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5（1/2）

第八十一章轮转

推回病房就一直睡着，封青因为手术第二天破晓才赶过来，当晚陪床的是她的两个朋侪。坚持让她怙恃回去了，究竟两小我私家年岁都大了。

瑶瑶到护士台要棉签的时候被城寺从走廊里拉住。“你把晓蕾带出去，我要看她！”他脸色沉的利害，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让人不安。

瑶瑶回房拉着晓蕾去餐厅买宵夜，她们在走廊没转弯他已经推门进了病房。

医生说住两晚就能出去，只是她吃不得喝不得，话也说不出，要养一定时间，受一些罪。

一见她那张脸他心里就被拧了一下，嘴唇泛青肿了起来，额头面颊上都有擦伤，医生说腹部和背上也有瘀痕，恢复要十几天。幸亏，她站的并不高，楼道里也没有尖锐工具，否则，效果不堪设想。

落了锁走到床边扶正她打点滴的手。指甲里的血渍都洗掉了，他车上尚有那本带血的修建画册。坐车里翻着，看不进线条只能见到她的血，尚有封蓝恐怖的嘴脸。

刚刚一时语塞，脱口而出的激动被眼前的两小我私家压下去。旭姨，他不知道她知道几分。至于封蓝，没有那么自制，他不会轻易称了她的心。有关她的一切，他一点点收集着，她伤她一分，他就加倍璧还，不仅仅那一脚，也不仅仅遂愿的揭开那件事。

想到她在诊疗台上起劲阻止的样子，他更确定这点。想到四年前的自己，心田如她忙乱还要强作镇定。事情到了如今，对她已经伤的太深，绝不能纰漏行事，他要亲口告诉她，在他做好万全准备之后。

岑寂了下去，那一时语塞帮他想了许多。他为什么娶封蓝，这四年许多人问过，独独封嫣没问，那次把她逼怕了，也是虚脱在他怀里问不完整，她太过懦弱，他不想让她知道，现在，以为还不到知道的时候。

只是和封蓝的关系再没须要伪装下去了，至少刚刚当着她母亲的面，他提了仳离，原因，去问封蓝。看着她终于不再笑，狼狈的拉着母亲脱离，他只是把这个决议一遍遍落实。该竣事了，四年已经够谬妄，不能再继续下去。

生死也好，命盘也罢，轮转下去，总有他们操盘的一天。

看她在床上不安的摇头，手被丝带绑在床沿，嘴里含混不清的嘶哑，他拿棉签轻轻沾了些水润着她的唇。

宝物了那么多年，实在是藏了那么久，直到今天连封青都不知道。他不清楚为什么没有告诉封青，似乎那些年和她隐秘的纠缠上了瘾，不想被任何人滋扰。

朋侪说过，女人是下酒的花生米，解闷坐伴用的。但她不是，他们最亲密那段之前他已经知道她不是。他就想守着她，不让别人觊觎她半分。他自私却对了，四年来忽远忽近还在他身边。马上就仳离，不管怎样，马上就离。一分一秒也忍不下去。

在床边又站了一会儿，不得不脱离才出去。走前在她耳边轻轻絮语，不管听不听的见得告诉她，爱她。

做一切，都是为了爱她。

……

醒来的时候瑶瑶他们走了，反而是妈妈和旭姨在病房里，她睁开眼还没从摔坠的阴影里缓过来，看到两个尊长又紧张起来。

妈妈走过来，面上也有些担忧，“怎么弄的，搬个家还摔了下来。”

旭姨脸色欠好，去结她手腕上的丝带，知道她还不能说话，“饿吗嫣嫣？”

很少这么袒露在人前的委屈，看着两张经由岁月的脸，相同的神情问出的却是差异的话。她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求救一样望着旭姨，像是告诉她别问吧，求你们别问。

她心里就那么一个秘密，一定要守住。

旭姨拉了妈妈在床边坐，两人一人一手的抚着她手臂上的瘀痕，从桌上取来药膏一点点晕开。虽然照旧疼得那么厉害，却不怕了，谢谢的看看妈妈，又看看姨。如果能这样她就知足了，没人深究他们的事情，当成已往一般遗忘。

可是妈妈取药时，旭姨再掩不住伤心，坐在她床畔潸然泪下。封蓝，封嫣，她都疼，只是城寺，只有一个。

“嫣嫣，怎么办啊？”看着姨哭红的眼睛，一脸疲劳疲倦，“他要和你姐姐仳离了，为什么啊？”

心里本就装太多事，她听了反而更乱，只是摇头咿呀不知怎么回覆。再之后，病房里只剩下自己，她也在自问，为什么，怎么办。

第二天出院是哥哥来接的，把她直接接到自己医院看着她养了几天病。副总送的花一天一束插在床头，果篮和补品一趟趟快递，她以为那不像公司的行事，却又说不出来是谁。

因为一直没见他，各人也不问她那天的事，她好的反而快起来。

那天想来只有一心冷透，两种可能，她再单纯的心性也总想到坏的那种，梦里重现会惊得一身汗。尚有就是旭姨那双带泪的眼睛，她看不得她那么伤心。

为了他吗，仅仅？听到他们要仳离的事她不是不碎心，当初结了，如今离不离都不应与她相关。她与那段婚姻无关，再当不妥姐夫，以后最多只能是这样了。

出院以后她被送到外婆家疗养，那天的事情被默然沉静解释成意外，怙恃嘱咐她小心，哥哥抽闲去外婆家陪她，讲嫂嫂的事给她听。

不讲话的这个月，她心里惊涛骇浪，外貌起劲掩饰海不扬波，但李家正好相反，圣寺回家说了之后，城寺也不再隐忍什么，晾出了要仳离的底牌。

怙恃没有太多干预干与但并不支持。当初结的纰漏，现在不能不明不白的就离。为了缓解问题，找到封蓝妈妈坐下来谈了频频，三个老人还理想着有挽回的余地。

几天后，他从副总那儿拿到出差任务一时恐慌，究竟正在联系状师准备仳离协议的细则，他急得厉害恨不得下一刻就离，学长笑着劝他稍安毋躁，一语点破其中原理。

出差时间一再推迟，直到她能回公司上班，在聚会会议室外看了她一眼他才坐车去机场。心里想着早去早会，回来了婚就离了，再把事情挑开，大不了鱼死网破，悔了四年，没有此时如此恨过，盼时间快点已往。

走后让助理每周给她送花，让瑶瑶给她买解闷的书，让张迪盯着她的安危，让弟弟注意家里的变化，让封青好好照顾旭姨。

他想了许多，希望周全了，只是这一飞就走了两个月，恰好错过她身边真正轮转的一番巨变。

……

剑拔弩张的坚持事后，旭姨和封蓝都变了。旭姨经常哭，问他问不出的，问封蓝依然没谜底。仳离的事再缓他的状师也上过门了。她苦思不得其解，这三个孩子为什么。那日他决绝决议之后再没晤面。

楼道里问他的话，他为什么没说？再问封蓝，她也回避了。

从家里搬出去，封蓝住到朋侪家，那天的事情绝口不谈只是通常提到仳离都以泪洗面。婆家去过，见到公婆小叔以礼相待，他们虽对她不满但也没埋怨太多。

屋子不搬了，那些书成摞的放回到书房里，是她亲手弄的。状师来过之后她就跑来弄，楼道的血迹擦了，墙上留下几个不明的血斑。

封嫣伤在了父兄心坎，外婆和妈妈也会挂心，可是她在回避，各人看出来了，不知道她躲什么藏什么。伤好上班以后，时常和同事用饭和朋侪看演出。之后又突然提出来要搬出去。此外准了这个万万禁绝！一个女孩子没婚没嫁的，在这样的家庭虽然要天职在家里住着。

除了旭姨那她藏的很好，恐慌也逐步平息想尽一切措施。如果封蓝以为她有什么企图，远远躲开，姨家不去电话不接，不再作亲人。

这是她能想到远离他的要领之一，走不通，她就只剩了最后一条。为了护住四年前的事，她必须这样也只能这样。

城寺回北京前，给她买了礼物，下飞机回办公室联系状师询问仳离进度，再打电话给封青和怙恃抱平安。

“总监，您的信。”助理送进来又出去。

疲倦在椅上舒展，听封青说了几句家里和唯一的事，一手去拿最上面一封。

“封嫣……伤好了吗？”

“还好，”默然沉静了片晌，“前一阵提着想搬出去单住，我爸妈没同意。她不知怎么了，现在早出晚归的。对了，尚有件也和这有关。”

“什么？”

“你绝猜不到——谁回来了！”

他没听清，看着手上的手刺，翻过来留着一行字：

李城寺，你护不了她一辈子！

……

第八十二章芒刺

再晤面，是在团体例会上。已经回来几天了，有关程东的事，他想了良久，只是什么也没做。

“程东年头回来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现在和嫣嫣走得很近。”当初封青这么说的，流露了些微担忧，他没有再追问，只是心里极不是滋味。一方面不知道她到底做什么企图，一方面想到了当初的程东。

封蓝那里突然清静下去，没有任何回应。他本想一切都有个了断的时候到了，她再疼再伤好歹他在，可程东却不期然泛起了。拿到仳离的协议文本，认真推敲之后让状师送了已往，本该有的喜悦完全消退了。

把出差这些日子的事情弄清晰，才得了个喘息时机。交接过秘书独自开车回了趟大院，沿路的风物太过熟悉，似乎重放他们生长的轨迹。车里还放着给她的礼物，听的也是她喜欢的音乐。有关她的许多细节，思绪一沾到就无法释怀。

回到自己住过的那套公寓，他们在那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再回到那里心里也会杂乱。搬迁事后书乱乱的堆着并没有放回原处，坐在一捆书上，手里的画封爵皮还溅着她的血，心里那道伤口疼得厉害。

一直没有见她，就担忧得紧。她其时疼一分，他这些日子就数倍的累积在心上。

坐在筹谋部的位置，偶然抬头能望见她坐在副总身后略显瘦弱的身子。低头再看案头的资料，听总裁讲话，想的却是她受伤和仳离的事。不想体现的过于急躁，起劲让自己专注些。

有人推门进来，走到副总身边说了什么，总裁继续讲话，他注意到她悄然起身随着来人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回到位子上再没抬头。

例会第一天是上层和各部门认真人讲话，他被部署在第三天，准备很充实，因为惦念此外事，许多讲话都只是草草听了。她回来了，他才又在文件上写写划划。

中间休会的时候，和其他部门司理在一起喝咖啡说话，穿过交织的身影能望见她坐在角落里，照旧刚刚开会时的姿势，手里拿着笔，膝上放着速记本子，垂着的脸庞上并无心情，似乎整小我私家都定在那里。

他未便已往，只是让阿姨给她送了杯水，可她接已往却并没喝。

下午轮到郭涛的陈词，他不得不认真听，相互注视的眼光似乎在较量，他知道身边的冯震也是暗潮涌动，现在所有运筹都在掌控中，他并不担忧事情上出什么差池。把郭涛讲话附上的质料推到冯震一边，靠回到椅子里，一字一句听，余光频仍注意她的偏向。

不知道她怎么了，比起以往反常。他们在公司甚少交集，她总是躲着和他有关的一切，刚刚却瞥到她抬起头，直直的向着他的偏向发呆。

嘴角轻抿的无助，让人很难不分心。

突来的掌声让人一震，手里的本子掉到了地上。她弯腰捡了两次才拿起来，郭涛已经讲完了，她似乎什么也没纪录下来。拿着笔，看着他坐的偏向，不觉又回到昏昏沉沉的怔忡里，并没躲开他投去的眼光。

签字笔尖在手心里扎出深深的一道痕，实在很疼，却感受不出来。散会的时候有点杂乱，聚会会议室里各人快散尽了才发现她还坐在那里。

“你……”面目佯装严肃，走已往本想问她怎么了，刚要启齿她已经狼狈起身，顾不得礼貌急遽的顺着人流出了聚会会议室。

站在走廊里，看着她抱着本子走远，郭涛从身边走过，刻意的停了停。并不示弱，他回到聚会会议室，找到副总谈事情，第一句就是郭涛的企图行不通。

和副总一起回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她会后请假提前脱离了，途经桌前，看上面放着她的速记本，不觉拿起打开到最新的一页。

重重的笔墨，一次次重复着她的名字，封嫣。把本子放回去，他心里也有隐隐的不安。

第二天聚会会议如常，只是她没有随着副总一起进来，各部门司理、副理落座之后她才急遽推门进来，快步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拿笔的手有些发抖。

他注意到她眼下一片憔悴的痕迹，人也颓唐的厉害。因为身份和场所，他不能已往抽走她的笔，让她回去休息，可是一整天里视线离不开她。许多几何次和副总的眼光萍水相逢，看到的是不置能否的摇头，他却无法收敛。

那一天，有谁讲过什么，公司有什么未来的决议，他都没放在心上。只希望早点散会找个时机和她谈谈。但会后被总裁和几个部门司理围着谈出国这段的事，他再抽出时间的时候，她又不在了。

副总也不在，他问过秘书，说是副总带着她出去服务了。晚上打给学长，只说是事前部署好的，她并无异常，只是累了。

但他隐约感受差池，手头该准备的讲话提纲放着不管，想着这两天她的样子。没有以往的失魂崎岖潦倒或恐慌惧惧，可是默然沉静的她更令人担忧。

打给封青，搪塞的问候背后希望听一两句有关她的事情，封青只说程东最近频仍约她出去，虽然都是定时回家，但家里已经有了担忧。之后因为唯一打过来的远程，他们都没再多说。

放了电话，从抽屉里又翻出程东留的那张手刺，他记不得他的职务称谓，只记得那行字，她这两天的失常是因为程东吗？她急遽起身躲闪的意图太过显着，又在瞒什么？

心烦意乱的时候，除了吸烟就是喝酒，看着明天要讲话的文件，一推全扫到了地上，走到窗前试图让自己清静下来。都市的夜已经被无数灯火点亮，他却心意阑珊，突然什么前路都看不到。

程东问过的问题，如今是一个挑衅的宣战书，是在和他抢吗？熄了手里的烟蒂，抓起车钥匙往外走，发动了车子才以为没有目的地。

坐在车里又点了一支，烟雾里想着她坐在身侧的样子。通常哭泣哀怨的任他施为，她的泪，不知流了几多，却从不知道两小我私家的情感。

你护不了她一辈子！

像是当初的程东又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带着血迹，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定。他不是他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所以这次也不行能取胜。

发动车子，向着大院的偏向一路开，在她家楼下停好车，正在一处漆黑里，他熄了车灯等着。

她总要回来的，不管发生什么，这里总是她的家。

想着她的人，一刻不敢放松，眼睛却阖上了。在车里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醒时天还没有大亮。

赶回家里梳洗换了身衣服，讲话被部署在最开始，他再怠慢也得准时到。不知她昨晚有没有准时回家，担忧了一路希望能在公司看到，可是他讲完了话，甚至议程过半，她也始终未泛起。

午饭没吃，一直托故在副总那里消磨时间。学长人也爽快，“她上午请假了，一会儿回来。”

“怎么了？”不用刻意的伪装，他去找手机想打给封青。

“应该没什么大事，可是前天和今天都请假了，她……是因为上次受伤吗？”学长是认真的，“当了副总秘书，她三番两次的生病请假，不是各人有微词，我作上司的也想弄明确。城寺，她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到底准备怎么办？”

一句话远远无法回覆，他只想确定她是否安好，“以后一定会说，可是现在说也说不清，别让她事情压力太大就好，谢谢了学长。”

副总摇摇头，并没有追问，“她来了我打你。”说完把一份她没做好的聚会会议纪要推过来，“她没做好的，你想措施做，至少事情是要完成的！”

他没支声拿了文件出门，回去把聚会会议纪要交给冯震处置惩罚，自己则在办公室盯着电话，等她的消息。

午休过了，聚会会议入如常开始，他接了电话才放心去聚会会议室，可坐到位子上却一直没望见她进来，副总的位子也一直空着。

第一个陈诉推迟了十五分钟，副总始终没有来，就凭证议程继续了下去。突然有些心神不宁，扑面的郭涛再不友善也算不得什么，只为她没来担忧。

人事部的钱伟林刚刚要讲刊物提升的情况，聚会会议室的门就开了，副总闪了半个身子进来，看到总裁微微颔首示意。

“散会了我再找您，有点急事要处置惩罚。”眼睛扫过自己的位子，看着所有人注视的眼光，却只定在一小我私家身上。

“城寺，出来帮下忙。”

第八十三章累伤

聚会会议室的门阖上，副总轻松的心情拉下来，另一手递过来一个信封。

“看看吧，中午寄到的。”

打开才发现是自己的仳离协议复印件，最后一页竟然签过了字。一时间百感交集，四年错误的婚姻竣事了，可封蓝如此做法实在和他想的纷歧样。

“为什么会寄给你，正本呢？”以为有什么差池，“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

“她在36层，你快已往吧。”

什么都没问，冲到电梯间重复按了频频键，电梯来的很慢，副总也跟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别太急，她不是太好。”

电梯依然没来，他不再等往楼梯间的偏向走，总以为副总的话里有话。走的这段日子应该一切太平，张迪、瑶瑶、封青嘴里都没听到什么突发事件，只是程东回来了。

楼梯间能听到自己缭乱的脚步，却不如心跳急切，走廊止境的房间微敞着门，似乎在等他，奔了两步已往，推门进去正撞见张迪站在屋中央，手里还拿着条毛巾。

“她……”没问出口，张迪已经让开身子。

封嫣就躺在沙发上，阖着眼，似乎睡了，身上盖了件外套。

“可能是太累了，刚刚在副总办公室……”张迪转身看了一眼封嫣，门口的城寺还定在那，“她最近几天不太对，什么也不说，你们……”有些问不下去，索性走已往把冰敷的毛巾交到他手里。

“她适才来了就向副总提告退的事，本想找你的，没来及就这样了，应该是太累了，那是她的辞呈。”张迪指了桌上的信封，出去时带上了门。副总嘱咐过不要多话，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屋里很静，他走到沙发边放下手里的毛巾，用手腕试了温度，没有发烧，只是看起来疲乏的厉害。

上午她请假不知道去了那里，这时像又受了什么伤，深深藏在心里不让他知道。

从前天起就差池劲的神情，现在更形张狂的笼罩在她脸上。抚开发丝，近看她瘦了许多，上次的伤不知道好彻底了没有，现在这样又为了什么。手腕不盈一握，软软垂在沙发上，被他收在手里。

坐在她身侧，脱下西装给她盖上。封蓝告诉她什么了吗？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拿起辞呈看，字迹有些潦草，短短几句说的却很清晰，执意要脱离。

纸是再随意不外的便笺，信纸和信封角落印着饭馆的名字。他皱起眉，重复看着，感受有种不应有的熟悉。

告退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提了，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婚马上要离了，拿到正本就一切竣事，之后不管她有多伤他都市陪她到最后，四年前的错很快就竣事了。

告诉她吧，醒了之后。

给封蓝那笔仳离的用度，实在几多尚有守住最后一分真相的奢望。不知道她遭受的底线在那里，但看着她长大就知道有多懦弱。

守不守得住，谁也说欠好，只能听天由命。实在许多事情时间太久远，他挖掘不出原来面目，只好尽全力，如果封蓝不计一切效果的话，只是两败俱伤。

转身再去看她，照旧倦累的样子，似乎他脱离这些日子从没好好休息过。本想再给她盖外套，突然听到轻柔的音乐声，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手机铃声，就从西装下传出来。

她没醒，继续睡着，他从衣袋里找脱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是程东。

坚决挂断了电话，焦虑地找到收件夹，只剩下几条没删的短信，有三条来自同一小我私家。日期正是这几天，有清晨，也有深夜。

“吃什么了？”“我在房间等你。”“别想太多了。”

把手机牢牢攥在手里，突然有隐忍不住地怒气。昨晚她回家了吗，一遍遍问自己。在房间等她，是那信笺上的饭馆吗？许多事情前后突然联系起来，程东手刺上的地址也是那里吧。

刚刚平息下的担忧蚀人的疼起来，她去了吗？

犹豫了一下，本该让她休息可真相不等人，他不能容她这里堕落。有些卤莽的抓着她摇，并不温柔的强迫她醒过来，甚至扯开刚刚盖好的西装，她不能躲了。

昨晚去哪了，刚刚怎么会晕倒，为什么告退……太多事情她不说，如同他瞒了她那些，但他是为了她，她又为了什么！

反噬的痛楚比他想的还猛，多年前就已经如此，不逼到恨也要知道，他起身把她整个托起来，有点失控的看着她逐步从睡梦里被弄醒。

真的很累了，梦里也不牢靠，心焦的几天没有一刻能好好休息。昨天下午和副总出去服务，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两天里坐在聚会会议室听各人谈话，她在本上只写下了自己名字。那照旧她的名字吗？

浅浅的睡眠又被残忍剥夺，睁开眼就是他暗沉的脸色，为什么又泛起在眼前。

她跪着向姨妈保证过不会和他有交集，那些已往咬牙不认可。哭着逼自己忘了，躲在外婆家岑寂下来，不管是伤了痛了照旧忘不了。

她和他四年前就竣事了，再不继续。从能说话时就开始立誓诅咒，直到旭姨抱着她哭在一处，心揉疼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