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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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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农村不通公路,自行车很罕见,但城里就不稀奇,路上穿穿的。听后面打铃声,秀平就让人家,东躲西躲的很是狼狈,反而叫后面人无所适从,骂了起来。存扣就告诉她,听到后面打铃你走你的,人家不是要你让,是提醒你后面车来了的意思。秀平有些气恼,说“我哪知道啊,真是!”

到了胜利剧场了,这地方确是热闹!且不说那剧场门头子多么富丽堂皇,霓虹灯的各种颜色打架似的,你一走,我就来,你走了,我在后面赶,好玩极了;单是门口那些卖小吃的就让他俩眼花缭乱了。秀平马上忘掉了刚才的不快,各样小吃挨个瞧过去,最后瞧中了热豆腐干儿,一角钱四块。她掏出“百雀羚”盒子,拿出二角钱,一人四块,趁热吃,又辣又香,烫得嘴直咂。吃过了,她又站在人家茶鸡蛋炭炉子那儿不走了,存扣忙掏钱买了两个,一人一个。秀平吃东西时两只大眼睛东瞧西睃地,到处都感到新鲜,她指着大海报下面一溜儿黄包车要存扣快看快看,像旧社会了!存扣看到那些戴着旧毡帽或站在车旁或坐在车上待客的黄包车夫,就知道她触景生情,想起电影上反映旧上海滩风云的镜头了,说“这有啥稀奇,你付钱,他拉车,很公平,新旧社会都是这个理儿。”秀平嘟起嘴说“人家不晓得嘛,我又没上过城里。”

两人往回走,兴高采烈地。秀平看到稀罕的东西总是走不快,要望。存扣在旁边催她说“聪明人看一眼,小呆子望到晚,教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乡下人。”秀平就说“乡下人怎么啦,没乡下人城里人吃什么,还不个个饿死。”又说“再说……等我们考上了,也做城里人了嘛。”存扣忙说“那是,那是。”

走到一个叫“海池”的小湖边,岸边的垂柳下面有恋人在相拥接吻。秀平用手指着对存扣轻轻说“你看,你看。”存扣急忙说“快莫指,被人家看到了打你的。”秀平调皮地吐吐舌头,忽悠个眼睛盯着存扣看,把存扣看得心毛毛的,说“你想干啥,别乱来呀。”秀平说“不乱来,学人家套个膀子总可以吧。”说着,不由分说就挽住存扣的臂。存扣唬得连忙甩掉她,说“前面到了,前面到了。”往招待所宿舍直溜。秀平在后面笑得“咯咯”的,叫他“等等我呀!”

这次存扣报的全是投掷铅球、铁饼和标枪。秀平是中长跑四百、八百、一千五。投掷项目最是舒服,参赛运动员二十个,投掷一次要等上老长时间才又轮到自己,存扣就逮这个空儿看秀平比赛。秀平在赛场上十分抢眼,因为她穿着条很土气的肥大的红色裤衩。别的运动队的队员们都有统一的田径短裤,唯独秀平没有,可没有田径短裤的秀平却冲在最前头,大红裤衩被风扯得像一面鲜艳的旗!存扣看得热血奔涌,拼命地鼓掌,却发现眼泪已流下来了。

比赛结束,存扣拿了铅球第二,铁饼第三。标枪没拿到名次,因为在吴中平时打的都是竹标,比赛时却用的标准的金属标,使不惯,标杆儿在空中直抖,落下时一次都不破土,当然没成绩。黄教练安慰存扣“不错不错,你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我们不晓得县里今年改金属标了,回去我们马上引进。”

秀平却真是出足了风头,一个平时偶尔参加训练的非运动队员,竟一把头拿了两个第一,一个第三,乐得黄教练和领队们都合不拢嘴了。大会奖了秀平二十块钱。

秀平就拿这二十块钱和存扣走进了百货公司,花一块七替她妈买了条藏青蓝颜色的方巾,又用九角六分钱买了一个小钱包,粉红色的,很精致,上面印着鲜花和小白兔。秀平很喜欢,把拉链拉来拉去的,直笑。她问存扣想买个什么,她替他买。存扣说不要不要,又不缺啥——钱省省,别瞎用。秀平把钱放在新钱包里,那个“百雀羚”盒子就不用了。里面还有几枚五分的硬币,秀平把盒子在手中摇得“哗哗”响,说“你要不要?”存扣说“给我。”也在手上摇摇,说“蛮好的,我就用它攒硬币玩儿。”

礼拜六回来,两人在路上格外兴奋。存扣书包里揣着两张大奖状,他要把它们贴到堂屋的菩萨面上。他从小获得的奖状太多了,杂七杂八的,一面隔墙上全是,可这次得的奖状最好看,级别也最高——县里的!至于秀平,她不但有三张奖状,而且裤兜里有奖金睡在新皮夹子里,还有捎给妈的方巾。她可抖了,她要在妈面前显摆、炫耀,让妈开心。

天阴着,半路上飘起雨丝来。存扣说咱快走,雨大了淋在路上就糟了。两人转过一片树林,远远望见夏家舍渡口的渡船才撑离了码头,连忙奔跑过去,一面拼命地喊“过河啊——”“等等我们——。”艄公却不睬他们,在上风撂一句“风大……等下一船吧……”

牛毛细雨,尖尖地打在脸上。风也大起来了。两个人站在圩堤上,有些冷飕飕的。河面很大,有二百米宽,这一去一来起码有个十几分钟。存扣说这不行,身子回了凉会感冒的。四下里一望,见不远处汊河边上有个扳大罾的窝棚,便说“我们去那儿等下子。”

大网高高地悬在河面上,扳罾的晚上才来。窝棚不大,靠窗子的地方安着个大方向盘似的辘轳;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扔着一条旧棉被,没叠,乱乱地堆在床角;地上扔满了烟屁股,这是扳罾人苦熬黑夜的证据。秀平一进屋就用手直扇鼻子,说里面味道太难闻。存扣说“唉,躲几分钟我们就出去了,忍忍吧。”

门上草帘子放下来,棚里有些蒙胧。风雨挡在了棚外,棚内就显得安静而温暖。逼仄而暖昧的空间使靠坐在床边上的两人忽然局促起来,都不讲话,能清晰地闻见对方的鼻息。体温从彼此膀子上互相传递着,真切而异样的感觉让存扣竟有些发抖,怕秀平感觉出来,努力遏制着,却事与愿违,竟像打摆子了。秀平问他“冷呀?”把身子更靠紧些,那头就温柔地歪在存扣肩上了,秀发撩在存扣的耳腮间,弄得他痒痒的,转过头看时,鼻子里就钻满了热烘烘的少女的体香。他哆哆嗦嗦地用右手从秀平身后搂过去,秀平的身子也就随着哆嗦起来,几乎同时,两个人转向对方,搂拥在一起了。

秀平软绵热乎的身体在存扣怀里悸动着,脑袋拱在存扣下巴颏儿下,娇喘吁吁。两个人笨拙地拥着,心里却感到难受和空虚,显然这样的坐姿不利于身体的充分接触,他们渴望完全的磨合和够分量的压力。他们很快站起来面对面地相拥,使劲再使劲,秀平站不住脚,屁股往床上一蹾,身子朝后仰去,环在存扣脖颈的臂却不肯松开,存扣就整个伏在了秀平软绵绵的身子上了。秀平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这时的存扣像个抢奶的崽娃子,在秀平脸上头发里脖子下到处乱拱乱碰。秀平脸上滚烫,气喘着,忍不住呻吟起来,手却没肯闲着,在存扣头上后背上乱摸。终于,两个人的嘴对在一起了。这对懵懂的少年还不谙吻技,牙齿碰得“咯咯”响,秀平只好嘬起唇来,让存扣吮咬得生疼——这家伙,跟疯子没有二样了……

直到外面远处传来艄公近乎怒吼似的喊声,两人才从纠缠和晕眩中醒了过来。匆忙整衣裳理头发,钻出草帘时被风夹着如麻的小雨打了个激灵。艄公穿着雨衣站在船头上,用篙稳住船,很不高兴地对着从圩上小心往下走的他俩叫道“你们两个跑到哪儿去啦,把人喉咙都喊破了!”存扣连忙喊“大叔,对不起,我们在前面扳罾棚里躲下子的。”艄公说“坐稳了,一边一个。”拔篙就撑,看两个人在风雨中没遮拦地受着,说“板下有两块塑料布,快拿出来顶着。”

夏家舍离老八队两里路,两个人连跑带溜,一刻儿工夫就到村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被雨弄得精湿。到家门口时,坐在对过儿门头子里择菜的翠珍大婶叫住他们“哎哟喂,淋成这个样子!——秀平啊,你家的钥匙在我这块,你妈上庄念经去了。老凤喜死了。说煨了个鸭子蹾在锅里叫你热热吃,饭你自己烧。她不念到半夜不得下场的!”

秀平接过钥匙哆哆嗦嗦地开门,大婶又叫她“两个人赶快家去把湿衣裳换掉,受了寒凉就不得了了!”

两个人一进门,首先把奖状拿出来,在路上都以为要湿了的,还好没有。秀平叫存扣把外衣脱下来,存扣三下五除二脱了。里面的背心和短裤也潮了,秀平到大柜里拿出她哥哥的一件汗衫和一条大裩子扔给存扣。看他冻得抖抖的样子,说“快到我房里换掉,拱到被窝里焐下子,都像个龇牙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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