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1/1）

母亲把迁户口的事对大山说了，大山说照旧不迁的好，我是企图好了明年等黄河水引到灌区，就把狼抱水的老屋拆了，原貌原料在灌区盖几间屋子，有地种就能吃饱肚子，吃饱了肚子，还迁什么户口，米家川就是有金山银山我也不眼红。说不来媳妇也没关系，我和来闹两小我私家过，也没什么闲气可生，反而心里踏实。母亲说迁户口的事就随你吧，说一门亲可是如饥似渴的事，我怎能看着你打一辈子王老五骗子？这几年我给你存了一些钱，就算你的人为，你大姐也该多几几何出一些，这样算下来娶一个媳妇差不了几多。大山说三斗也大了，学习好，过几年一定会上大学，照旧把钱存给他吧。母亲说三斗上大学还远着呢，活人哪能让尿憋死？你就一辈子没前程？我还指望你未来日子过好了帮一把三斗呢，我能活几年？

大姐以前很少回外家，可自从大山和来闹来米家川后，她隔三岔五就来一趟，母亲说在她心里我这个当妈的可比不上她的两个弟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他们的亲妈呢。大姐来的时候，总是领着她的宝物儿子谁人叫庆祝的外甥，他是华国锋上台那年‘破损了万恶的四人帮’第二天早上生的，所以起名叫庆祝。庆祝生性顽劣，从小就爱欺压比他大几岁的来闹娘舅，来闹在他捉弄下没少哭鼻子。可自从来闹脱离狼抱水，他却想念起他的来闹娘舅了，总是缠着大姐领他来米家川看娘舅。

你在庆祝眼前很有威信，他总是看你的脸色做事，大姐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庆祝就畏惧一个三斗娘舅，你说要是让一个小屁孩欺压，那我不就成了第二个来闹。大姐不平气说，别看他经常欺压来闹娘舅，可心里他是最爱来闹娘舅的，每次来米家川，他都把烤熟的麻雀肉舍不得吃，拿来给来闹娘舅，就连你也随着沾光。来闹的名你的嘴，大部门还不是你吃了。

你说庆祝爱来米家川不是牵挂着来闹娘舅，他是迷上了跟我去黄河滨学游泳，谁人麻雀肉也不是拿来孝敬来闹娘舅的，是我给他下了死下令，不带麻雀肉来我就不教他学游泳。大姐说怪不得他把你大姐夫整得够呛，原来是你背后捣鬼，以后你别想再吃上麻雀肉了。

你笑了，吃上吃不上麻雀肉不是你说了算，你敢冒犯你的宝物儿子？大姐骂道小小年岁就企图多端，谁知道未来有几多人遭你算计呢，我这个当大姐的也要防着。母亲插话说，防他做什么，他要是对你欠好，能告诉你这么多？你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来，怪不得庆祝不把你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大姐连忙对母亲不依不饶，质问母亲道，谁说庆祝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只是小不懂事，也是我惯着他。母亲说什么事都得有分寸，一味娇惯，未来能有前程？我看你未来有操不完心，别说吃上他的饭了。

来闹和你个头差不多，母亲总是喜欢把你们妆扮成双胞胎的样子，一样的衣听从来是买两套，为了不让来闹伤心，母亲跑到学校里找校长，每次学校定做校服，总少不了来闹一套。

母亲把她的一个远方表侄女先容给大山做媳妇。听说大山一无所有，女方提出的条件更是苛刻，该给的彩礼不光要的多，尚有一个死条件，必须从狼抱水搬出来在灌区盖一院屋子。

母亲把这个条件应承下来，那天晚上和父亲叽叽咕咕吵了一夜。父亲说我不阻挡你帮大山，可也不能把我们一家搭进去，这么重大的事你也反面我商量一下。母亲说，眼看大山都快三十了，我这是急呀。她哭了，她一哭，父亲就没气了，他转过话头说，大山这样走了，我也舍不得，尚有来闹，没了他，里里外外的杂活不都是你的。母亲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们有他们的日子，他们都要立室，都要有自己的孩子，再舍不得也不能延误了他们的日子。父亲说大山这么智慧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媳妇，你还想着来闹未来立室立业，我看他这一辈子都是大山的累赘。母亲说是累赘照旧福气这谁也说不上，就看娶来的嫂子怎样看待他了，在我们家这几年，他可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