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位同居女友》:妙趣横生,搞怪百出(连载完)第4部分阅读(1/1)
点也不简单的女人,郁风轻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可是她忽视了。一边冷眼旁观的文月影学了其他女人娇滴滴的样儿,也忍住肉麻问了一个问题“那钥匙是什么材料做的?” 郁风轻瞪了文月影一眼,觉得她太不够姐们了,居然跟着使用极其离谱的问题来戏弄人。 在女人们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郁风轻决定把事情和盘托出…… 文月影吃惊地发现她跟许郡零(保险推销员)一样有惊人的表达能力。她把诸如为什么这房子里老不见东西,小晴为什么有事不说出来,地下室里究竟是什么……等众多疑问都用恰当的句式,恰当的语气凸现出来了,同时她的表情语言和肢体语言也配合地很好,为描述整个过程立下了汗马功劳。另外,她还不计前嫌地将文月影的胆大心细、机智勇敢等优秀品质讴歌了一番。 一种生龙活虎的恐怖立刻充满了每一个女人的心。芳容纷纷失了颜色!连整座房子也变了颜色。 大伙争先恐后地把各自遇到的疑惑和想法都说出来,局势陷入了一片恐慌,几个小姑娘叫嚷着要搬走。欧阳雪(部门经理)则坚决镇唬她们说“在事情弄明白之间,谁也不许搬!”有些人无论到哪里都觉得自己是管理者,大家都必须乖乖听她的话。 “现在该怎么办呀?”郁风轻看着坐在床上沉思的文月影。 文月影正准备点一支烟来抽抽。她看了一眼郁风轻说“不知道呀!”样子很酷很傲,仿佛“恐怖”是害怕她的。酷傲的女人不讨人喜欢,所以从没有任何男人向文月影表示过好感。只有那些一看到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就立刻跳到椅子上去的女人,才是惹男人喜爱的。 文月影回答郁风轻的态度令人惊讶。大伙看着她,纷纷猜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郁风轻则生气了,刚才她可是不遗余力地歌颂了她,现在她却对人爱理不理。 众人的目光让文月影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于是想改变一下局面。她打了个呵欠,起身装模作样地做早操,做了一会,发现大伙还看着她。她们已经认定文月影知道真相或者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这么镇定。文月影想不到自己能这么有效地让大伙冷静下来。这样也好,冷静才能解决问题。 现在,大伙正指望着她说话,所以文月影不发言不行了。她说“咦,你们几个不用去上学和上班吗?都快迟到了!” 大伙连这座房子里究竟几个人都还没高清楚,谁还有心情干其他事情呀? 许郡零有点气愤“你就别耍什么花样了,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让我们难受。” “你想知道什么?”文月影问。 “我们最想知道地下室里是什么?” “走,我们下去敲敲门,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开门。如果里面的人肯让我们参观,你们就进去看看。如果没人,那我也没辙。” “……” 众女人全都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文月影披上外衣,拨开人墙,真下楼去了。其他人紧跟在后面,走下楼梯后,都离远点站,仿佛那个小木门里面随时会冲出一个怪物来。大伙已经随时准备好逃命了。文月影一个人下去敲了一阵子门,又听见她客气地问“里面有人吗?” 等了一阵,完全没反应,文月影只好上来,失望地说“里面没人。” “里面就是有人躲着,也不会吭声的。”罗淑霜压低嗓音说,生怕被地下室里面的人听见。 “也是。”文月影回答。她径直走到沙发那边,拿了遥控器开电视看。大伙也跟着在客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我觉得在危险情况下,大家要团结一致,共渡难关,不能再逞个人主义。”欧阳雪的矛头直指文月影。文月影装没听见,一个劲换台。其实她脑子里也很乱,各种新的假设不断涌现。她虽然不恐慌,但她也完全不能肯定什么。 “总得采取点措施呀。”郁风轻带着哭腔拉着文月影的衣袖说。 文月影把电视关掉,说“让我想想。”接着便陷入了沉思。 大伙也都静坐着低头开始思考。十一个女人,十一台大脑一起运转。空气凝滞着,整个房子悄无声息。大伙忽然听到一个悉悉嗦嗦的声音,抬眼一看,原来是乔欣洳正在吃薯饼。这位美女看见大伙都望着她,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乔欣洳吃东西很不会挑时候,不过这倒让杨柳婷(大四女生)想起了一个问题“里面如果有人,那他总得吃东西呀?大伙有没有不见什么食物呀。” “啊,对,那次我不见了一包鱿鱼丝。我以为谁拿去吃了,所以不在意。”孟知琴说。 “前两天,我也曾经不见过半袋饼干。”罗淑霜说。 “呃,厨房里的食物象火腿,鸡蛋,香肠、三文治也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少了一些。”李叶秋说。 “啊,你咋不早说?” 啊!看来地下室那位是会吃东西的。大伙重新陷入了恐慌,几个女的更是挤成一团。许郡零提议要赶紧叫警察。 “还轮不到麻烦警察叔叔!”文月影说。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呃,主意倒是没有,不过,既然小晴那里是很难问出什么的,那就只好把张律师抓来问问。”文月影回答。 这个建议提醒了大伙。当女人们实在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的时候,可以去求助一下男人。很多男人都是有魄力解决问题的,而且他们很乐意帮助美女。 “对,立刻给他打个电话吧。他的电话呢?”大伙这才想起张律师那天逐个派送的名片的价值,可惜它们的命运都很惨,全都被当垃圾扔了。当它们的尸体在腐烂时,人们才去怀念它们。很多作家的命运也都是这样的。 “找电话本查查吧,他叫什么名字来的?”许郡零把茶几下极厚的电话本取了出来。 这个简单的问题也把大伙给问住了,倘若要问他长什么样,这些姑娘们可能一下就能想得很清楚。但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大伙那天晚上光注意了张律师的外貌和职业,就把他的名字给忽略了。 “好像是个很俗的名字。” “好像是张什么才?” “张进才?” “张德才?” “张理才?” “张木才?” “张树才?” ……  
26 男人来了
张律师他爸为了给自己唯一的儿子取名字伤了几个月的脑筋,仍然很失败。它完全不能留给当代女性刻骨铭心的印象。这大概也是张律师大龄未婚的原因之一。 …… “好像是张春才吧?”石凌雨(画家)忍不住吭气了。 “对,对!就是张春才!”女人们终于一致击掌通过。 许郡零(保险推销员)开始查电话本。“张字几划?” “不用查了,这里有张卡片,是他的。”文月影注意到从电话本里掉出一张名片,正是张律师的。大概是张律师以前来过这房子而留下的。看来张律师到处派名片是对的,但文月影这时候发现它则是错的,大伙辛辛苦苦猜了这么久的脑力劳动完全不被当回事。 罗淑霜离电话最近,所以邀请外援的艰巨任务就交给她了。她在学校里大概也是跟男人通话最多最久的女生,所以技法也最纯熟。根据经验,罗淑霜在接通后的第一发音,极具雌性的吸引力,也令在场的女人们纷纷打了个冷颤。她完全不像是打一个紧急求救的电话,倒好像是打给刚认识的男朋友。 大伙耐着性子听她爹声爹气地问完对方是谁,又介绍自己是谁,就是久久不入正题。 “少跟他啰嗦,直接叫他快来!”欧阳雪(部门经理)真想把电话抢过去。 女人们正屏住呼吸,等罗淑霜转发欧阳雪命令,却听见她说“哦,好的。”说完就挂了。 “啊?好什么?”几个性子不好女人受不了这个天真活泼的女娃。 “哦,是这样的,张律师说他现在正在跟一个客户谈事情,他过一会才打回来。” 罗淑霜解释。 “啊呀,姑奶奶,十万火急,我们这里都出那么大事情了。他无论干什么,都应该优先响应才对,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不更重要?”许郡零大声教训了一顿罗淑霜妹妹。 欧阳雪直接将电话重拨过去,接通后,她就对“属下”说“喂,张律师吗,王晴这里遇到了一件非常麻烦事情,希望你立刻过来解决问题。”说完也不等回答,就把电话挂了。张律师本来想打回这个电话问清情况,却发现一直占线,因为几个职业女性轮着用它向上司申请病假。女人申请病假基本是百分百成功的。 在等待张律师的漫长光景里,女人们花足时间换好衣服,打扮一新后,仍没等来。于是都到花园里转悠、翘首、叹气、埋怨……这座房子迫切需要男人。 文月影仍旧在低头思考着。对她来说,与其立刻得到答案,还不如多发挥一下想象力。她独自转到房子的一边,这座别墅是别墅群最偏僻的一座,紧邻一大片芒果树,栅栏外是灌木丛。她缓缓踱着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忽然,一处灌木发生马蚤动,文月影定眼一看,原来是小强正从栅栏的漏洞处钻了进来。不知它为啥不走正门,而喜欢钻洞。 小强见了靓女也不打声招呼,就从它的专用门进了房子。 张律师终于开着他的卜卜车来了。他惊讶地发现有一溜女人列队迎接他。这男人大概没遇过这样的场面,想缩回车里去,但又觉得太丢男人的脸了。 他正犹豫中,两个女孩子冲了过来,把他又拉又扯弄进屋里去了。一个巡逻的保安惊异地看见了这个场面。 律师向来是喜欢问别人问题,但可怜的张律师是律师界中的最不幸的人。他被围成一圈的一帮裙钗轮番盘问。 “怎么等你这么久才来?” “你是不是想找死?” “你知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怎么认识小晴的?” “你确定小晴的妈妈死了?” “你曾经进过这里的地下室没?” “为什么这房子里经常不见东西?”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有什么隐瞒我们的?” “这附近是不是有变态滛魔?” “你跟小晴究竟什么关系?” 女人们的问题像刚被捅了巢的蜜蜂,发起了凌云的攻势。她们很不客气,因为她们一见到张律师,就觉得不应该客气。 张律师陷在脂粉们的飞沫中央,没摸着头脑,也没搞清楚她们究竟想知道什么,猜测她们大概在责怪自己干了什么坏事,所以连连摆手说“不是我,不是我!”他这阵子不顺心的麻烦事情特别多,现在看来又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他,心中难免烦躁。 “哎呀!你们别急,让他喝口水先。”乔欣洳(音乐学院毕业生)这次倒挺客气的,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张律师接过水杯,抬眼一看是个绝色佳人,顿时受宠若惊,还从没哪个靓女对他这么好过。大伙看着这个男人仰起头咕咚咕咚地把一大杯水灌到肚子里。喝完后,他看着大伙,神情好像把世界忘光了,一杯白开水把问题跟烦恼都冲走了。 “喝完,就该回答问题了。”卓礼颜(酒吧歌手)打着呵欠地提醒道。按道理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是半夜,若在平时,她早已进入梦乡,所以,现在算是在熬夜。 “你们遇到了什么问题?”张律师问。看来,刚才女人们的问题全都白问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我们几个姐妹从没进过地下室,有点好奇。而小晴又不让我们进去玩,所以想问你有什么办法。”文月影的另类表述倒挺贴切。张律师一下明白过来了。 张律师松了一下领带,叹了口气说“看来,不能瞒你们什么了。让我再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你们就会理解小晴为什么不让你们进去玩。其实,我上次来时,已经把事情大概说过一次,只是你们不太感兴趣。所以没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 接下来,一个自认为饱经沧桑的男人坐在女人堆里,开始给她们讲故事。  
27 车秦凤
“该怎么跟你们说呢?让我先想一下,好不好?”张律师低头回忆了一阵,脸色忽然变得越来越阴沉。 “小晴的妈妈邱佩兰,是我的一个新客户。” 他的嗓子忽然沙哑了很多,发出一种深沉浑浊的声音。 “她长得很美!”张律师补充了一句,当场酿造了一大瓶陈醋。每个女人都觉得给猛灌了一口。 “大约在四个月前,因为她的一本书的著作权问题,我们建立了业务关系。我曾来过这里一次,跟她讨论过有关官司问题。我也就在那时见过小晴一面。他很可爱。我就捏了一下他的脸蛋。仅此而已,没料到那个小家伙就记住我了。唉,更没想到,过了大概两星期他就成了孤儿。” “那天早上我正开车去上班,到处都很阴沉,天空正下着毛毛细雨。我忽然接到小晴打来的电话。他哭着说妈妈死了。我安慰他别瞎说,也别哭,快打120。然后我调转车头就赶来了。医院的车也正好也赶到。但我们已经晚了。卧室里没有亮灯,她躺在床上,紧闭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表情。小家伙跪在床边,痛哭涕零。那凄惨的一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后来,医生证实邱佩兰死于心肌梗塞。她的葬礼只有两个亲友参加。当我了解到小晴没有一个亲戚时,我陷入了一个沉重的矛盾。要我带一个孩子实在困难。我整天忙得要死,也不太会做饭,常常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张律师把自己说得也怪可怜的,惹得几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 “但我看着小晴还那么小,那么可怜,那么孤苦伶仃,实在不忍心丢下他不管。我本来想让他到孤儿院里住一段时间,但他哭着闹着,坚决不肯离开这里。他说,他能好好照顾自己。” “这让我左右为难。左右为难呀!”张律师重复着,大伙仿佛看到了他那时左右为难的样子。 “后来,我看这房子太大了,很多房间空着实在浪费,所以我教小晴把房子租出去,顺便找个妈妈。我还替他写了份租房合约,在那里面我作了一些周密的条款,防止小晴被人欺负。你们应该看了吧?写得不错吧?我又叫了几个钟点工来把整个房子都收拾干净,并补充了一些枕被床垫之类的东西。我的心思够细密的吧?接着,我还仔细巡视了一遍这座房子,检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检查完后,呃,当时,我就坐在这个沙发上,思前想后了一番。最后,我决定把小晴妈妈的遗像摆到地下室去。我对小晴说,想妈妈的时候,就去那里看一下。” “你这个傻冒,你怎么能把人家的灵位设在地下室?”欧阳雪不禁骂道。 “哦?好像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有过这项规定呀?”张律师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显得挺有理。 “哎呀,你真是个蠢材,地下室这么黑,你想吓死小晴呀!”许郡零也忍不住说他两句。 “就是,用用脑子行不行,你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一个男人了。” “真不知道男人的脑子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想吓死我们呀?” “怎么说你呢,说你傻,你又能当上律师;说你聪明,又不见得是这么回事。” “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男人做事做成这样糟糕。” 接下来有更多女人对这个男人出言不逊了。张律师完全受不了这些娘们,他忍不住生气了。面对女人们的嘲笑,他仿佛又回到了人人欺负饱尽委屈的悲惨童年。那时,张律师在班里是个非常弱小的孩子,又特别爱生气和着急。同学们(不论男女生)一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就想欺负他,直到把他弄哭。 “我才不是傻冒呢!才不是蠢材呢!我的智商在140以上!多少年前,当我的同学们嘲笑我是蠢材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要好好努力,我要成为一个有益于国家,有益于社会,有益于人民的人。如今,每每当我在法庭上慷慨陈词完毕后,我就忍不住想大声对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人说我不是蠢材!” 女人们想不到张律师这么大的男人居然还很孩子气,显得有点惊讶。几个女孩还禁不住偷笑。长期以来,张律师缺乏跟人深入沟通思想,他的思维越行越远。所以,当他想表达严肃的时候,人们还往往觉得滑稽可笑。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会越来越孤独的原因。 “哎呀,人家说说笑而已,你不要生气呀。”郁风轻(医院护士)还真有点担心他会哭起来,把他当成小朋友那样安慰起来。 文月影伸手递给他烟,不无讽刺地说“抽支烟吧,它能让你稍微显得像男子汉。”郁风轻连忙捶她一下,意思是别再急张律师了。 张律师一时没去体会文月影的话,只连忙推开说“不会。” “你还是没回答小晴为何不让我们进地下室。”文月影再次提到那个关键的问题。 张律师思考了一下后,回答“是我叮嘱他千万不要让人进地下室的,否则人家知道这屋里刚死过人,就不会来租房了。” “哎呀,你哪能这样做?搞得神神秘秘的,更会把我们吓死。”许郡零代表大伙说。 “那是我用来哄小晴的解释。小晴信了,你们也相信吗?” “那实际原因又是什么呢?”姑娘们觉得张律师在耍她们,很不爽快。 “你们喜欢小晴吗?” 张律师完全不理会姑娘们迫切希望知道答案的心情,而继续问问题。 “喜欢!” “小晴可怜吗?” “可怜!!” “小晴可爱吗?” “可爱!!!” “哎呀,你就说吧,别再啰嗦了,是男人吗?” 许郡零恼火了。 “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你倒反过来问我们?”罗淑霜也生气了。 “就是,你到底有完没完?”欧阳雪反问他,甚至习惯地想拍桌子。 “没完。我是聪明人,真的,我不是一个傻冒。我懂得应该怎么来让你们接受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希望你们能逐步走过我给你们的铺垫。嗯,小晴给你们的印象是不是很美好?” 这些女人们当中,有人觉得他是个疯子,有人觉得他自命不凡,有人觉得他刚愎自用,有人还是觉得他是个十足的傻冒。不过,她们一致回答是的。因为,他掌握着答案,没有人想气走他。遇上这种人,真没办法。 “我真希望他能一直留给你们这个印象,我真希望你们中会有人义无反顾地接受他。他是个不幸的孩子,他的一生注定是个悲剧。” 张律师停了一下,说“唉,其实,你们也不必勉强,法律上,你们对小晴完全没有任何义务。我告诉你们后,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我来养小晴。呃,假设……假设有这么一个女人,她是同性恋;她有恋童癖;她为了成名而不择手段,出卖身体,出卖隐私,出卖人格,出卖灵魂!假设她就住在这座城市里,当你们遇见她时,你们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离谱奇怪的问题。姑娘们拒绝回答,因为它跟本案无关。不过,这个问题让文月影陷入了沉思,她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们会鄙视她的。至少我是这样的。”张律师替她们回答。 “你是在说车秦凤?”文月影这么一问,几个女孩子也想起了这个网络名人。 “呃,我是在说她。车秦凤原来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畅销书作家。最近一段时间,在网络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她的r,她的照片在很多网站上可以下载。你们应该看过吧?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 “如今,她获得了一顶帽子人类里最变态最肮脏的作家。嗯,她一举成名了,同时也背上了一生的耻辱。现在,全屋子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不过这算什么,她比我惨很多,全世界的人都觉得她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呃,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很难想象她将如何在这世上继续生活。幸运的是,她已经死了。” “她就死在这座房子里?”文月影问。 “是的。”张律师回答,“我把她所有的著作和照片都收集到了地下室,不留一丝痕迹,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孩子是无辜的,但他的妈妈太糟糕了。我实在不想让你们知道邱佩兰就是车秦凤。你们知道了,对小晴很不利。现在,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吗?我想,你们中谁遇到这种事,都会这么做的。所以,我不是一个傻冒。真的不是。呃,走吧,我带你们下去看看吧。我有钥匙。”  
28 参观地下室
女人们都坐着不动,并且不出声了。她们的脑子都有点乱,需要时间来平静一下。 张律师也坐着不动,也不再出声了,大概有点累,毕竟一下子征服了这么多位女人。 大伙仿佛又在玩那个谁也不许动不许吭声的游戏。一时间,房子里一切仿佛凝固下来了。 应该没有哪一位姑娘再把张律师当傻冒了,毕竟这么有心计的男人还是世上少有的。幸亏张律师讲故事还算有技巧,要不然让她们如何来相信这件事情。她们大概在想原来自己一直就住在“车秦凤”的家里,呃,无论告诉哪一位亲友,都要让人目瞪口呆甚至不省人事的。呜,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别人,免得人家以为自己也沾染了那些恶习,或者让人误以为自己跟“车秦凤”同流合污。 脑子最乱的还是文月影(自由撰稿人),不过,与其说乱,不如说是兴奋吧。这真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故事,加工一下,保证可以卖大钱。叫什么题目好呢?车秦凤之死?车秦凤和她的儿子?妈妈是坏人,我该怎么办?……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大伙都已经起身跟张律师去地下室了。最胆大的女人,最后一个下了地下室。 有些人,做人做的真是失败,死了以后还无脸见人,连遗像都只能挂在地下室里。邱佩兰对于名利的极度热衷,的确很令几个正经女人极度轻蔑。不过,无论名声好坏,她终究是个名人,大伙还是挺想去地下室看她的遗物,虽然网上有很多全身照片更清晰,而且还有好几个高度清晰的视频写真。 开灯以后,地下室显得明亮温馨,非常宽敞,有百分之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只不过有几根柱子在中间。邱佩兰同志的遗像正对着门。竟然是一张半身的艺术照!许郡零、欧阳雪等几个女人纷纷指责张律师怎么能把这样的照片当遗像。张律师说“那我有什么办法,我翻遍所有像册,再找不到更严肃庄重一点的照片来,而且这张还是小晴选出来的。”几个女人屡次教训不到张律师,显得很不爽。 文月影仔细看了周围,由于这里人迹罕至,许多家具已经落满成尘灰。勤快的李叶秋已经打了一桶水来抹台面了。 孟知琴(音乐学院毕业生)的一声惊叫把大伙吸引西墙一边,那里堆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油画。它们原先应该还被一大幅窗帘遮住的。现在窗帘已经被那个好奇的姑娘掀开到一边去了,因此还在酣睡的油画们就在世人面前暴露无遗。油画的内容全都是邱佩兰,尽管有点抽象,有点浪漫主义,有点受印象派的影响。但无论谁看了,都觉得画中人就是邱佩兰。 “真想不到邱佩兰还会画画。”许郡零(保险推销员)发表了一个意见。 “应该都挺值钱。”欧阳雪(部门经理)也发表了一个意见。 文月影蹲下来仔细研究落款。如果她随身带有放大镜,一定会拿出来用用。她大概已经把自己当作福尔摩斯之类的天才侦探。罗淑霜好像地问“发现了什么?”然后也蹲下来看。这一举动下,更多女人蹲下来看。然后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是小晴?”接下来,十一个女人全蹲下来一起检查那些油画,发现全都是小家伙的杰作。 女人们站起来想问男人问题,发现男人已经开始回答问题了“我问过小晴,小晴说都是他画的。”看来这里确实有令人惊讶不已的东西。名人就是名人,不是普通人能够比的,人家随便生个孩子就是天才画家。卓礼颜问石凌雨(画家)“你觉得这些画怎么样?” 大家都留意了石凌雨的珍贵发言。 “充满了非常强烈的爱,不单纯是母子之间的爱……也表达了一种生命的依存关系……呃,我对油画不是很在行。”石凌雨屡次中断自己的发言,大概她自己也没理解完整画中的内涵。 一个9岁的小孩能画得这么牛逼?准是邱佩兰想揠苗助长,把自己的儿子整成神童。看来小晴一生下来就开始马不停蹄地为成为画家做准备。 东墙边有一个大书架,摆满了书。中间最醒目的一排是“车秦凤”自己写的书,它们跟很多世界文学巨著是上下楼的邻居。书架旁是个书桌,桌面上堆满了一些打印出来的网页。看来,现代自由撰稿人都喜欢这么干的。旁边有张椅子,文月影坐下来,开始翻阅那些网页。直到李叶秋第五次来催她吃午饭,她才罢手是后话。 中午,小晴放学回来时,张律师正在几个女人监督下负责在客厅一角布置邱佩兰的灵位。女人们不断指手划脚,这个要摆哪里,那个要摆哪里。(欢迎访问,与作者交流) 小晴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就这么背着沉重的书包站在那里,盯着妈妈倾国倾城的微笑。当张律师和女人们发现他时,他已经泪流满面、泪流满面……  
29 小晴
女人们见了小晴泪水满面的样子,全都有点唏嘘,以表示她们是多愁善感的善良女人。郁风轻(医院护士)抢先过去给小晴擦眼泪。其他女人只好站一边光看。 小晴稍微平静后,问道“你们不怕我妈妈吗?” 郁风轻说“傻孩子,我们才不怕呢,我们是大人。” “为什么大人就不怕?” “因为大人的胆子比较大呀。” 郁风轻解释起来,好像还天经地义,顺理成章。 小晴皱起眉毛,对这个牵强附会的解释很不满。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背着书包拾级上楼去了。 郁风轻看了大伙一圈,她们大都表示不满。不过,谁也没想出更好的解释来。 郁风轻忽然想起什么,跟着上楼去了。她想弄清楚昨晚小晴到底是不是在梦游。如果真是,那可太危险了,一个小孩子居然梦游那么远。 郁风轻进到主人房的时候,发现小晴正愣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躺一地板的花。郁风轻的心沉了一下,暗叫糟糕,忘记把花收拾起来了,嘴里却还说“嗯,我看这些花很脏,本想拿去洗洗的。”大人总高估自己的本事足以把小孩哄住。 小晴回头盯着撒谎的成年美女。郁风轻也觉得自己假话像是司马之心。但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给小晴盯得怪不好意思,脸直红得比花儿还红。小晴背过身,摊开两手,意思是让她帮忙把书包卸了,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 小家伙忽然问“姐姐,你们是怎么进地下室的?” “张律师有钥匙呀。” “那你们是为了钥匙,才把张律师叫过来的?” “嗯。” “其实,钥匙就放在梳妆台上,您没看见吗?” “啊?”郁风轻扭头一看,果然钥匙就挂在她那瓶香水上。 “我知道你们的手太大,可能取不出来,所以早上起来后,把它取出来放在那里……” 郁风轻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小屁孩的思想,她不禁问道“你昨晚看见月影姐姐在找钥匙了?” “嗯。风轻姐姐,其实我不该瞒你们我妈妈是个坏人!”说着就悲伤难过地低下头。 这句话又大出郁风轻的意料,她原以为小晴不想让别人进入地下室是真听信了张律师的那个哄话。看来小晴的确不可小觑。她拉住他,重新审视了一番,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不出跟其他孩子有什么两样。 郁风轻安慰他说“你妈妈不是坏人。”小晴说“为什么大人习惯说谎,而又不许我们说谎?”这个问题可真难回答呀?如果这里有另外一个大人,她一定把这个问题推给她。回答不了怎么办,郁风轻只好尴尬地笑一笑。为了掩饰尴尬,美女亲吻了一下他。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我们去吃饭吧。”小晴提议。 “等等,”郁风轻拉住他说,“我还想问你问题。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到地下室去了?” 小晴对这个问题有点吃惊,他犹豫了一下说“知道的,我不过是想念妈妈而已。” “哦,那你不是在梦游。你以前会不会梦游的?” “不会的。”小晴连连摇头否定。 张律师被勒令留下来陪女人们跟孩子吃饭。他起初再三推脱,还扳着手指列举了多个理由事务所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啦,他还必须在几点钟的时候接见一个重要客户啦……。但屋里的所有姑娘,无论对他有没有好感的,都一致盛情要挟。这么大的家庭留个人吃饭还不简单,加付碗筷就行了。 其实张律师也没什么急事,不过他很不习惯跟那么多不熟的女人一起吃饭。他平常吃三大碗才凑合的,上次因为要装绅士,结果只吃了一小碗。也没人替他再盛一碗,因为大伙从来没有再盛一碗的习惯,能够把一碗干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由于地下室里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大伙松了一口气,思想和心情又开始正常生活了,也就是重新回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烦恼和矛盾中去。生活如同一大团的乱麻,这些耐心的雌性动物,就这么不厌其烦地一一解开又结上,结上又解开,像织毛衣一样。 “张律师,我还是觉得你的做法不妥。搞到我们几个上午全都生了病。”欧阳雪(部门经理)在男人面前还想装幽默。 “啊?”张律师非常不解。 “你还不知道,我们可是都请了病假。” 欧阳雪解释说。 “我胆子可小了,要多几次这种折腾,迟早要真的生病。”许郡零(保险推销员)说话有点冲。 “谁折腾你了?我们还不是给自己吓的。”卓礼颜(酒吧歌手)针锋相对。平时很少跟大伙吃午饭,因为这个时候她多半在深度睡眠中,所以,现在算是她的夜宵。 “要不是我们这里老不见东西,我才不会想歪的。”许郡零对她那把伞念念不忘,她希望大伙也不要忘记。 “对呀,张律师你还没解释一下,我们这里怎么老不见东西。”罗淑霜(大学女生)说。 “啊?”张律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哎呀,人家又不住这里,怎么会知道。张律师,没你事,别理她们。你继续吃饭。”郁风轻说。 “哦。”张律师乖乖扒了口饭。 “不行,乘张律师在这做个主,这事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许郡零说时盯着李叶秋不放,她还在怀疑那个纯朴敦厚的李姑娘。 “人家是律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欧阳雪说。 “我不管,反正都是那一伙人,我那么一把伞总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不见。”许郡零死咬不放。 “唉,我不知道你那把伞,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样吧,张律师麻烦你破费一下,买把新的送给许郡零小姐。”乔欣洳(音乐学院毕业生)一边打趣说。 “说不定以后就流行送伞,而不送什么钻戒之类华而不实的东西了。”乔欣洳一开口,她的同伙孟知琴必定跟进。 “你们两个别捣乱。” 许郡零又要生气了。她一生气准能省下她那份食物。小强也就要一整下午吃太饱了撑着。 这一桌女人的复杂关系恐怕谁也无法搞清楚。张律师根据她们的谈话和口气,基本知道里面有很多戏。他挺羡慕小晴的,整天有那么多戏好看。  
30 关于配偶
张律师注意到这桌女人中也有一两个对争吵充耳不闻的。比如坐他正对面的是一个端正恬静,淑女模样的女孩,她从一入座就专心致志地吃饭,仿佛是一个人坐在一片辽阔空旷的原野上。张律师在整个就餐过程中数次拿眼偷瞄她,猜测她的思想。所以,要想在人人都抢着说话的地方,引起异性关注就得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张律师很久以后才有机会知道这个女人叫石凌雨(画家)。 整顿饭,文月影始终魂不守舍。她仍在久久地思考着那些疑问。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先锋,独立思考问题就是一个很好的美德。从人类漫长的历史来看,男人更喜欢思考,所以他们的研究成果比女人多很多。女人要想真正取得跟男人一样的社会地位,就必须少说话多思考。这是文月影头脑中的一些理念,并坚定地付诸实践。实践效果并不佳,光一个女人思考并不能改变多个女人光说话的局面。 吃完午饭吃水果,李姑娘弄了一盆水蜜桃放在客厅里,个个都很诱人。小晴随便拿了一个就上学去了。他就这样把所有漂亮的同居女友都留给张律师一个男人。他才不在乎这些花枝招展的成熟女人呢。他在乎的是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