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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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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屏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行长走上一步,从韩屏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韩屏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韩屏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式师,叫把韩屏的鞋脱掉,放正了韩屏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韩屏枕头边上。女程式师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三个人走出储蓄所,看着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车奔行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长的心情却没有这马路那么开阔。他的内心一直在激烈斗争着,手不时伸进口袋去摸韩屏的那串钥匙。每一次的触摸都使他淫亵的欲望增加一层,光秃的脑门上已经是汗珠密佈了。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能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沉,他用狼一样阴冷的眼睛,搜寻着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於,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於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分行做了一把手。人到中年的他终於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干练沉稳又正直的形象。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淫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家里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他是宁可让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女人。甚至一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噁心不已,真的不能想像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韩屏的钥匙放到了自己口袋里。韩屏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空气里的沉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雾。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着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着,欲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着。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着,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於下了决心。韩屏这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在车里吸了一根烟。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自己侥倖的理由。最后,淫亵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一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长低着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九十五

韩屏还是那么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性感的红嘴唇微微张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无忌惮地裸露在粉色裙子的外面,四肢摊开就那么诱人地躺在那。行长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的吞咽声,抹了一把油汗交织的秃亮脑门,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肮髒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颤抖着伸过去,把韩屏那洁白的短丝袜一点点脱了下来。

睡梦里的韩屏感觉嗓子冒烟,嘴里发黏,渴得好难受。更让她难受的是浑身发痒,痒得有点钻心。尤其是脚下,好像有千万的蚂蚁在脚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於是慢慢睁开了眼睛。头好晕,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应着睁开了眼睛,动一下脚,居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住了。心里一惊,忙挣扎着坐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油光锃亮的秃脑门,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行长那谢顶的脑门呀。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这一看,韩屏脑袋嗡的一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上了,整个人窒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平时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行长,自己尊重的领导,此刻正蹲在床边,右手紧抓着韩屏的脚踝,头深深地埋在韩屏的脚上,伸出血红的舌头,津津有味地在舔着韩屏的脚丫,好像韩屏的脚丫比酱猪手还要香甜。他舔得渍渍有声,口水和黏液涂满了韩屏小巧的白脚丫。更可恶的是,行长的左手放在跨下捣弄着,而韩屏那白色的丝袜,就套在行长的命根上。这一切都让韩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这是一场没醒的噩梦,自己好像在梦魇里看到过这一切。用力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揉了下眼睛,不是梦,是真实的现实。自己的脚上那黏糊糊的感觉传上来,心里一阵噁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声,猛地一脚踹到了行长那丑陋的脑门上。韩屏两手抱紧肩膀,眼睛死盯着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筛糠一样地在发抖。

行长被韩屏这一脚从云端里一下子踹进了地狱,那一声尖叫让他魂飞天外。看着韩屏那因为紧张恐惧而呆傻的脸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乱窜,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忙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床前,低声哀求道“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性侵犯,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韩屏一句没听进去,此时的韩屏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里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着一样,闷疼得难受。行长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着,至於说的什么,她一句都没听到,就这么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长弄髒的白丝袜。直到行长的手又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自己的手,犹如一只癞蛤蟆爬上来一样的噁心。惊叫了一声,韩屏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

九十六

一个多小时后,在徐闽的病理室里,身心俱疲的韩屏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边堆着一大把酒精棉球。韩屏已经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械地擦着。心里阵阵的噁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可是在给徐闽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间还是会抽泣两下。

徐闽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关切和愤恨。这样的异性癖,作为医生她瞭解不少,但却从没真的遇到过。现在听了韩屏的叙述,她也是愤怒,更感到噁心。在她的潜意识里,这样的性骚扰比真的被强暴还噁心。用手抚摸着韩屏的肩膀,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韩屏。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句话能来安慰韩屏,於是就只能陪着她歎息。

韩屏的情绪终於慢慢地平复下来。扔掉手里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徐闽的怀里。徐闽坐在了床边,怜爱地把韩屏抱在怀里。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肩膀还在微微的颤抖。情绪虽然平复了,可是表情依然带着惊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阴郁而迷茫。徐闽把韩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着她淩乱的头发,把脸帖在韩屏冰冷的脸上,尽量温暖着她的心绪。

韩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徐闽那关切的眼睛,用嘶哑的声音问徐闽“徐姐,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呀?外表看着那么严肃那么文质彬彬的人,怎么暗地里就这么肮髒龌龊,这个世界还有好男人了吗?我现在一想到男人就噁心。”话没说完,喉咙里一阵干呕。

徐闽沉吟了好一会,才歎息着说“其实你行长那是一种病态,这样心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把自己的欲望压抑住,所以平时你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压抑的欲望,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韩屏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的猥亵那么的淫亵。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么的噁心。从这一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韩屏再也不会有了。现在的韩屏,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么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么快乐地传递着来电的资讯。韩屏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着江鹏那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她真的不想接这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没办法和江鹏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她不想让江鹏知道。

徐闽善解人意地拿过韩屏的电话。刚接通,江鹏就不耐烦的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徐闽笑着对江鹏道“江鹏呀,我是徐闽。韩屏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着呢,你有什么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个人没意思,让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没意见吧?”

放下电话,徐闽边穿衣服边去拉起来韩屏“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回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韩屏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一只脚穿着袜子呢,於是委屈得又要哭。徐闽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袜子扔给她,找点别的话题转移了韩屏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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