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色恼人是杨花2（1/2）

就在孟姣姣和唐文勇、周吉谈话时，店内已散散落落的坐下了好些人。这些人有的自顾自嗑瓜子，有的冒充打瞌睡，也有装着说闲话的。唐文勇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是冲着自己和孟姣姣来的。前面说的话倒不妨被人听去，至于何事来江州，就未便让这些人听去了。他打了个哈哈，说道：“说了一会话，我竟口渴了！小二，来壶茶！”

唐文勇不直接回覆孟姣姣的问话，孟姣姣心里有数，说道：“不错，我也口渴了。小二，给我房间里送壶茶，我可不耐心坐在这大堂里品茗！”

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回到房间不久，唐文勇和周吉走了进来。唐文勇和周吉向孟小姐打拱行礼，孟姣姣说道：“两位请坐，言令郎把你们当朋侪，我们可就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只管说，不用隐讳。——你们来江州究竟为着什么事？”

唐文勇说道：“言令郎说，他来江州是要见飞凤阁主。”

孟姣姣“喔”了一声，问道：“言令郎说过是因什么事见我师父吗？”

唐文勇说道：“多数是为了羊脂玉如意。”

孟姣姣又问：“你说是绿柳山庄的羊脂玉如意？不是被我师父送交临安宫中了吗？”这句话一出口，孟姣姣便觉有点不类。自己师父的事问外人？略一转念，便知其中必有缘故。遂问：“岂非你们也为羊脂玉如意而来？”

唐文勇说道：“凭我们这点功夫，也敢打羊脂玉如意的主意？言令郎要来，我们是随着看热闹的。”

周吉说道：“江湖传言，说羊脂玉如意真品并未送进皇宫，而是半道被令师偷换了。还传言羊脂玉如意不只是玉质上乘价值，对练功人有特此外利益。据黄河三鬼说，嘉木扬喇勒智和西门英、西门豪也都来江州了。”

孟姣姣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嘉木扬喇勒智和西门英、西门豪都来了，毕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涛都来了，只怕江湖上叫得响字号的都来了，就我不知所为何事！又想，岂非师父来信说有要事要我来江州，即是为的这事？连日来许多眼线盯着自己，即是想从自己的行踪判断师父的行踪？现在经唐文勇和周吉一说，这些疑问又都一一迎刃而解了。但江湖上群英毕集，飞凤阁以后不得安宁决非好事，此时她真恨不得连忙飞到师父眼前问个究竟，又想既然言令郎要来，而且是找师父有事，且等言令郎到了再同去飞凤阁吧！

孟姣姣得知言成霖要来江州、并企图同言成霖同去飞凤阁时，言成霖已到了客栈门外。同来的不仅有李铁头，尚有石方明和史如玉。言成霖遇到石方明和史如玉时，石方明和史如玉正和沙昆、赖仁两人打架。

这是在江州城西一个名叫十里铺的地方，官道旁边的茅寮中。

石方明和史如玉在孟津没有寻到言成霖，便一直在汴洛地域探询言成霖的消息，直到听说羊脂玉如意现在飞凤阁主手里，江湖人士纷纷奔赴江州时，两人商量，这可是武林中的大事，爷爷史百禄和师父钟荣肯定是会去的。若是言成霖没事，一定也会去凑热闹，于是便决议去江州看看。一路上全也安然无事，过了江，眼见江州城廓在望，又见官道旁边的茅寮也还清爽，客人不多，便想喝口茶后再进城。谁知一盞茶未喝完，沙昆和赖仁走进茅寮。

沙昆和赖仁没有和师父西门英、西门豪做一处走，一来西门英和西门豪和嘉木扬喇勒智同行，加上两个徒弟，难免人多易惹人注意。二来沙昆和赖仁也想单独行动，好少些束缚。赶巧不巧，恰恰在这里遇到石方明和史如玉。

沙昆和赖仁在石方明和史如玉的旁边桌上坐下，沙昆冲石方明和史如玉笑道：“哟，是二位啊？少见少见！”

赖仁接着说道：“史女人，和姓石的小子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过来陪我们品茗！”

史如玉陡的站了起来，就要发作，石方明劝道：“别听他们乱说，只当是狗叫！”

沙昆又笑道：“这倒奇了，我们在和人说话，怎么狗能听得懂？”

赖仁说道：“可能是和人在一起久了，沾了点人气，也可能这狗成精作怪了，听得懂人的话了。”

沙昆说道：“史女人，和一只成精作怪的狗在一起可没意思，快过来坐！”

史如玉一向被爷爷史百禄娇贵惯了，心高气傲，如何听得下这般语言？“呛”的拔出剑来，指着沙昆、赖仁骂道：“本女人今天就把你两只成精作怪的狗爪子割下来！”说毕向沙昆进步出招。

石方明即是心气最平和性情最好也忍不下去了，也紧随着拔剑向赖仁剌去。沙昆一脚踢开桌子，和史如玉斗了起来，嘴里还说道：“史女人别生气，我可不是说你。不外你若和狗在一起久了，沾了点狗气，这可就糟糕了！”

史如玉听了越发生气，展开身法，手中剑一招紧似一招。石方明却仍是心平气和，使出剑来中规中矩。

史如玉一招便被孟姣姣夺去手中剑，因为孟姣姣的武功还在史百禄之上。实在，史如玉的武功在小一辈人中也算是好的了。因为被沙昆激怒，难免心浮气躁，沙昆一对肉掌对史如玉的长剑，才气有攻有守，势均力敌。肉掌对敌，自然靠近身肉搏取胜。沙昆贴近史如玉，掌击指戳，外带扭枢纽，火龙掌也有三、四成火候，掌风热中带腥，闻而生厌。沙昆边打，嘴里还说着风话：“史女人胸口是什么工具？比我胸口横跨许多？是两只小兔子吗？待我来摸摸看！”说毕伸手作势去摸，史如玉自然不会让他近身，手中剑一招斜阳一抹，割沙昆手腕。沙昆连忙缩手，嘴里喊道：“啊呀，没摸着！”

赖仁与石方明对敌，也是有攻有守，一时分不出崎岖。恰在这时，言成霖和李铁头到了。

言成霖并没有走近史如玉她们的战圈，他一看四小我私家都认识，在脱离茅寮三十步左右停步不走，就着树荫寓目。而史如玉、石方明和沙昆、赖仁四人忙着打架，没注意到官道上有没有人来。

言成霖看了几招，见沙昆招式过于轻薄下流，问李铁头：“想打架吗？”

李铁头说道：“想啊，只是没有人和我打架！”

言成霖说道：“去把谁人小女人换下来。和她打架的叫沙昆，掌心红红的，练的是火龙掌，别被他打着了。”

李铁头说道：“剖析得，我若打不外他，你可要帮我！”

李铁头提着双鎚，跑已往冲着沙昆喝道：“侮辱小女人，好不要脸！吃我一鎚！”又对史如玉说道：“哥哥的妹妹，站一边看着我打！”

桐柏三英遇到黄河三鬼，功夫有所不如，实在也很看得已往。李铁头对着沙昆一连几鎚，沙昆闪躲趋避，竟连退了好几步。知道李铁头是个浑人，有理说不清，只得笃志闷打。史如玉听李铁头招呼她“哥哥的妹妹”，心想，什么七零八落的！但人家是帮她，嘴里不说什么，暂且退出战圈作壁上观。既然观战，便有暇审察四周，见三十步外有一人站着寓目，细一看，竟是言成霖。她喜出望外，不自禁向言成霖跑已往，嘴里叫道：“是言年迈啊，总于看到你了！言年迈，快帮我把这两人的狗爪子割下来！”

沙昆和赖仁听史如玉一喊，见言成霖正向茅寮走来，相互使了个眼色，嘴里说道：“他们来辅佐了，快跑！”

石方明见赖仁罢战，并不缠斗，反向退却了一步。李铁头却喊道：“别跑，我还没打过瘾呢！”

言成霖先向史如玉拱手说道：“史女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