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壮士肝胆马如龙2（1/2）

葛龙和石方亮，葛虎和石方明做两处打得正紧，无暇顾及来人，史如玉和葛豹没打架，尽可以左顾右盼。史如玉见来人年岁也只得二十出头，骑一匹枣红马，手中铁枪，枪尖竟有一尺半长。服装似金似宋，绝对不会是蒙昔人。面色略显黝黑，可见是常在沙场征战之人。这是史如玉一瞥之间做出的判断，却听来人说道：“小女人，你没有打架吗？”

史如玉见问，嫣然一笑，说道：“你是什么七老八十的前辈高人吗？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来人先是只看了史如玉的背影，而从史如玉的发形身形看，说史如玉是小女人却也不错。史如玉一发话，来人再一细看，见史如玉是极漂亮的大女人，又被史如玉抑揄了一句，颇觉欠盛情思。他用枪一指葛豹，问：“你怎么没有打架？”

葛豹说道：“我反面女娃子打架。”

来人说道：“我正闲着，我们来打一架！”

史如玉说道：“且慢！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来人说道：“三个宋国人，三个蒙昔人。”

史如玉又问：“你是什么人？”

来人说道：“我是金人，金亡后去了宋国。”

史如玉“嗯”了一声，心想，倒是自己人。又问：“你可肯将姓名见告？”

来人说道：“并无不行。我姓张，名叫张世杰。”

张世杰自报了姓名，从礼数上来说，史如玉也要说出自己的姓名。她说：“我叫史如玉，我的两个朋侪石方明和石方亮正和蒙昔人打架。你可知他们三个蒙昔人是谁？”

张世杰说道：“敢请见告。”

史如玉说道：“他们即是黄河三鬼，葛家三兄弟，葛龙、葛虎、葛豹。”

张世杰说道：“原来是掘黄河淹黎民的黄河三鬼，可不能饶他们！”他跳下马来，用枪指着葛豹，说道：“出招吧！”

葛豹倒也听话，提前铁桨向张世杰当头砸下。张世杰举枪一挡，不仅把铁桨挡了回去，葛豹竟被震退了一步。张世杰骂道：“你就会这一招吗？没前程的工具，把划水的工具拿来当武器了，刀不像刀，棍不像棍，再来！”

葛豹也不搭话，手中铁桨横扫直击，一口吻攻了七八招，只听噹噹连响，被张世杰一一挡开。黄河三鬼中，葛豹年岁虽然最小，气力却是最大，是以用的是铁桨这类重武器。谁知张世杰轻描淡写的用枪尖拨挡了几下，葛豹竟被震得连晃了几晃。张世杰嘴里喝一声“接招！”手中枪一抖，一枪化作五枪，竟有五个枪尖奔葛豹胸口剌去。史如玉不觉脱口喝道：“好枪法！”又问：“是梨花枪吗？”

张世杰答道：“不错，女人好眼力！”说这句话时，葛豹因不知如何招架，向退却了一步。张世杰踏上一步，仍然一枪化五枪，五个枪尖直奔葛豹胸膛。

张世杰刚走到茅寮，尚未参战时，葛龙和葛虎两人因葛豹还未动手，自己虽未取胜，却也占了上风，因此并没把张世杰放在心上。张世杰一动手，葛豹竟不是对手，葛龙和葛虎这才感应不妙。葛虎离葛豹较近，见石方明一招卞庄剌虎向自己的前胸剌来，身体向左一偏，蛾眉剌“识趣行事”划向石方明握剑的手腕。石方明一抖手腕，长剑一立削向蛾眉剌。葛虎的蛾眉剌已“顺水推舟”向石方明小腹剌去。这一变招照旧在江州时孟姣姣说起的，葛虎变招极快，眼见蛾眉剌就要及衣，石方明连忙向后一跳，再用剑划了个园，来圈葛虎的手腕时，葛虎已一招寒鸦赴水，连人带蛾眉剌奔张世杰的后腰。

葛虎暗算张世杰，而张世杰的枪正向葛豹剌去，史如玉看得明确，连忙提醒张世杰：“小心身后！”这句话只说了一半，便听葛虎哼了一声，张世杰手中枪已从葛虎前胸剌入，后背透出。张世杰剌这一枪时，仍然面临着葛豹，仅仅是一理枪杆，似乎是一个瞬间，枪尖已剌向身后的葛虎。葛虎中枪，与其说是张世杰剌的，不如说是葛虎撞上枪尖的。不外效果都是一样，葛虎已是一命呜呼。

葛虎一死，葛龙心知再不跑自己也得死，连忙避开石方亮一剑，三十六计走为上了！葛豹并没有跑，他把铁桨一丢，跑过来抱住了葛虎，喊了一声“二哥”，大哭起来。张世杰手中的枪并没有向葛豹剌去，因为他感受葛豹并不太坏。他反面史如玉动手，是说他不侮辱女孩子。他不避危险抱着葛虎大哭，是重兄弟之义。史如玉说道：“黄河三鬼中，就数老二葛虎最坏，老三葛豹倒还老实。”

张世杰对葛豹说道：“我不杀你，你还回黄河做水鬼去吧！若想为葛老二报仇，只管冲我来，我叫张世杰，今天你看清了！”

葛豹也不言语，看了张世杰一眼，抱起葛虎走了——连铁桨都没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