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夜叉总裁第37部分阅读(1/2)
随之恢复。至于能不能完全恢复,要等她醒来后做进一步判断。”
“记忆恢复。”费逸寒咀嚼着杜医生的话。
果然,她想起来了!
从她哭着呼喊季羽墨的名字开始,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曾经他故作冷漠地认为,无论她恢不恢复记忆,于他而言,并无意义,她是他的玩偶,注定一生受他掌控。所以他可以无所顾忌地让她回到兰市,回到和她记忆有关的地方。
然而,他却刻意忽略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慌,她缺失的记忆中没有对他的爱,有的恐怕仅仅是恨而已。
“让她继续失忆!”费逸寒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杜医生愣住了。
“嗯?夜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无论用什么办法,让她继续失忆!”费逸寒一字一顿。
思虑了片刻,杜医生说“办法倒是有,目前有一种可以干扰中枢神经的烈性激素,服用之后会阻断脑神经的自我修复功能,进而产生和失忆一样的效果。不过……”杜医生微微顿了顿,“我个人建议最好不用,因为这种药对孕妇不宜。”
短暂的沉寂之后,费逸寒沉声说“我不听过程,只要结果。”
事有先后,人有主次。
占据他心中重要地位的是她而不是那个小鬼!
“可是,夜叉……”
“你是觉得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需要我再说一遍?”费逸寒剑眉一拧,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杜医生的话。
“是的,夜叉,我明白了!”杜医生恭敬地点头。
书房门外,艾思语用手紧紧捂住嘴,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刚刚他说了什么?
给她吃药让她继续失忆?
甚至……甚至可以无情扼杀她腹中的孩子!
好自私的男人!
好可怕的男人!
好狠心的男人!
眼泪,悄然而至,穿过眼睫,滑过脸颊,坠入尘埃。
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一片,两片,直到碎成了无数片……
离开,或许是她唯一的出路。
心痛地抽泣,决然地转身,却猝不及防地打翻了玄关的装饰花瓶,巨大的声响,让她惊噩了两秒,可她还是不顾一切地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他越远越好!
“你以为可以跑得掉?”低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艾思语一愣,最终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不愿回头,更没有勇气回头。
“放我走!”她语气冷漠。
“可能吗?”他反问。
“没有什么不可能!”她反驳。
“那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能!”他说得顺理成章。
“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他的霸道,让她愤愤不平。
于是转身,怒视。
“由不得你。”鹰锐的黑眸波澜不惊,他盯着她的眼,步步逼近。
“不要过来,否则……”她顺势捡起地上的一片花瓶碎片,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胁。
“否则怎样?割破喉咙?”费逸寒仍未驻足。
他笃定她不会割下去。
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她恐慌地后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一面墙壁,退无可退。
趁她分神,费逸寒快速伸出手去拉住她的。
“啊!——走开,不要碰我!”艾思语尖叫着,闭着眼睛,胡乱挥起尖锐的碎片向他刺过去。
费逸寒没有躲闪,碎片深深地扎进他的手臂。
刺目的鲜血,一滴一滴,在地板上形成烙印。
“为什么不躲?”睁开眼睛,看着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强势地禁锢着自己,她哭了。
“躲便意味着失去。”他说。
“可是我不会原谅你!”
“不需要!这一生,由不得你愿不原谅,你都只能属于我,即使是恨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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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再问,闻景去了哪里?
偶有交代啊,她去了离山教堂!
第二百八十八章 醒来后的痛(3)
低沉的浓云,笼罩在这座古板森严的豪宅上空,让人觉得压抑。
“你说!”季鹏泽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羽墨为什么会中枪昏迷不醒?我要你现在立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干爹,这件事我并不是很太清楚。”江俊衡说。
“不清楚?哼!那个叫大丁的难道不是你的手下?”
“是我的人没错。不过自从上次他自作主张制造了那段关于费逸寒绯色视频的事件之后,便从此人间蒸发,我也一直派人在到处找他!”江俊衡面不改色,解释道。
“那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袭击羽墨的?”季鹏泽怒气腾腾地反问。
“据我所知,当时在场的人还有费逸寒和艾思语,而大丁是绝不可能凭白无故袭击羽墨的,那么这个中原由,我想干爹你应该亲自去问问费逸寒,说不定是他‘一不小心’拉了羽墨来垫背呢。”邪魅的桃花眼闪着精光,江俊衡刻意加重了“一不小心”四个字的语气。
“费逸寒、艾思语!又是这一对狗男女!”季鹏泽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这时,书房里的电话急迫地响起。
“什么事?”季鹏泽暴躁地拿起电话。
“鹏泽,不好了,羽墨他……他快不行了!”电话那端的目清芳声音颤抖,几近哽咽。
前段时间,费氏集团刚刚成功拿下了几个跨国性的大型项目,所以近来事务繁杂,而身为总裁的费逸寒更是分身无暇。
事业是男人的根基,于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是个强势精明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分清轻重缓急。
女人,他绝不会放手;事业,他更不会荒废。
人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费逸寒偏要反其道行之。
为了专注于事业,他让齐飞日以继夜地看守着艾思语,不让自己有任何后顾之忧。
“她还是不肯进食?”费逸寒握着电话听筒问。
“嗯。整整两天,滴水未进。”齐飞在电话中回答。
“想办法让她吃东西,她若反抗用硬也无妨。”费逸寒强调道。
“明白了,夜叉。”齐飞对着电话点点头。
挂上电话,来到别墅客厅,正想吩咐秦嫂为艾思语熬点清粥,却见秦嫂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齐……齐先生,上次抢……抢走艾小姐的那个人又来了……”
齐飞不明所以地皱眉。
“没错,我又来了!”伴随声音出现在门口的,是留着一头率性“小男士”的宋怡洁。
“天……天哪,你是怎么进来,我明明没有开门啊!”秦嫂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大婶,这个还不简单?翻墙啰!”宋怡洁耸耸肩。
“齐先生,这该怎么办?”秦嫂扭头询问齐飞,“上次就是这位小姐抢走了艾小姐。”
“哈哈……大婶你记性可真好,没错,就是我了!”宋怡洁笑着指了指自己,紧接着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向齐飞,“好了,我长话短说,思语在哪儿?我要见她。”
齐飞抬眸与她直视,“总裁有吩咐,任何人不能见她。”
宋怡洁诧异地挑眉,“总裁说?可我想听你说。一句话,行还是不行?”
“不行!”毫无商量的语气。
“ok!了解了。”宋怡洁帅气地转身,预备离开。
这世上没有她宋怡洁办不到的事,只有她不愿意做的事。
此法不通,自有它法。
“去哪儿?”齐飞开口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宋怡洁头也不回,赌气似地说,“另外,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偷偷跟着我,会让我会感到不自在,你滴明白?”
一直以为他和其他人不同,不过现在看来是她自以为是,高看了他而已。
“三楼转左第二间客房。”齐飞注视着她的背影说。
宋怡洁惊喜地转身,“我就知道你是好人,谢谢!”说完朝楼梯飞奔而去。
“齐先生,这样……好吗?”秦嫂担忧地问。
“出去吧。”齐飞收回目光,“花园的喷泉池不是坏了吗?拿上工具箱,我去修理。”齐飞平静地说。
叩叩叩……
房门被叩响。
“不要进来!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吃任何东西,除非他答应放我离开。”艾思语隔着房门大声说道。
“软禁是小,饿死是大哦!”
房门被拧开,熟悉的声音传来,艾思语循声回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怡洁!”
“我说艾思语,你丫这种威胁男人的方法已经过时好多年!”宋怡洁故作无奈地摇摇头。
“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怡洁?”艾思语激动地扑到宋怡洁怀里。
“你觉得呢?”宋怡洁轻轻拍着艾思语的后背说。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怎么进来的?”艾思语问。
“无所不用其极。”两人同时开口。
“喂喂喂,艾思语干嘛抢我台词!”宋怡洁不满地说,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等等!艾思语,说说看我的生日是多久?”
“19850204。”
“我喜欢吃什么?”
“t骨牛排。”
“我喜欢的颜色是?”
“深蓝色。”
“藏在我心底最重要名字是?”
“任鹏飞。”
“来,握手!艾思语,恭喜你回归!”宋怡洁欣喜万分。
“嗯,怡洁,我回来了!”艾思语伸出手紧紧握住宋怡洁的。
“很好,那你现在立刻跟我走。”宋怡洁斩钉截铁地说。
“去哪儿?”
“医院!”宋怡洁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羽墨快要死了!”
仿佛一道闪电贯穿艾思语的心脏,刹那间失了所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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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出门办事,暂更一章,稍后继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只到明天一早
“羽墨,我的孩子,你不要吓妈妈,你爸爸他已经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重症监护室里的木清芳握着季羽墨的手,泪流满面。
刚刚医生说,子弹打伤了季羽墨的左肺叶,目前他的情况很不妙,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季鹏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面色凝重地注视着病床上他唯一的小儿子。
虚弱的季羽墨带着氧气罩,昔日的俊颜苍白得就像一张雪白的纸。
他动了动喉结,示意要说话。
木清芳急忙将耳朵凑过去,“羽墨,你想说什么,妈妈听着呢。”
“思……思语……我……想……见她。”季羽墨的声音低不可闻,可是细心的木清芳还是准确无误地听清楚了他的每一个字。
“你想见思语是吗?好!好!我马上叫人去找她过来。”木清芳抹着眼泪,连连点头。
季羽墨艰难地笑了。
“哼!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个贱货!要不是因为她,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季鹏泽怒不可遏地说。
“鹏泽,算我求你,不要再说了,赶紧让人去找思语好不好?!现在也许只有她才能救羽墨了,要不然,羽墨恐怕真的会……”说着木清芳伤心地啜泣起来。
季鹏泽将脸转向一边,不予理睬。
要让固执死板的老家伙放下颜面,谈何容易?
“不用找了,我已经把她带来了。”宋怡洁拉着艾思语匆匆赶到病房。
木清芳惊喜地回头,“思语,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是的,伯母,我来了。”艾思语点头说。
听到艾思语的声音,季羽墨微弱的呼吸变得急促。
“羽墨,你看,思语来了,你最爱的思语她来了!”木清芳含着眼泪激动地说。
“思……思语……”季羽墨蠕动着嘴唇。
“羽墨,是我,我来了。”艾思语伸出手去握住季羽墨的。
季羽墨会心的点点头。“不要……再……离开……好……不好?”他吃力地挤出这句话。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赶快好起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艾思语簌簌地流着眼泪承诺说。
“我……好……高兴!”刚一说完,季羽墨猛烈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嗑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一大口血从他口中喷到氧气罩里,然后晕了过去。
“羽墨,你醒醒!”
“羽墨!羽墨!”
“医生!鹏泽快去叫医生!快啊!”
顿时,整个病房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黑色的凯迪拉克房车风尘仆仆地从外面驶进别墅。
费逸寒下车后,大步迈进客厅。
他解下外套递给秦嫂,问齐飞,“她吃了没有?”
“没有。”齐飞摇摇头。
“哦?是吗?”费逸寒扬眉,然后朝电梯走去,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强到什么程度。
“她不在房间。”齐飞开口说。
“嗯?”费逸寒诧异地回头。
“我放走了她。”齐飞沉着地说。
“把你刚刚那句话,重复一遍!”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费逸寒的声音变得异常低沉。
“是我放走……。”
话还未说完,一记重重的拳头便招呼上了齐飞的脸。“谁给你的权利?”
“抱歉夜叉,请你责罚。”齐飞纹丝不动,任凭费逸寒毫不留情的拳头挥下。
“忤逆我的人,当然会受罚!今晚暗夜会,按会规处置。”费逸寒冰冷地说。
生离——是朦胧的月日。
死别——是憔悴的落花。
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的某一刻将会发生什么,是生的开始还是死的终结,是幸福的过去还是痛苦的降临。
长长的走廊尽头,艾思语伫立在窗边,双手合十于胸前,紧紧闭着双眼,默默祈祷。
“亲爱的天主,我的名字叫做艾思语,茵茵艾草的艾,自怨自艾的艾年,平凡如万千星尘的艾草遇见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爱情。他是温柔的天使,拥有雪一样的双翼,玉一般的魂,还有那美丽的光环。如今,天使却为爱而折翼。慈爱的天主,请赐于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哪怕用上我一生的运气,只要他能好好活下去。”
“放心吧,羽墨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宋怡洁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艾思语的肩膀安慰道。
“怡洁,知道吗?都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艾思语伤心地说。
“但是羽墨他觉得值得,不是吗?”宋怡洁问。
“值得吗?”艾思语嘲讽地问着自己。
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同时,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样的女人,值得他为她连命都不要吗?
“值得!”宋怡洁郑重地点点头,“因为他爱你!”
此时,走廊的另一头,两队人马正陷入对峙的僵局,气氛紧张而诡谲。
“让开!”费逸寒盛气凌人地盯着江俊衡。
“费总裁,非常不好意思,这层楼属于季氏私人医疗空间,非请勿入。”江俊衡并不买账。
“你很得意?不过是别人门前一条狗而已!”费逸寒语气不善。
“呵呵……我不介意。”江俊衡勾唇讽刺一笑,“倒是费总裁你,还真是痴情,遭到抛弃还不肯放手哦!”就在刚刚不久,江俊衡得知艾思语已经恢复了记忆。原本还在盘算着如何使用离间计,现在看来,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再说一次,让开!”费逸寒强压住怒气,警告。
江俊衡悠闲地怀抱着双手,挑衅到底。
“俊衡,有没有看见思语?”木清芳急匆匆地走过来问。
江俊衡指了指走廊的左侧。
木清芳正欲跨步,一眼看见艾思语和宋怡洁迎面走来。
“伯母!”因为隔着一道转角,所以艾思语并未看见费逸寒。
“思语,快,快跟我来,医生让你现在马上到手术室里去。”焦急的木清芳说着拉过艾思语的的手便要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这时,纤细的手腕突然被另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你给我站住!”
熟悉的触感,低沉霸道的声音让艾思语瞬间僵硬住。
任他紧紧地拽着,她没有回头,没有勇气去直面那双幽森的黑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沉沦在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
“跟我回去。”不容商量的强势语气。
“放手,我不会跟你回去。”艾思语故作镇定,其实一颗心早已乱了分寸。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他沉声说。
“那就由我来第二次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回去。”艾思语清晰地咬着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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