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2)
东方南看着她,做了个名顿开的神情后就马上色迷迷的看着她了,嘉培虽然明确他眼神里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一巴掌往他脸上盖了已往,然后装作生气地说:“滚,色鬼。”
东方南依旧凑了上去,贴着她的耳朵说:“你不色,嗯?偷吃鱼的猫。”
一场风浪,就这样化解于无形,东方南回校有点早,尚有一个多星期才开学,于是他趁着这一个多星期的空闲,天天坐公车跑到英盛,接嘉培下班。弄得财政部里的那帮八婆,天天取笑嘉培有个二十四孝的老公,对自己温柔体贴,又听话。嘉培听了,虽然是一脸你们太夸张了的神情,然后对着那帮子八婆诉苦,大倒两人打骂时的苦水:“你都不知道,和他吵起架来的时候,简直是可以把你气个半死。”
“哎呀,有哪对情侣打骂时不是这样的呢。不打骂的情侣才不是好情侣呢,猫猫,你说是不是。”
猫猫听了,颔首如捣蒜,嘉培看到两人如此的臭味相投,也不得不笑了起来,只是,她在心里想,我可不愿打骂。似乎每一次的打骂,都像煎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那样恐怖。劳心劳肺,伤人心神。
又是一个周末的到来,原来东方南说好的,要陪她逛街,效果那天一早,嘉培居然接到了陈瓷邀约逛街的电话,其时整小我私家都有点傻了,在电话的那头,机械地“嗯,嗯,呀,呀”地允许了下来,直到挂了电话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居然是约了男朋侪的。推了陈瓷那里的约会似乎不是太好,究竟两人多年未做深交了,再这么推辞下去,未免不太老实,而自己的男朋侪则是无所谓了,或许,他还乐得解脱呢。
效果果真如此,当嘉培打电话说尚有要事在身时,东方南十分豪爽地说:“快去,快去,别让人等久了。”
嘉培没好气地说:“你这家伙,一定很兴奋有人代你受了这份罪吧。”
嘉培对于陈瓷的邀约照旧很希奇的,这么多年了,两人断断续续地路遇过好频频,也相互留下过详细的联络方式,可是到了最后,却仍是老死不相往来,嘉培只以为这次的邀约会不会是有什么事呢?可是,有能有什么事呢?自己和那里的人断了联系已好几年了,牵连得再广的事,也不行能扯到自己吧。
两人是在星巴克里晤面的,嘉培怕被陈瓷看低了自己,居心悉心妆扮了一番才出门的,效果来到星巴克的露天咖啡座里一看,一身t恤牛仔裤的陈瓷正百无聊赖地在那里喝咖啡,嘉培再看看自己的一身妆扮,直以为自己太过敏感了。
陈瓷见了她来,马上起来结账了,然后无比熟稔牵着嘉培的手,往街上去了。嘉培面临着陈瓷的热情,以为怪怪的,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再深厚的情分也会变得生疏的,向来认生的嘉培想不明确,怎么陈瓷会如此坦荡荡的,像这些年的疏散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她也不忍说些什么,由得她的性子去了。
然而,这些年的疏散冷淡是真实发生过的,哪怕你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路上,为了填补这些年来疏远的距离,两人都说着自己履历过的巨细事情,都是陈瓷说得多,嘉培说得少。或许在下意识中,嘉培的心中仍然划分着两个世界,一个属于他们的,一个属于我们的,对于他们的世界,她无意去窥探,对于我们的世界,她也不想让别人过多地知道。
陈瓷一路上都喋喋不休地说着,聊着院子里的那拨人的趣事。她说过胖子王,她说过陆湛海,她说过杨清,她甚至说过另外几个她不认得的人,独独没有提到湛鸣。或许,在陈瓷的心中,依旧认为陆湛鸣这个名字是嘉培心中的禁忌,轻易提及不得。陈瓷不说,嘉培也不问,横竖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知道或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问了,只怕别人会认为她仍旧放不低呢。
嘉培原来以为,陈瓷逛街,会专挑燕莎,新天地之类的高等场所去的,谁知道她往王府井里一走,低头就钻进了班尼路,s&k之流的公共消费品牌里。嘉培自然是妥为惊讶的,陈瓷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微笑着解释道:“我这个居委会大妈总不能穿着个香奈儿去上班吧。要是遇上邻人纠纷,劝起架来,被人扯坏了衣服就惨了。”
“对了”嘉培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你怎么就跑到街区去做了呢?”
“哦,这个啊,宝生不想我靠裙带关系去谋职位,我爸又不舍得我到那些七零八落的地方去事情,于是就折中找了这么个街区的事情,拿着公务员的薪酬,然后整天无所事事。”
嘉培听了,就想,这个世界真是不公正的,自己结业时一小我私家找事情,找到天昏地暗的,现在在公司里也是忙得头破血流的,而偏偏有人可以不用这样,只靠家里人的一句话就可以一锤定乾坤,末了还嫌这样太轻松,非得折中一下。嘉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思考这种关于公正的话题,这个世界的不公正,她一早就已经领教过了,没有须要再在这里再发多一次叹息。于是,她又转了个话题问:“你和你男朋侪什么时候完婚呢?”
“完婚?”陈瓷停下了手中挑选衣服的行动,然后自嘲似的笑了一笑:“恐怕你得问他。这我可做不了主。”
嘉培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走上前去,和陈瓷一起挑拣衣服起来。每对情人的心中都有一首歌,你管它是哀乐照旧喜乐,她只要知道,她和东方南心中的是那首婚礼举行曲就好了。
两人逛了一整个白昼,一直到黄昏的时候才满载而归,厥后陈瓷又提议在外面解决晚餐,于是就到一家川菜馆,反季节地吃起了麻辣暖锅来。
陈瓷似乎不是一个能吃辣的人,刚吃没多久,眼泪鼻涕就呼啦啦的流了下来,可是这家店的川菜实在是太鲜味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指天椒,也能让人爱不释手的。于是陈瓷就这样一边流泪一边吃,末了就不停地说:“好辣,好辣。”
吃着吃着,吃到最后,陈瓷险些是辣到不能再入口了,整小我私家放下筷子,一直在那里抹眼泪。可是这辣椒实在是太辣了,辣得人泪流不止。嘉培在一边,也没有了心情用饭,走了已往,拍了拍她的肩膀,半天,陈瓷问嘉培:“你说,这世界尚有没有爱上别人的可能?”
“有”嘉培斩钉截铁地说:“好比我。”
“是吗?”陈瓷低着头幽幽地说:“他上个星期天回来了。”
没有说名字,可是嘉培偏偏知道是谁,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就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想到,上个星期天不正是东方南从东北赶回北京哄自己的日子吗?真巧。她的两个男朋侪在同一天,赶回同一个地方,只是,有所区此外是,他们陪同着的,是差异的两小我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