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3（1/1）

“我撕烂你的臭嘴。”

牛丽娟像母狗一样扑已往，一把揪住家兴的头发，家兴显着不是她的对手，不能自由摆动自己的头，只有握紧拳头胡乱向敌人挥去。这时候来闹的反映是敏捷的，并没有让当年嫂子暴打哥哥的悲剧重复，他用自己强有力的一只手让嫂子乖乖松开了她的手，解放了头的家兴喘了一口吻退后一步恶狠狠威胁道：“你等着，未来我一定要报仇。”

被死死控制住的牛丽娟不能动用自己的手，只有兴起腮帮把一口唾液吐到来闹的脸上，但受到最大侮辱的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大叫着让弱小的一方立马出去，不甘示弱的家兴僵持了一会，最后照旧眼里饱含着泪花出去了。

牛丽娟把所有气撒在来闹身上，但岂论她怎样捶打，他就是一动不动忍受着，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打累了，骂累了，牛丽娟自己住了手，最后丢下一句‘有你们的好果子吃’的威胁悻悻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来闹知道进不了嫂子的屋里，自己也没有盛情情去试探一下，便上去和家兴睡在一个炕上，也不脱衣服，睁着眼睛在黑漆黑想自己的心事。来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死已往的，半夜里突然惊醒，大叫一声，一骨碌坐了起来。他梦到哥哥了，他望见嫂子和村长两人协力把哥哥推进水窖，他听见哥哥一直在喊：给我报仇，给我报仇…..

第二天早上，首先是来闹发现齐天大圣悄悄躺在柴堆边，他象往常打了个口哨，却不见它翻身起来摇尾巴，已往一看却是一具死尸。这把他吓得不轻，捂着嘴向屋里跑去。因为是星期天，这时候家兴还没有起来，来闹重新上把他摇醒，家兴刚要发怒，却见二爸脸色差异往日，暂时换了口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闹附在他耳门上压低声音说：“齐天大圣死了。”

“你说什么？”家兴一把掀过被子，跳下床也不穿鞋向外面跑去。

家兴恒久附在齐天大圣身上呜呜哭着，只管憋着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来，来闹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也随着掉下泪来，他想不明确好好的狗怎么说死就死了？他在心里盘算着这张狗皮剥下来是否能属于他。

哭够了，家兴找来自己的一件学生服裹在齐天大圣的尸体上，他让二爸资助他把齐天大圣抬到架子车上，还不忘拿上一把铁锹，他坚持要自己推着车子，来闹不知道他要把车子推到那里去，只好翘着屁股在后面给他加把力，一路不时有人问狗是怎么死的，叔侄两人都不回覆，低着头只是向前走。

齐天大圣最终被埋葬在一个空旷的高地，家兴找来一束野花给它献上，对着坟头磕了三个响头，一字一句说道：“我一定给你报仇。”

在返回的路上，初升的太阳瞬间越事后面山顶，把他们的影子照在前方。来闹招呼家兴坐在车上，说我推你走。家兴摇了摇头，并不坐到车子上，他始终不说一句话，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心情，可他心里一定有太多太多的泪。齐天大圣对他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连死去的爸爸大山也不能相提并论，十多年来，他和它天天早上一同起来，一同吃早餐，在它依恋的眼光中他迎着初升的向阳去上学，它追出大门好长，他用石头把它吓唬回去。晚上，它忠实守在大门外一百米的地方，不停地吠叫，等到他泛起在视线之内，便飞快迎上前去，把前臂搭在他的身上，摇着尾巴撒娇似的祈求他的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