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永昌陵前暮鸦飞1（1/2）

嘉木扬喇勒智有话不行当着言成霖、孟姣姣的的面说，孟姣姣也有话不行当着嘉木扬喇勒智和巴玛尔的面说。孟姣姣和毕天祥一行人去汴梁，目的是阻止嘉木扬喇勒智掘客宋帝八陵取宝。谁知还未到汴梁，毕天祥便接抵家报，说是有急事，要他敏捷回去。毕天祥和郭玉波、郭玉涛三人回转临安，孟姣姣继续前去汴梁。到汴梁之后，去宋帝陵前看时，却见陵寝完好，并未毁损。暗想：“还好，赶在了嘉木扬喇勒智的前头。”守候了半个月，仍然不见嘉木扬喇勒智的踪影，便有些不耐心起来。此时襄阳已被库春攻破（确切的说，是镇守襄阳的主将王旻、樊文彬投降蒙古的），孟姣姣预计嘉木扬喇勒智可能在库春营中，便决议去襄阳探个究竟。孟珙曾守过襄阳，住的即是州衙。孟姣姣也在襄阳待过不少时间，是以对大街小巷都很熟悉。孟姣姣一行人找了个客栈住下，当晚，孟姣姣和娟娟、鲁直去原襄阳州衙察看消息，亲眼见到库春中毒而死，又见到有两伙人打架，其中一人先跑，脚程甚快。因见嘉木扬喇勒智率黄河三鬼追赶，便也跟了下来。谁知这一追就是几百里，追过了西安，直到遇见言成霖，倒把史如玉和石方明、石方亮丢在了客栈里。

当晚，言成霖和孟姣姣诉说了别后情况，各自安歇。第二天早饭后，同往西安进发。走了几天，到得西安，重新租了马车，又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回到了绿柳山庄。而言成霖离庄至今，屈指算来，已经两年多了。

时令已是盛夏，但厅堂高敞，本就生凉，风从青山绿水处吹来，在柳荫中打了个停顿，再吹到人身上，又加了一份惬意。当年追随飞凤阁主来绿柳山庄争夺翡翠西瓜、羊脂玉如意和夜明珠时，孟姣姣和孟娟娟、鲁直只在绿柳山庄门前牌楼四周作接应，并未进到山庄之内。此时作为山庄贵客，奉茶叙话，难免生出些感伤！

孟姣姣问言成霖：“凝碧池好大一个水面，听家师说，当年从第一进到第二进是从绳上过来的，是吗？”

言成霖答道：“是。也是含有考较的意思，先叫一些人知难而退。孟小姐是贵客，若也用此道，可有点俗了。”

孟姣姣笑道：“我倒无妨，只怕娟娟和鲁直要勉为其难了。令郎曾允许送一点工具给娟娟，娟娟的眼界甚高，不知山庄尚有什么好工具？”

孟娟娟说道：“小姐，哪有才到山庄就启齿要工具的原理？”

言成霖说道：“实在都是汴梁宋皇宫的工具，倒也不俗，就不知娟娟女人看得上看不上。”遂又对朱四达说，“去把那盒珍珠和玉镯拿来。”

朱四达允许一声，进内去了。言成霖对孟姣姣说道：“我既想寄迹江湖，山庄的事就都交给四达管了。小继斌便由阿凤带着，稍长大点，我便收他为徒，传他功夫。我有意把阿凤配给四达，小继斌便以他们儿子的名义抚育。阿凤那里我开不得口，请小姐试言，虽然也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不知妥当否？”

孟姣姣说道：“令郎有成人之美，这是好事，意料阿凤不会推辞。”

说话间朱四达捧了两只锦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言成霖笑对孟娟娟说：“请娟娟女人过目，你是要珍珠照旧玉镯。”

孟娟娟见珍珠和玉镯都是毫光流转，所谓珠圆玉润，显见不是寻常之物，一时拿不定主意要哪一样。孟姣姣说道：“娟娟你拿那盒珍珠吧。”说时伸手拿起珍珠，竟是一串二十四颗，颗颗都有榛子巨细，又随手挂在娟娟脖子上。孟姣姣虽说是帮孟娟娟挑选，只知其是难堪之物，实在不知珍珠和玉镯的价值。鲁直在山东黑道上混过多年，巧取豪夺之事做过不少，自然识货。他对娟娟说道：“小姐挑得不错，这么大的珍珠，难堪的是色泽和巨细竟是一样，只怕世间再挑不出一颗来了。当年我在山东道上，一个巨贾也是一串二十四颗珍珠，还不及这一半大，说是化千两银子购得，这串珍珠少说也值五千两银子。”

孟娟娟听说这串珍珠如此珍贵，忙脱下来放在盒里，说道：“这么珍贵的礼物，我可不敢要！”

孟姣姣笑道：“呆子，言令郎不是说过是宋宫之物吗？说不定哪个皇后贵妃戴过呢，能不珍贵？再不要我要了！”说完仍然挂在娟娟脖子上。

此时鲁直却看上了那对玉镯，悄悄对孟姣姣说道：“我想要那对玉镯，请小姐与言令郎说说。”

孟姣姣也悄悄笑道：“想送给谁啊？该不是龙姑吧？”

鲁直没有答话，竟有点欠盛情思起来。孟姣姣拿过玉镯，递给鲁直，说道：“多大的事啊？言令郎还会驳你的体面吗？”

言成霖微微浅笑，点了颔首。鲁直说道：“太珍贵了，这对玉镯至少也值三千两银子！我老鲁头是谁？敢开这个口吗？”因见言成霖颔首应允，遂向言成霖抱拳行礼，说，“多谢言令郎。”又问孟姣姣，“小姐不要点什么吗？”

孟姣姣笑道：“两样好东些都给你们拿了，我还拿什么？”

孟娟娟得了这串珍珠，真个是心满足足心花怒放，此时也笑道：“小姐别这么说，我不信言令郎没把好工具留给小姐！”

孟姣姣说道：“你知道什么？言令郎肯定尚有不少好工具，但那些青铜器，那些瓶啊杯的，要了有什么用？女孩儿要的不就是这两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