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找人！】（2/2）

一个晚上的时间，我足足找了三四个地方，可不是找不到人，即是对方并没买过元青花。我行尸走肉般地回抵家，一头扎进被窝里，两眼无神地盯着顶灯，久久不语。兜口的手机依旧在震在响，不用看也知道是彭先生打来的，这已是他打过的第五、六个电话了。我却没有接，因为我不知该怎么和他启齿。

告诉他元青花底足找不到了？

告诉他别给元青花打宣传了？

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直到半夜手机再次响起时，我一犹豫，终于照旧按下了接听键：“……喂？”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彭先生声音里夹着丝埋怨的口吻：“底足拿到了吗？这边的修复专家可都等着你呢，拍卖认真人刚刚也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催一催，唉，顾靖，你千万别告诉你拿不来，我们这边的广告早铺天盖地地撒出去了，要是，要是拍卖会上见不到元青花，公司尚有什么信誉？以后在圈子里就再没口碑了啊！”

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险些泰半个收藏界都知道元青花要在瀚海拍卖，倘若到时见不到工具，这事儿的负面影响就太大了，我预计彭先生可能也因此遭牵连，丢掉事情。

我默然沉静片晌，歉疚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事情会酿成这样，我……”

“真找不到了？”

“……嗯。”

“一点希望也没有？”

“……嗯。”

然后，我们俩都没再言声，就这么悄悄从电话里听着对方的呼吸。约莫过了一分多种，彭先生重重一叹：“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会把情况汇报给认真人和公司向导的，你，唉，这两天，你准备一下违约金吧。”

签条约时，我是信心满满的，基础没思量过违约的问题。

打开写字台的柜门，我从中取出厚厚一打a4纸，一页页翻着。

终于，我在中间偏后点的一页上见到了有关违约金的说明。

尔后面的数字……赫然是五十万元人民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