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春天》 (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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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太阳穴,顺便瞄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25am。
今天,不,昨天我答应耿逸飞今天把这份同交给他,到此时算是不辱使命吧!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复杂的同,我只是不愿意强作欢笑地坐在他身边。
当醉醺醺的老许说出那句话,我才明白他遇见了他的前任。
在这种场,旧爱和所谓的新欢同时出现,一般男人都有点为难,希望我没有让他为难吧!
可他干嘛一直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是告诉旁观者他的选择?还是向我表忠心?现在的他真的没有任何必要向我表忠心了!
这些天晚上睡不着,我常翻看旧时的教科书催眠,无意中看到了一本古代的酷刑实录,种种刑罚,真是凝结了人类无上的智慧和仇恨,穷尽了非人类所能及的想象力。
我最有感触的是斩首和凌迟。
一般罪犯对法律的践踏,斩首就可以了结,也许在刀落下前那一刻,人有恐惧或者悔悟,但是还好,一瞬的痛苦,也许在恐惧之下,连那瞬间的痛苦都可以忽略吧!
可凌迟就大不一样了,那种痛苦是持续至死亡的,不死不休!
现在的我,应该正被凌迟,却还要满面笑容,若无其事,举重若轻。
就像我面对刑事法律专家于律师的盘问,“你和我们小飞倒底怎么了?”
耿逸飞都是他们的了,我只能说,“我们两个觉得不适,就说好了继续保持工作关系。”
“我觉得这几年你俩一直处得不错,能跟我这个老大哥说说原因吗?”
拉近距离,放下防备,一举攻破,这可是于律师教过我的,“我们相处时间越长,我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我怎么没觉的你俩有啥配不配的,倒底为什么?万一有一天老首长问起来,我也好有的说啊?”
还有必要和耿伯伯说吗?“这件事耿伯伯还不知道,他那么忙,我们也不想他知道。”但是于律师和耿伯伯联系密切,难保不告诉他老人家,“于律师,您能替我们保密吗?”
“你们俩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我这个老大哥只希望你俩做事多考虑,别冲动。老首长年纪大了,我们得多为他想想!”
说得太对了,“谢谢于律师,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一旦面对耿逸飞,我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靠着多年的职业经验,我只能让自己除了工作之外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口,否则,否则,我真的希望斩首的刀下一刻就落在我的脖子上,一了了!
走出办公室才发现,整个楼层,就剩我一个人了,这是我来到所里多年来的第一次,也许今天是所庆才会鲜有人加班吧!
关好电脑,穿上大衣,我又仔细地锁上大门,向电梯走去。
往日慢如老牛的电梯今天居然如光速般冲了上来,恰在此刻,包里的手机响了,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我握着手机走进电梯,在犹豫着等出了电梯是否要打去一个年轻女律师在凌晨三点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要么是十万火急的求救,要么是无聊赖的骚扰。
直到走出电梯我都在猜测这两者的可能,手机又响起来,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你好,辛夷律师!”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很陌生,“对不起,辛律师,这个时间打扰你!我是薛家麒!”
薛家麒,挺陌生的名字,可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我!“没关系,我刚从办公室出来!请问薛先生有什么事?”
“你刚从办公室出来?”薛家麒顿了一下,“辛律师,你还是叫我薛秘书吧!”
薛秘书,原来是他耿炳章参谋长的秘书小薛!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喉边,“薛秘书,出什么事了?”
“辛律师,你先别着急!现在我和小耿在医院”
“耿逸飞,他怎么了?”我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降到了冰点。
“哦!辛律师,你听我说,不是小耿,是耿参谋长”
“耿参谋长?薛秘书,你快说!”我握着电话的右手开始颤抖,但是大脑指挥着我的左手向大门外等候的出租车伸了出去,一辆车很快停在我的身边。
“辛律师,耿参谋长今天晚上在家里突然晕倒,现在已经送到了医院,我和小耿都在这里,你看”
“知道了,薛秘书,我马上到!”我上手机,沉声对司机师傅,“麻烦您了,师傅!快!***医院!”
往日见人就唠叨个没完的出租车司机二话没说,一踩油门,驶上了灯火辉煌,车流稀少的长街!
一下车,小史正站在戒备森严的大门口,看到我,一溜小跑着过来,“辛律师,薛秘书怕您进不了大门,让我在这等!快跟我来!”
胖墩墩的史宝柱给耿参谋长当了好几年的司机,对我并不陌生,我顾不得寒暄,劈头就问怎么事。
小史一边带着我小跑一边告诉我,耿参谋长今天下了一天部队,晚上又开了个紧急的会,散会之后到家,刚喝了一口水,就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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