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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徐徐的已往,铁窗外的日光也徐徐的更移。
日出日落,柳缎儿双臂围绕着身子,全身紧绷地蜷缩在地牢一角。
她不知道自己维持这样的姿势到底有多久了,仅能感受到,她像个没有生命的躯壳,唯一残留的知觉就只有期待,期待他的探望、期待他的痛惜、期待他为她昭雪、期待他来向她释疑……
可是过了好几日,她依然等不到易南天半点信息,似乎她是被刻意遗忘在这处幽暗的角落,孤寂地期待着一个没有希望的希望。
倘若他已决意弃她于掉臂,两人以后恩断情绝,形同陌路,她又该怎么将已支付的情感收回来呢?
失望的坐在草席上,柳缎儿不禁对自己不行知的运气感应茫然,直到这些令人烦心的思绪随着昏昏沉沉的意识一点一滴在她脑海中逐渐淡去,她马上感应一阵强烈的疲乏袭来,令她徐徐不胜负荷,瘫软地向前倒去。
唔……怎么回事?
她的身子好热,全身像是在火焰中燃烧,连呼吸也有些吃力,四肢更是软绵绵得不像自己的。
她是怎么了?她……快死了吗?
当柳缎儿惆怅的以为自己这条小命即将宣告竣事,意外的听见一道稳健的脚步声一步步向她这儿走来。
是谁?是他吗?
第9章(2)
在听见牢房的门被打开时,她更是挣扎着想从地上抬起头,起劲集中视线,看向前方那道颀长的黑影。
“良人……是你吗?”她气若游丝的呢喃声,打破了牢房内的死寂。
那道身影先是闲步走至她眼前,在确认她的身份之后,惊讶地在她身边单膝跪下,掌心抚上她的额头,片晌后对她柔声道:“别怕,我是来带你走的。”
由于柳缎儿已然昏昏沉沉,实在听不清楚那道听起来好温柔的男子嗓音是否就是她心中一再盼愿的那小我私家,但对方温暖的话语与温柔的抚触驱走了她心田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放心的暖意。
然而,也因为这样的暖意,让她一连几日满腹的委屈瞬间倾巢而出,全数发作开来。
“我没有起义你,也没有起义雷风寨任何一小我私家……”柳缎儿忍不住泪如泉涌,竭起劲气地哭叫、辩解,“我没有写那些信,我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相信我?呜呜……”说到此处,她心中顿感一阵凄凉,越想越绝望,忍不住放声大哭。
“缎儿,别哭。”
那道男子嗓音以一贯温柔的声调宽慰着她,但接下来说出的字句却是令人感应莫名心惊。
“知道你在此受尽不白之冤,委屈过活,你那一向没人性的姐姐是不会对这帮人善罢甘休的,只管放心好了,谁人小恶女已经言明,除了要将雷风寨闹得**飞狗跳之外,谁人姓易的,她绝对会以十倍的价钱代你还以颜色。”
除此之外,那头正在地牢外把风兼发飙的“正牌长安虎”还说了,这回若不将易南天这个亏心汉整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她巨细姐的名字以后就倒过来写!
柳缎儿在迷蒙中徐徐睁开双眸,一时半刻尚不明确自己身处何地,只觉四周一片幽静,耳边还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眼前所见是这么的生疏,她能确认的一点是,这幢雅致的林中小屋,绝非她影象中的雷风寨里的修建。
“这里是……”她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满身极重得像块石,半点气力也使不上来。
正觉诡异的当儿,她又听见一对男女压低着嗓子,不停争执的对话声从窗外飘了进来。
“你真的这么做了?”
“是啊。”
“你这不是居心害死他吗?”
“谁教谁人家伙这么蠢呀?我跳我的,他也随着凑热闹,傻子一个。”
“你呀!下手这么重,真要把谁人男子弄死了,我看你怎么跟你二妹解释去。”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显着是谁人男子薄情寡义在先,我不外是替缎儿教训、教训谁人胡涂虫,又有什么错?”
“可是,岂非你不知道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