抓抓头发。这真的比想象中困难多多。

二十几年来母亲从没和她谈过性这类的事,只叫她远离所有的男人,母亲大概做梦也没想过她也会有和男人同床共枕的一天吧,所以才没传授她素女经。

如果母亲知道她将献身给一个像父亲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难想象,肯定是气得七窍生烟。

终究,还是有百分之八十的女人,注定得步上母亲的后尘。

她曾经坚定地告诉自己绝不要像母亲一样。她是那么坚持这点地长大,但万万没想到,遗传的血脉却使她不容抗辩地被推向母亲所走的路。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是明知故犯、心甘情愿。

突然,她忆起了海莉叮咛她换衣服的事,悠闲的,她拿起礼盒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拆开包装。一件流泄满身火红色的性感睡袍,半透明的薄纱,以及中间长长的开缝给人无限的暇思。

换上了这件薄纱睡袍,关彤站在镜前许久,欣赏镜中的自己。

火红色的薄纱映衬出她赛雪的肌肤,尽管领口的花边些微遮住了她的胸部,却更加衬托出她伟大的圣母峰,上半身服贴地沿着她胸部的曲线滑泄到脚边,婀娜的身影可以去当最佳女主角广告代言人。

这真的是我吗?关彤眯起眼睛笑得像只猫。如果她的同僚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会有多吃惊呀!他们所谓的石头女,彻彻底底变成性感女神了。

关彤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静待臧隶的到来与惊滟。

然而静候多时,门倏地开启的声音还是惊吓了她。又在看到来人后,关彤的每一根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怎么不是臧隶,而是部长!

该不会是臧隶改变了主意,决定拿她喂这个变态,以便取得核子潜艇……关彤仿佛受到重创般,不能动弹,双眸木然地怔着。

「小美人,怎么了?看到我就失了魂,不要紧,我有宝物专收女人的魂。」然后他撩起和服下摆,抓住他的yáng具开始搓揉。

「下流!」关彤羞愤地撇开脸。.

部长笑了,「阿根果然没骗我,我简直不敢相像臧隶后宫里还真有这么纯洁的女人。」部长的眼睛高兴得眯成一条缝。「不过,今晚你的纯洁将成为历史。」

阿根!关彤恍然大悟了。原来是他搞的鬼!

顿时,她的心情从谷底急转直上。臧隶并没出卖她,他还是爱她胜过一艘鬼潜艇。

「你是吃了豹子胆,这里是臧隶的寝宫,我是他的女人,你还敢在这疯言疯语。」她瞪视着部长,「他就快回来了,你最好快点滚,免得难看。」

「谢谢你提醒我,我得快点行动了。」部长向她逼近,「小美人,表演你在后宫学的那一套吧,我等不及你那张性感的小嘴唇取悦我。」

「无耻!你只要动我一根头发,臧隶都会把你大卸八块。」她边骂边向后退。

部长立时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想买潜艇,还要看我的脸色,我就不相信你被我玩过以后,他能把我怎样,哼,他只能接受我的残羹冷肴。」

「你不要再靠近了,否则我给你好看。」她望着眼前瘦小的芒头,眼中射出一道厌恶的光。倭奴!

「小美人,你说错了,是我给你好受,不久你会呻吟,会疯狂,会快活……」

关彤双眉打着结,「闭上你的臭嘴!」

臧隶呢?他死到哪去了,怎么还不快来救她?没心电感应到她的危险吗?

臧隶在会议厅聆听部长手下做潜艇结构简介。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谁在骂他?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噢,不看还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cher该不会等得睡着了?这样想,他的黑色眉毛下立即露出一种不耐烦的神色,心里开始抱怨演讲人冗长的报告。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窗,他瞥见蓝婷走过去,看起来十分不高兴。

倏地,臧隶跳了起来冲出会议室。

「蓝婷。」臧隶喊住蓝婷,「你不在房里好好安抚部长,跑出来干什么?」

蓝婷眼睛圆张。「你问得对不对啊,部长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从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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