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篇 第九章 无休止的安魂曲（1/2）

回天篇第九章无休止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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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的双璧”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与渥佛根.米达麦亚，在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中的用兵对决中，究竟是孰胜孰败呢？历史年表中的纪录是“新帝国历零零二年十二月，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罗严塔尔战败而死”，不外当事者却有差异的看法。

“外貌上看起来或许是旗鼓相当，不外我身边有瓦列和毕典菲尔特辅助，罗严塔尔那里却没有任何资助他，所以到底谁才配得上胜利者的名号呢？基础无须议论。”

每当有人称他是“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的胜利者”，米达麦亚总是会说这些话来予以纠正。不外，在战争之后，他仍然还存在世，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而且罗严塔尔确实也是比对方还早退兵。

米达麦亚和毕典菲尔特、瓦列、拜耶尔蓝，一起在海尼森行星的宇宙港着陆的时候，前来迎接他们的划分是文官和武官的代表，民事主座艾尔斯亥玛和副查阅总监里裘中将。米达麦亚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最亲密的朋侪已经死了。他心情毫无改变地接受了这个悲讯，不外当他接着被见告优布.特留尼西特的死讯时，在还未得知死因之前，就叹着气说道：

“啊，原来罗严塔尔已经替天子在新领土上作过大扫除了嘛￣￣”

在总督府期待他们的，是贝根格伦上将、宋年菲尔斯中将以及瑞肯道夫少校等人。最初的时候，没有卸除武装的士兵，还把枪口对着米达麦亚这班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竟然把枪口朝向总督的挚友、天子署理人，你们懂不懂礼仪啊？”

头部包裹着带血绷带的宋年菲尔斯这么高声一喝，士兵们这才以举枪谦逊他们通过。这约莫是在罗严塔尔死后两个小时的事。当他们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内里有一名死者与两名在世的人在期待他们。

“罗严塔尔元帅，一直在等着米达麦亚元帅。可是，最后照旧￣￣”

为米达麦亚等人说明事情经由的少年，忍不住地哭了起来，而他手臂中抱着的婴儿，似乎在与他呼应似地，也高声哭起来了。这一行人当中最年轻的拜耶尔蓝，于是一面鸠拙地哄着他们，一面把他们带到隔邻房间去。

米达麦亚无言地脱下自己的军用披肩，盖在死去密友的肩膀上。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临死的时候，留下了些临终遗言，不外这其中几多有些前后纷歧致的地方。

凭证其时尚为幼年学校的学生，为罗严塔尔担任随从兵的海因里希.朗贝兹所写下来的纪录是：

“吾皇、米达麦亚、胜利、死”

（编注：此字原文为‘zick’，和齐格飞的开头发音类似，在德文中有‘胜利’及‘万岁’之意。“

这是罗严塔尔临终前所留下的遗言，不外众人对于胜利这个词的寄义有着些许的疑问。有人认为他单纯只是在说“胜利”这两个字，也有认为他所说的是“天子万岁，就算自己死了”；另外尚有人认为他在说“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死了之后￣￣”，可是说了一半就气绝了。其时十四岁的朗贝兹曾经说：“其时自己所纪录的，只是一些可以听得懂意思的话，意思不明的意思就没有纪录下来了。无法认真向他人解释。”之后他一生再也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就这样，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在这个由时空和人类所组成的戏剧上退场了，不外却也发生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死后所遗留下来的这些人应该要如那里置。

对于罗严塔尔生前的这些幕僚人员，最好能够起劲地资助他们，这不只是米达麦亚也是帝**的将帅们共通的心情。原因之一，应该是因为格利鲁帕尔兹所带给众人的印象太过于强烈，所以将帅们的嫌恶与憎恶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对一向罗严塔尔竭效忠诚的人，反倒是同情感较为强烈。

“将请求天子予以宽大处置，故勿寻短见。”

米达麦亚作了如此的宣言，而将兵们也都听从米达麦亚的指示，不外却有一小我私家破例。原本在罗严塔尔麾下，担任查阅总监的汉斯.艾德尔特.贝根格伦上将自杀了。

“吉尔菲艾斯元帅死了，罗严塔尔元帅也死了。我除了到天上向他们两位致意之外，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兴趣了。”

布罗上将被挡在那道关得死死的门外，他透过tv电话，拼命地想要说服贝根格伦，可是贝根格伦却回覆他说：

“请帮我转告皇上，忠臣名将如此相继地失去，想必是很寥寂的事。接下来是不是轮到米达麦亚元帅了？如果以处罚的方式往返报臣下的劳绩，能够为王朝带来繁荣的话，那么就请天子以后照旧继续这么做吧！”

已往从没有人对莱因哈特发出过如此痛切的谴责。切断tv电话之后，贝根格伦扯下了制服上的阶级章扔在地上，然后将手枪的枪口顶住自己的太阳穴，随后便扣了扳机。

新帝国历零零二年、宇宙历八零零年十二月十六日，“罗严塔尔元帅起义事件”或者称为“新领土战役”竣事。渥佛根.米达麦亚使这个内战“在年底以前有个了却”的预言兑现。

有关于战役的处置惩罚，米达麦亚已经获得天子的批准。他遂于当天连忙从行星海尼森出发，回到费沙向天子陈诉内乱已经竣事。海尼森行星暂时由瓦列驻守，其他相关者的葬礼也由他经手治理。乌鲁瓦希行星则由梅克林格暂时驻守，并认真维持新领土的治安。毕典菲尔特则与米达麦亚同行。

罗严塔尔的“起义”，并没有连结旧同盟的残存势力，所以这场战乱迅速平息的效果，使得反帝国势力没有蠢动或者起义的时间。过于庞大的军力如果恒久驻守在这里，反而会造成反效果，所以雄师必须于短时间内撤出，以便尽早恢复常态、重新恢复秩序。

可是，除了这个正当理由之外，米达麦亚实在尚有个私人的理由。脱离总督府之后，他乘着地面车直接前往宇宙港，和瓦列作别之后，便下令“人狼”马上出发。似乎想要尽快脱离这个吸尽友人鲜血的不祥地，就算早一秒钟也好。而那名抱着婴儿的海因里希.朗贝兹也随同他们出发。

当“人狼”旗舰的上下乘员，都忙着为出港作准备的时候，米达麦亚在舰桥一处光线朦胧的地方，背对幕僚们伫立着。幕僚们都制止发作声音，站和他保持着些许距离的地方，从背后注视着帝**现在仅存的一璧，这位已经成了无价至宝的年轻元帅的背影。身穿玄色质地上有着银色装饰华美制服的他，肩头竟微微地哆嗦着，蜂蜜色的头部向前低倾。呜咽的声音，微弱地、真的很微弱地顺着空气调治机的风，飘过幕僚们的耳边。

在忠实的卡尔.爱德华.拜耶尔蓝上将的胸中，感性正在向理性低声地说着：

“望见了吗？我这一生或许永远忘不了这幕光景吧！疾风之狼竟然哭了￣”ii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死讯传送到莱因哈特天子的手边时，金发霸主便预期内战已经终结了，所以便由“影之城”踏上回归费沙之途。

莱因哈特接到这个死讯，是在帝**总旗舰伯伦希尔上天子的小我私家室内，而优布.特留尼西特的死亡也在同时陈诉上来，这个消息虽然很意外，不外和罗严塔尔被预期的死亡较量起来，还不足以让莱因哈特的精神感应有任何丧失。因为莱因哈特与特留尼西特的精神轨迹，在从来没有交织过的情况下就分道扬镳了，而且也没有带给莱因哈特任何的效果，这情形和杨威利截然差异，虽然和罗严塔尔也纷歧样。他的精神轨迹曾经与莱因哈特交织，而且也曾经配合行经那通往宇宙的深渊和人类社会的边缘，这是个充满鲜血与火焰的旅程。

“唯有我亲自上阵，才气够教罗严塔尔感应满足吗？——”

在这一段述怀之中，有着连莱因哈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欺瞒。真想作战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不是吗？罗严塔尔的用兵，实在有着让罗严塔尔亲自率兵亲征并予以击破的价值不是吗？米达麦亚接受出征的下令，那潜伏在莱因哈特心田的好战**，岂非没有些许失望的感受吗？啃蚀敌人之后，这只有翼狮子就变得连已方的血都想要吞噬不是吗？罗严塔尔的霸气，正是因为感应到这只有翼狮子的咆哮才点燃的不是吗？

这一切都是在推测之中。人的心不像低级数学，无法使用方程式来获得正确的解答。

“陛下，您感受如何呢？”

贴身侍者少年艾密尔.齐列，端着放有热牛奶的托盘，走进天子的房间。莱因哈特在床上半坐起来，似乎想让少年放心似所在颔首。

“还好，对了，你的烧伤好些了吗？”

乌鲁瓦希事件发生的时候，艾密尔.齐列的左手在燃烧的森林中，受到轻微的烁热。

“小勇士庆幸负伤了哪！”

天子这么说着，一面还亲自为少年的灼伤抹药。这是在已故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元帅照旧个少年的时候，曾经有过的荣誉。

“已经许多几何了，陛下。”

是么，莱因哈特再一次点颔首，展现在他面颊上的微笑，就像是美之女神用小指尖按在他的面颊上。

被后世俗称为“天子病”的发烧，仍然间歇性地侵袭着莱因哈特。这像是一种胶原病，外貌上虽然只是发烧，实在年轻的生命力已经在内部逐渐地损耗当中。不外，在外貌上，莱因哈特容貌的俊美并没有丝毫折损，白晰的皮肤反而显得更白了，而且由于体内的热度，使得他白晰的皮肤像是在皎洁纯净的雪地上，撒上了几片蔷薇的花瓣，似乎可以让阳光透已往似地。委曲说起来，这实在给予他人一种无生命的印象，不外不行思议的是，这种印象当中，毫无憔悴的身分。

莱因哈特接到罗严塔尔死讯的当天，连忙恢复了罗严塔尔曾经一度被褫夺的元帅封号。因为就算任命罗严塔尔担任总督是一个错误的决议，不外授与他元帅的封号自己并没有错误。像贝根格伦那样身在罗严塔尔麾下，始终没有起义他，而且最后战死或者自杀的人，也并没有被追夺原有的阶级。而对格利鲁帕尔兹那种双重背信的行为，莱因哈特有股无法忍受的嫌恶感，在追夺他上将的阶级之后，即命他自杀。在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会战之中，无奈战死的克纳普斯坦，并没有被褫夺原有的阶级，这种差异实在是运气弄人的讥笑效果，不外在世的人并不晓得这其中的内幕。

这些处置如果尚有遭人非难的余地，应该不是基于规则或理性的不妥，而是情感下的产物吧？不外这些处置如能摆平大多数相关者的情感，就不会发生什么特此外问题。

就这样，除了讨伐军还没有回朝之外，罗严塔尔的叛乱险些都已经解决了。

在这之前，莱因哈特曾经想要赐予和死去的克涅利斯.鲁兹有婚约的那名女子，每年十万帝国马克的年金，可是却遭到婉拒了。理由是，她已经做了十年护士，足以维持自己一人的生活，况且和鲁兹并没有正式完婚，不宜接受年金的赠与，恐惧之余，谨向天子隆恩拜谢。她清静地拒绝了。

不外，**君主这类的人，在自己的盛情遭人拒绝时，都不禁会感应不快，甚至连莱因哈特也有着如此的精神倾向。将他的不悦劝解开来的，是留在费沙的玛林道夫伯爵千金希尔德。她向天子指出，鲁兹的未婚妻是一位有着自立精神、十分难堪的女子，而这正是吸引鲁兹的地方，她并向天子建议，设立一个纪念鲁兹的基金，由政府每年提供十万帝国马克，作为随军护士的造就经费与奖金。而鲁兹未婚妻的名字，列入基金营运委员名单当中。

希尔德对于政治的感受度丝毫没有削弱，让莱因哈特感受十分兴奋。

“许久不见了，玛林道夫伯爵小姐应该还好吧？你一不在身边，大本营的事务就延迟了，真令人头痛。”

这番话虽然不是虚言，不外莱因哈特可能也不见得全然坦白，因为他或许也藏匿了一些事实。莱因哈特自觉到她对于自己来说，是一名须要的女性，毋宁说是把她看成一名难堪的、智慧的进言者。

此时希尔德已经怀有近四个月的身孕了，经医师诊断的效果，预产期是在明年六月十日前后，她的父亲玛林道夫伯爵也知道了这个事实。

“哦！我要当爷爷了是吗？”

玛林道夫伯爵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笑着，两天之后，他突然向女儿宣告：

“希尔德，我企图在明年年头辞去国务尚书的职务。”

“爸爸，为什么呢？——”

玛林道夫父女之间，到现在为止，让对方感应惊讶的，经常都是女儿所饰演的角色。不外，经由八月底谁人晚上之后，玛林道夫伯爵已经确实地认清了女儿的界线，为了帮她补足界线，才有了这个出乎*>transferinterrupted!务尚书这个大任，一直有着很好的效果。而且也没有引起天子半点不悦，您怎么会有这个决议呢？”

一旦和自己有关系的时候，希尔德这个智慧的女儿，也会有些思量不到的事情。

“是这样子的，希尔德。就算你拒绝和皇上完婚，可是一旦生下孩子，那么你照旧会成为天子明日子之母，而我则是他的祖父。身在这种态度的人，坐在宰相级的位置上，从来没有过任何好的效果。”

希尔德一面同意父亲思量的正确性，一面又担忧着是否有适当的人选来接替父亲的职务。在此，父亲又再度出乎女儿的意料外了。

“对了，我想推荐米达麦亚元帅。”

“咦？不外，他是纯粹的武士，不是政治家呀！”

“我能够做的，米达麦亚元帅没有原理不能做。这样说是开顽笑的，不外希尔德，我认为国务尚书这个阁揆的位置，比军务尚书还要适合他这小我私家，你的看法怎样呢？”

父亲清静的主张或许是正确的也说不定，希尔德想着。在国务尚书这个职位上，所需要的应该不是阴谋或战略的能力，能够像米达麦亚元帅这么样富有见识、信义，而且处世公正的人应该是很稀有的。只是天子会同意这样的人事部署吗？这该会是问题所在吧！iii

内务尚书欧斯麦亚，经常很难断定自己究竟是幸运或者不幸。

当他在领土地域转来转去，认真行星的开拓与地方警员制度的整备，经常诉苦自己的才干没有获得应有的评价。厥后为伟大的天子提拔为内务尚书，一场欢喜之后，却遭到次长海德里希.朗古觊觎自己的职位，时时担忧着有进一日会被迫下台，真是不安之至。还好朗古被自己阴谋的手杖打碎了膝盖，现在终于下狱了。欧斯麦亚最近总算获得心理上的安宁。

海德里希.朗古连日来，在宪兵队本部接受审问，宪兵总监克斯拉还经常亲自审问，可是一直都没有措施获得满足的供述。朗古那张孩子脸，充满了近乎狂妄的心情，甚至还厚脸皮地扬言：可以恢复职位的时候，可要让我知道啊！

“你还记得你已往是怎么搪塞嫌疑犯的吗？如果尚有影象的话，那你应该知道最好不要再强辩了。否则呢？我们也可以把你已往独占的有效询问法，用在你身上试试看。”

遭对方如此威胁的时候，朗古的脸色稍微有了些变化，不外照旧没有一点愿意起劲招供的意思。只要一想到招供的最好，期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死罪，那么封住他嘴巴的那扇门只怕会愈来愈厚吧！

十二月下旬的时候，罗严塔尔元帅的死讯也流传到牢狱中，朗古一听见这个消息，眼睛连忙瞪得大大的，而且足足狂笑了一个钟头，宪兵们一面感动恐惧，一面又感应阴森恐怖。

在这之后，朗古的招供便开始像奔流似地流泄出来，不外他所说的话不像是招供，却像是自我辩护和转嫁责任两者登工起来的希奇化合体，他口所宣泄出来的流水，全部都流向“我是牺牲者”的这个湖中。凭证他的证言，自己是一个连一毫克私心都没有，对天子竭经心力的忠臣，效果之所以会招来他人的误解，完全是因为被卷入费沙前自治领主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狠毒的阴谋所致。鲁宾斯基如果听见这些话的话，或许会装聋作哑地说，“我才是被卷进他阴谋里的人呢。”

朗古因此主张，鲁宾斯基那家伙应该经自己先受随处罚。而他接着又牵扯到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朗古说，如果不是因为他给予默然沉静的体谅，那么自己基础什么事都做不成，所以应该要追究军务尚书的责任，这简直就是唆使检察官逮捕国家重臣嘛。

克斯拉外貌上无视于和军务尚书相关的讲话，不外他凭证朗古的招供，曾经派遣宪兵队突袭击鲁宾斯基的秘密住所。

不外，费沙前自治领主安德鲁安.鲁宾斯基的踪影，早就从那儿消失了。或许是在朗古遭到拘禁的前后，就已经察觉到会有危险，所以逃之夭夭了。朗古自己的默然沉静，效果为鲁宾斯基争取了逃亡的时间。

在这前后，朗古的妻子前来请愿，要求释放她的丈夫。和宪兵总监克斯拉碰面的时候，她一面哭着，一面解释她的丈夫是一个何等善待妻子和孩子的好丈夫。

“朗古夫人，你的丈夫之所以遭到密告，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也不是因为他私人方面有什么过错才下狱的，请你不要误解。”

克斯拉如此地回覆她，而且同意让她和狱中的丈夫晤面。碰面之后，目送着边哭边离去的夫人背影，克斯拉不禁想每小我私家的一体两面有着什么样的差距。公和私、两张差异的脸。以家庭生活来说，朗古一定远比莱因哈特或者罗严塔尔来得要充实得多。

现在，银河帝**现存的元帅有两名、一级上将有六名。莱因哈特即位之后，雷内肯普、海伦法特、舒坦梅兹、鲁兹、罗严塔尔相继去世，开国的宿将们感应浓重的寥寂气氛。

现在仅存的两名元帅当中的一名－－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在罗严塔尔叛乱的时候，没有时机发挥他的手腕。他原本也依照他自己的方式，拟订了几个平定叛乱的方案，不外却被后世对他抱持否认态度的历史学家，冷讽为“埋葬对立者时杀人不见血”，不外在生前，他是一个基础不介意他人如何评价自己的人，死后恐怕也是一样的吧！

“米达麦亚元帅宁愿亲手讨伐他的密友，你明确这其中的意义吗？”

奥贝斯坦对着他的幕僚中的安东.菲尔纳提出这个问题，这是在米达麦亚回来以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在靠近年底前的一天。菲尔纳因为在这位冷彻、严格、无私的尚书手下，所以便成了后世一个重要的证言人，向后世证实军务省的事务从未延迟过一瞬间。

“这个嘛，卑职才浅无法得知，敢问尚书左右是如何的看法？”

“如果天子亲手讨伐罗严塔尔的话，米达麦亚恐怕禁不住会对天子发生反感。君臣之间一旦发生裂痕，恐怕会进而扩大，导致无可挽救的效果也说不定！”

“啊——”

菲尔纳模棱两可地答覆着，一面注视着军务尚书绝不在意的说话时，那似乎用刨子削成的侧面脸。

“不外，如果是自己担任指挥官，前往讨伐罗严塔尔的话，那么朋侪之仇就是在自己身上，也就没有理由怨恨天子了，他是这么样想的，他就是这样的一名男子。”

“您有如此的想法，是否是因为有什么证据呢？”

奥贝斯坦微微摇晃着他那头半白的头发。

“这是我小我私家随意的看法，不知符不切合真实情况。只是￣￣”

军务尚书似乎有些苦笑的样子，菲尔纳突然以为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我似乎也变得爱说话了。”

以后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见军务尚书的薄嘴唇，泄露出任何一个和罗严塔尔的叛乱有关的字眼了。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