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一桶金】（1/2）

北京琉璃厂，恐怕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方，文物判断，古籍善本，雕石书画，应有尽有。我家离琉璃厂不远，往西是清静门，顺着南新华街往前几百米，就能望见那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了。

不外，琉璃厂虽名声在外，实际上，人气却是比北京其他古玩市场低了不少。

盖因，大部门捣腾古玩之人均有些或多或少的捡漏心理，可琉璃厂的店家无一不是业界权威，也就是说，在这条街面上，你花了大价钱纷歧定能买到真工具，而你用低廉价钱购置的物件，却一定是劣货，人家可不会给你捡漏的时机。

下了出租，邹月娥与我并排走在一起：“我有个客户在这边，你要卖工具的话，可以问问他，兴许还能抬上些价钱呢。”

“行，那贫困您了。”雨小了许多，我俩就没打伞。

“别客套，该是我贫困你才对。”邹月娥妩媚的眼眸四处望着，“这边情况真不错啊，对了，我母亲到北京看我来了，可我现在的屋子太小，三个月一付的租金也快到期了，你知不知道四周那里有租房的？”

屋子？

其他地方我不相识，但我家四合院东屋，刘婶家的屋子正好空着呢。

但我不知道老妈和邹月娥的关系如何，可不敢直接告诉她，万一我妈跟她差池付，岂不是盛情办了坏事？

“您问问我妈吧，她应该清楚。”我爽性把问题推给了母亲。

“行，明儿个上班我问问崔姐。”

我在琉璃厂存下了不少回忆，当初这块尚有个汉白玉石桥，我爸经常带我来放鹞子，我们几个小孩也时常在荣宝斋门口的斜坡石阶上滑滑梯，久而久之，石阶都被我们脚丫子磨出了两道光秃秃的印迹，可几年前，琉璃厂翻修时把石桥拆了，连店肆前石阶上的痕迹也消失无踪，我是个念旧的人，总感受现在的琉璃厂没有了当初那种味儿。

邹月娥带我去的是西琉璃厂靠里的一家名为“滕渊阁”的店面。

小门脸，比起一得阁、荣宝斋等百年迈店差了不少。

“孙老板，别来无恙啊。”

“哟，这不是邹司理吗？”三十岁上下的孙老板从玻璃展台后面迎了出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快坐，小娜，沏一壶铁观音来。”

孙老板平着手把我俩让到角落的藤椅上，他弯身坐下的时候，眼神顺势在邹司理的丰臀上扫过。我也是男子，所以察觉了孙老板那神不知鬼不晓的小行动。

邹月娥有意无意地翘起二郎腿，“您可有日子没在我们公司下单了，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哪能啊。”孙老板笑道：“这不，上次跟买的茶叶还没喝完呢，生意不行，没客人啊。”

“你就谦虚吧，开张就够你吃三年的，这还叫生意不行？”见他的眼光看向我，邹月娥把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是我外甥，别看他年岁小，可是行家里的行家，今儿个我来，就是让我外甥帮着挑工具的，你可别瞎搅我们哦。”

呃，我啥时候成你外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