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世为人（1/2）

肖陌眼眸含光，宛若星辰般璀璨，他注视着飞速袭来的剑罡，轻声道：

“世间一切剑法，在我眼中，皆如梦幻泡影，转瞬即灭。”

话音未落，仿如言出法随一般，剑罡倏地消失在肖陌面前。

肖晁灿瞪大双眼，无法理解的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这怎么可能？你不过区区一介凡人，如何能挡住我的全力一击？这是什么道法？不，这不是道法，是妖法，是妖法！”

肖陌再度摇了摇头，望着喃喃自语的肖晁灿，本想说些什么，但内心深处的恨意却如潮水般涌来，到嘴边的话只好再咽了下去。

顿了一顿，掏出那把“肖陌”用了十年的木剑，随意一挥，没有什么剑气，剑罡，看似无比平凡的一剑。

然而，面对这一剑的肖晁灿却好似被雷击了一般，双眼瞬间失去了焦点，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肖陌回望村子，遍地的无头尸体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心头一痛，不由地闭上了双眼。

良久，肖陌再次睁开了双眼，眼眸中仅剩的一丝微光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痛楚和愤恨。

看着眼前肖山村的满目疮痍，痛苦的跪倒在地，双手紧抱头颅，无声的痛苦起来，泪水滴答在地上。

晴朗的天空忽地乌云密布起来。

刹那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风呼啸着吹过，似乎象征了村民们迟来的哀鸣，压抑的气氛浓浓地堆砌在肖山村内。

同时，也彻底压垮了肖陌的心，他瘫倒在地，双眼无神的盯着村长，王叔，村民们冰冷的尸体。

雨水混合着泪水从他的脸庞流下，磅礴大雨中，肖陌的耳边似乎回荡起了王叔，村长的叮咛，眼前也浮现了往日温馨的画面。

“肖陌小子，快来我家吃饭啊，你王姨做了热腾腾的肉包砸!\"

“小陌来了，快进屋，看你都饿成什么样了\"

\"小陌，别伤心了，你还有我们，我和你王叔他们都会帮你找到父母的！”

肖陌泪眼婆娑的伸出双手，想要触摸他的村长爷爷，却发现，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他颓废的放下抬起的双手，哽咽道：“村长爷爷，可我现在没有你们了啊，真的...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们回来好不好，求你们了，”

最终，肖陌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向村口，以手作铲，开始徒手挖起坑来，一下一下，他要安葬村长，村民们，王叔王姨，他们死的莫名其妙，就更不能再曝尸荒野了。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安葬完村民的肖陌默默地站在肖山村的废墟前，久久地看着残破的肖山村。

最终，他缓缓走到埋葬村民们的地方，双腿跪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每一次似乎都带着无尽的哀思。

磕完头后，肖陌用那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村长爷爷，王叔，各位乡亲们，你们走的毫无道理，荒谬至极，死神就像这场大雨似的，来得如此突然，我想去看看这个离谱的世界到底是怎么运转的，我想去问问为什么！”

“你们什么错都没犯，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不过，我不想用眼睛来看，它已经脏了，我想用心去观察，用剑去感受。”

“可我亦不想离开你们，只有我一个人在世的日子太痛苦了。”

肖陌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通红的双眼，然后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