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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柳缎儿口吻急切,冀盼之情溢于言表。
他却以无情的语气拒绝了她,“你认为我会同意吗?”
“应该不会……”通常里,他甚至不愿跟她谈论有关长安的一切。
马上,柳缎儿的神情满是落寞,声音是那样的茫然,说话时,一双又大又圆的眸子里也已经泛起泪光。
她看起来是如此绝望,神情是如此伤心,让他心生一股强烈的罪恶感,默然沉静片晌后,他叹了口吻,微微蹙起眉头问道:“为什么想脱离?”
天知道他一向极为岑寂,可是只要见到她的眼泪,他就没辙了。
“不是脱离这里。”柳缎儿纠正他的说法,“而是去长安。”
“这两者有什么差异吗?”易南天睇视着她,眼中有着些许不安。
“虽然有差异。”嘟着嘴,她心底又羞又窘,小脸泛红,低头扭绞着衣角。“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她的脸上又浮起晚霞般的红晕,那怕羞又着急的样子,似乎认可此事令她很尴尬似的。
知道她并不是想脱离他,易南天脸上的神情逐渐放松,不再像先前那样紧绷着脸,但仍略显不悦。
“既是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想回去?”岂非他对她还不够疼爱?
“还问?”瞅了他一眼,柳缎儿没好气地埋怨道:“岂非你都未曾想过,我突然被你掳来,镇国将军府平白无故丢了个媳妇儿,还不闹得天下大乱?”
接着,她突然一脸担忧,“最令我烦恼的,照旧我爹……”
听到这里,易南天唇角弯起,名顿开地问:“原来你是担忧岳父大人为你失踪的事而烦心?”
“也不尽然是这样啦。”她先是尴尬地笑了笑,尔后声音徐徐降低,当她蹙紧眉头回视他时,小脸上已满是严肃,“实在真正教我深感烦忧的是,我爹正是那种会为了我失踪的事而闹得天下大乱的人。”
她太相识爹的脾性了,好不容易将女儿嫁进将军府,连一丁点儿利益都还没沾上,女儿却突然不明不白的丢了,他还不天天上门造访,向易宿将军讨个说法?
依爹的性子,此事不闹得**犬不宁,他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管如何,我都想回长安一趟,除了报平安,也好让我爹放心,你说好欠好?”
话落,柳缎儿抬眼看向易南天,发现他一对若有所思的眸中还蕴藏着深深的忌惮。
“良人?”她柔声唤着他,一对乞求的眼神让他有些动摇了。
“会有时机的。”低头轻啄了下她微蹙的眉心,易南天将双臂圈住妻子纤细的腰肢,让她坐到他的怀中,允许道:“再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带你回长安一趟。”
获得他的允许,柳缎儿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温驯地偎入丈夫的怀中,让他温暖的身躯为她驱走严寒。
为了一解妻子的思乡之愁,这一晚易南天在柳缎儿的撒娇与乞求之下,也同意了她另一个小小的要求,让她改变一下他们屋内单调的部署。
“你没长脑子吗?”
直到这一刻,易南天仍然无法从一个时辰前眼中所惊见的震撼中恢复过来。
这个异想天开的小蠢蛋,居然想在屋里生火,差一点把屋子毁了!
“你企图毁了我的屋子吗?”坐在大厅首位上,他一双厉眸狠狠瞪着她,露出似乎要将她掐死似的眼神。
柳缎儿天真的在屋子中央设火坑,认为北方天气严寒,在屋中高火炕可以用来御寒,可是她完全忽略了,古屋虽是以石板所建,但地面与屋中的部署多为易燃的木制品,只要稍有不慎,极容易引燃大火。
这也就而已,最令他感应怒不行遏的是另一件事。
“谷仓里的那群牲口是怎么一回事?”他怒火直冒的瞪视着柳缎儿,沉声质问。
“我怕它们冷……”
听到这里,易南天缩紧下巴,额角抽动,实在气极了。
为了怕屋子的牲畜们被大雪冻死,她竟然命女仆们将家畜全部赶进蕴藏谷粮的仓舍防寒。
效果,那些牛羊**鸭仅仅一个下午就险些吃光足以供应数十户寨民渡过隆冬的珍贵食粮!
“你就不怕活活撑死它们吗?”易南天的声音严厉中带着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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