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春天》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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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照事件最终的确是用钱摆平的。
所里出了个鼓励个人进修的办法,凡是在所里工作期间,在国外完成进修、成绩优良并保证国后在所里继续工作若干年的,在国外学习期间的学费由所里支付。
随即,所里的伙人会议宣布提拔若干年轻律师为初级伙人,基于平时表现,我的名字自然位列其中。
这就是耿逸飞为我争取到的最大利益吧!我把银行卡递给会计的时候,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金钱的确是一种理想的支付手段,它能在有影无形间成就恶,泯灭善,化神奇为腐朽,我又奈它若何?精明的金融家耿逸飞提出的办法,确是将所有人的损失降到最小,把我的收益提升到最大的好办法。
随后的庆祝酒会上,刘律师笑呵呵地和我碰杯,“好好干,辛律师,前途无量啊!”
“谢谢刘律师!”我喝了口果汁。
刘律师冲我眨眨眼,“不用谢我,好好谢谢人家吧!嘿嘿!我算是又长见识了!”
雅欣自然不会放过我,又狠狠地剌了我一刀,顺带表扬耿逸飞,“哟,没想到这混蛋这表现真不错!”
“雅欣,为什么人人都夸耿逸飞做的对呢?我被小人欺负成这样,不但没反抗,还低声下气、不敢声张地拿几个小钱儿就完了?”在雅欣面前我就没必要掖着藏着了。
雅欣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摸摸我的脸,“小心眼儿,二十一世纪了,白毛女反抗到底就得在深山里浪费青春年华,傻等着大春来救她,大春要是忘了她,或者没找到,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如果她假意屈从,找机会杀了恶霸,不但报了仇,也许还能帮大春呢!”
我看着雅欣春情洋溢的脸,“你家王医生八成给你换心脏了吧!”
“我家王医生可不做这种小手术!”雅欣喝了口酒,“人活着,身边总是小人多过好人,利益多过情谊。这么些年,我们都是不起眼的小卒子,没人放在眼里,自然不会有人动来找麻烦。可眼下我们越来越快地浮出水面,看你不顺眼的越来越多,有人想把你踢水里。小时候长辈对我们的教育和今天的会差距太大。都说舅舅如何如何,到今天,他也还是在不停的妥协,屈服和违心,不然怎么办?小心眼儿,老天真的挺公平的,你从小受了不少苦,成年之后,身边总是贵人多,我从小身边贵人多,可唉!”
我抓住雅欣的手,“好了,是我不懂事,我先向你赔罪,然后背着荆条向耿逸飞请罪!”
雅欣斜了我一眼,“人家廉颇可是光脊梁背着荆条去的,怎么着,你也如法炮制?”
升职除了意味着工作更忙,应酬也更多,和耿逸飞在公开场碰面的机会也多了,毕竟我们都在一个圈子里,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就敢在嘉宾云集的大宴会厅,当那么多熟人的面举着酒杯,“恭喜了,大律师!”
“谢谢耿总,以后还请多关照!”我看着他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恨不得咬一口。
“应该的!”他一口喝干,还举着空杯冲我示意,这种喝法他一会儿还怎么开车?
大宴会厅里人来人往,他高高的身影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视野。
我接受着熟人、同行和客户的祝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得意以我的年龄和资历,在我们所即使是初级伙人,也是这个圈子的大多数同行梦寐以求的。我随身带的新名片很快分发一空,闻律师高兴地拍拍我的手,“小姑娘,没经验,下次多带些!”
直到酒会结束,我也没再看见耿逸飞。走出酒店大门,手机响了,“喂!你好!辛夷律师!”
“我不好!今天喝多了,快过来开车!”
“你在哪儿?”我四处张望,酒店前广场停满了黑色的车。
八月底的晚风带着一丝清爽,扫走了刚才大宴会厅里浮躁的热气,角落里,车灯闪了闪。
耿逸飞半趟在副驾驶座上,已经脱去了外套,昏暗的车灯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粉色他真喝多了!
打开后备箱,我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递给他,“放脸上冰冰!别喝,一会儿就到家!”这里离耿逸飞的住处不远。
他顺势拉住我的手,一使劲,我栽在他怀里,他带着酒精味道的吻劈头盖脸落下来。
车内灯渐渐暗了,远处路灯微弱的光被深色玻璃挡得严严实实。
好久,耿逸飞放开我,“今天真喝多了!开车,咱们家!”
我坐直了,理理头发,“你干嘛喝那么多?谁敢灌你?”
他的手一下轻一下重地抚摸着我的手臂,“我和你一口喝干了,那些老狐狸能放过我?”
我拍掉他的手,“谁让你非要逞能一口喝干?现在坐好了,系上安全带!”
他拉直座椅,“我高兴!”
我缓缓踩着油门,小心驶出酒店,开上宽阔的路。
快到耿逸飞住的公寓,我想了想,停在超市门口他那冰箱里准是一如继往地空荡荡,除了冰水。
耿逸飞拉着我的手,耍赖不许我下车,我哄了半天才让他答应和我一起进去买东西。
北京城人口越来越多,周末晚上九点超市里依旧人头攒动,耿逸飞跟着我,看我挑了水果、牛奶和零食,笑眯眯地一言不发。
我付钱的时候耿逸飞踱到超市的药店,买了盒喉宝我刚才向他抱怨最近话说得多,嗓子有点疼。
车开到楼下,耿逸飞请物业的人帮忙把东西一会儿送上楼,拉着我先摁了电梯开关。
电梯里走出两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孩子,我们互相点了点头。
关上屋门,耿逸飞把我按在墙上,不管不顾地亲了起来,亲得我腿都软了,他的手也开始火上加油,我想推开他,因为我还没想好!
恰好物业的人来送东西,救了我。
我趁机提着东西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只有两瓶水。
我摇摇头,转过身,耿逸飞恰好放下东西直起身,干脆地一把把我捞到怀里,继续亲着,手也灵活地解我的衣扣,他今天喝多了,如果一味地推拒,他会要求更多。
亲了一会儿,耿逸飞放开我,“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今天真的有点累,我家亲戚也来了,放了民女吧!耿大善人!”我实话实说。
耿逸飞看了我足足一分钟,“下不为例!不然我一样不客气!”
生理期就是惯例,例外就是意外,这人真醉了!
我正要把东西放进冰箱,耿逸飞拦住了我,“去洗个澡,那个衣服带了吗?我这可没有女式内衣。”
我为什么要在他这儿洗澡?“不用了,我一会儿去!”
“我今天喝多了,开不了车,你不许走,在这儿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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