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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野乐得自在，重拾游戏，一天十四个小时耗在上面，特别有高中考完试后的那种庆幸放松感，能玩一阵是一阵。

孙凌安下午回国，苏野定下了个比较有名的餐厅来接风，给他发了地址过去，自己琢磨着该配什么衣服，思来想去还是换了身米色短袖和蓝色长裤，太正式反而尴尬。

孙凌安黑了不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笑容倒是一样的开朗。

“我看了你的几部新片，不错，晟纪给你排的这条路不错。”吃饭时，两个人聊了会孙凌安在美国的事后就不知不觉转到了工作上。

“是吗？这几天公司还在商量接下来给我接什么，好像是打算变化路线？”

苏野喜欢吃这家餐厅的蛤蜊，格外鲜美，孙凌安干脆给他扒到跟前，让他抱着盘吃。

“很正常，越到后面要尝试和拓展的角色就越多，只不过因为这个行业范围有限，也没有多少类型可以去尝试的。晟纪现在应该是想在初期试一下你的戏路，为以后做打算。”

苏野听得认真，想了想问道，“那转型难吗？”

“你具体指？”

“我上部片是和秦斩搭档的，秦斩你知道吧？拍s的那个。这部片他是刻意想转型的，感觉怪不容易的，挺辛苦。”

“秦斩？你们搭的不是s方向的？”

孙凌安回国前好一段时间都忙着些事，他们俩也有段时间没聊天了。

“嗯，很平常的日常向，这部片就是为了他转型拍的。要是走s方向的话我也轮不上他，他在那太有名了。”

孙凌安若有所思，半响开口，“他是需要转型，他的戏路因为早年发展方向和如今的气质被限制在这里是很吃亏的，很多其他类型的片都拍不了。虽然他在s领域上很有名，但是这一类的片观众总会看腻，拍的再好也终是徒劳。”

苏野点点头，继续吃蛤蜊，“那你这下是把手头上的片都拍完了，以后都不接了？”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准备接了，最近跟公司交接一下，把手续办完就好了。”

“那挺好啊，你以后算是入公司的股了？”

“入了一点，我找之前认识的前辈来指导的。这行也不怎么轻松，各行各业都有它的难处罢了。”

苏野想也是，幕后不见得比台前轻松多少。

“诶，话说我准备健身了，感觉我体力太差了，还是得多练练。”

孙凌安看着他笑起来，挑眉，像是想到以前的什么事，“体力确实不怎么好，但你也别担心，一般来说0号对体力要求没那么高。”

“但是拍片特别累啊，拍完一场感觉自己要废了。”

“多练练也挺好，就是注意别练出肌肉了，你现在不需要那个，也不怎么好看。”

苏野点点头，这他还是知道的。

餐厅一隅，灯光昏暖，孙凌安小啜着红酒，思绪不禁泛开，不做声了。

52

一晚上苏野就是跟孙凌安瞎唠嗑，天南地北的海聊，自己抱着红酒杯干掉了两盘蛤蜊，光吃这个都吃撑了。

吃完饭两个人在夜风中逛大街，全当消食。

孙凌安说他们的片要等下半年才能发行，过几周就要开始全面宣传了，晟纪官网上各处都会换上宣传照，预告片也会在网页一打开就能看到的地方出现，反正就是力为这次的销售额做准备。

苏野想想不禁感慨，明明这部片是不久前拍的，现在想来却感觉过了好久。那时还是初出茅庐、走了狗屎运的小新人，现在不过过了几个月，因为运气太好，他火的比常人快很多，他已经能和秦斩之流合作了。

“以后要是需要我的时侯我还是会上的，毕竟合约在公司，很多事情我也不能做完全的主意。”

“慢慢来嘛，我等着喊你孙总。”苏野笑，眉眼弯弯。

恰值在等红绿灯，身旁红灯的亮直直照射下来，带着月光的缠绵，洒在他脸上，衬得眉眼越发温柔。仰头看着你，只觉得眼前无限美好。

但是，不行。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不，马上连同事关系不是了。顶多就是约了个炮，还不能简单的算为炮友。他们身份说简单简单，但是对感情又不能完全由自己做主，因为在这个行业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必须的妥协。就算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去达到自己的目标、追求自己的梦想。但是苏野不行，他刚出道，他在乎自己的未来，他有大好的前途，他有自己想追求的，而现在，就是在起步的开头，他没有能力、也没有立场去要求他和自己一起。

换句话说，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让苏野可以在自己的护佑条件下发展。

孙凌安强压下吻吻他的想法，努力让自己撇开眼，装作若无其事去看前方。

苏野发现了孙凌安的不对劲，稍稍过过脑子也能想出来，只低下头，不说话。

他们走到马路口，前面是红灯，川流不息的车流，刺眼的车灯彼此照射。他们俩心照不宣，都抬起了头，望向彼此。

“那，我们就在这分开了？”苏野试探性的问，脸上带着抹微笑。

孙凌安沉默片刻，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了个头，“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