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大戏初开(1/2)
「你我…都是相互的戏子。」
关上门,拍亮房间的灯,纪然连忙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左手扶墙,右手揉着发痛的脚踝,双眼也不闲着,审视起房间的情况来。
独立卫浴?房间里居然有独立卫浴?!真是天助她也!连忙欣喜地拿起手机冲进去,把水龙头拧到最大限度,任由它发出哗哗的流水声,再掩上卫浴的门。
“柳青,你现在在哪儿呢?”她压低声音问。
“在家?不行。毕非烟应该往妍皇之娇去了,你赶忙回去。”
“嗯。以后由我联系你吧。我现在不利便说太久,先挂了啊。”
合上电话,她拧上水龙头,满足地一笑。有水声做天然屏障,以后她要干点啥秘密的事就利便得多了。
走出卫浴,她坐到宽大的双人床上,开始审察起她的“新居”来。
房间很宽敞,或许六十平米左右。可是摆放的家具却不多。
床的左侧是一个长约三米的象牙白衣橱。右侧是书柜和写字台,同样是象牙色。
床的右前方摆着一方画架,上面用一张素白布盖着。画架斜扑面的墙上是两扇大大的玻璃窗,上面装饰着纯白色的蕾丝窗帘。
转头看看身后的床。床上叠着的被子底色雪白,上面绣着米白色的精致花纹。铺的印花床单底色雪白,显然和被子是成套的。
床的两侧是象牙色的床头柜,柜上有两盏浅米色台灯。
再看脚下柔软舒服的地毯,是淡淡的浅黄色。
很显然。这是女人住的房间。
虽然她不会傻得以为这是为她准备的。
只是脸上的两道秀眉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最后形成浓浓的不喜欢。难怪她进房间以后一直以为怪怪的。整间房不是白色就是靠近于白色,还这里一块布那里一片纱的,感受像住在灵堂里一样。窗帘弄成白色就而已,居然照旧蕾丝的,连一点光都挡不住,让人怎么睡觉啊?!恐怕早上太阳照进来的时候,屋里的反光会让别人以为这间房泛起神迹了呢……
只惋惜心里的怨言还没有发完,门就被谁蓦然推开了。
还能有谁?她扬起笑颜,无视他脸上的阴沉,自顾自地说道:“旗少,贫困你进来之前先敲一下门。好歹我是个女生嘛。若是看到什么不应看到的,那就不太好了。”
“你还怕被人看吗?”旗翌晨不屑地反问。仔细检查了整个房间一圈,确认物品没有被动过,再看看地上的行李箱,他酷寒地启齿:“带上你的工具出来!”
纪然一愣。出去?为什么?“怎么这间房不能住么?”说实话,她还真不想住这间。早先是想住他扑面,早不见晚看法气气他,顺便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现在若往那床上一躺,岂不是跟灵堂里被拜拜的那具一样?她才不要呢。
“你不配。”他斜睨了她一眼。“给你三秒。”
纪然浅浅一笑,耳朵自动屏障了“你不配”三个字。看他仔细检查房间的样子,想必住这里的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只是…她去哪儿了呢?…
心情颇好地绽开一丝甜美的笑容,她拉起行李箱朝门外走去。到门口时,顺便捡起踢掉的两只高跟鞋。“我住哪儿?”只要是对他重要的人,对她来说都有使用价值。
旗翌晨一语不发,径直朝客厅走去。纪然在他身后冲他扮了个鬼脸,再悄悄咒骂了他一句。臭冰箱脸!要是敢让她睡在客厅,她就撂挑子不干!看他明天的婚礼怎么收倡
穿过客厅来到套房的另一头。
旗翌晨推开一扇房门后掉头就走,眼神穿过纪然直接看向前方。纪然则微笑地看了他一眼。无妨。他们相处的时间至少有一整年。有的是时间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就等着瞧吧。
拎着行李走进房间,把鞋随意往地上一扔,环视房间一圈,嘴角满足地翘起。
虽然房间巨细只有适才的一半还不到,床也由宽大的双人床酿成尺度的单人床,而且没有独立卫浴,可是至少看起来不像灵堂了,窗帘也遮光了。实在没有独立卫浴也无所谓,这间房离旗翌晨的房间那么远,只要不用喇叭、不是河东狮吼,她说什么他应该是听不见的。
打开行李箱收拾起衣物来。几件换洗的内*衣裤、两套睡衣、一些小我私家的洗漱用品、一个流氓兔毛绒玩偶加一台新买的条记本电脑。箱子里就是这些,收拾起来很是容易。
很快地整理完毕,纪然拿起一套睡衣和洗漱用具去外面的卫浴洗澡。
站在喷头下,拧开莲蓬头的开关,热水“唰”地一下冲到身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吻,闭上眼,任水在她身上肆虐,暂时空缺了思绪。在这一刻,没有面具、没有算计、没有记挂,只悄悄地感受水珠在身上蜿蜒跳跃的真实感。那是一种…最舒服的奢侈。
只是…她从不贪恋太久。
浴室里有一面宽大的落地镜。纪然看着镜中的自己,擦干身上的水珠,嘴角漾起一抹危险的笑。
轻轻勾起额角的刘海,露出一道约三厘米长、月牙弯形状的疤痕,淡淡浅浅的,却永远褪不去。顺着面颊、粉颈,手指轻轻地下滑,来到左腰的伤口。那是一道扁扁长长的伤,不如额角的伤痕来得有美感,像一只皱皱巴巴的吸血虫,深深地嵌在她身体里。手指抚过,似乎还残留着鲜活的疼痛感。
脸上的笑愈加危险起来。以前的她没有能力,现在攀上了如此大的一个金主,她一定会好好使用。
伤害她的人,她从来都加倍璧还。
回到房间。
她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短消息。打开。「五十万。柳青。」
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笑。她熄灭房间的灯,钻进被窝沉沉地睡去。明天…就是大戏初开的日子。
早晨六点。
旗翌晨脸色阴沉地走出房间。昨晚他不应该因为被毕非烟摆了一道气得一时失去通常的岑寂,忘记告诉那女人该几点起。否则今天就不会落得还要去叫她起床的可悲下场。
刚走到客厅,便望见纪然端着一个瓷盘,笑魇如花地走出厨房。
“你起来啦?”她微微一举手上的瓷盘。“我做了早餐。”
“不用搞那么多名堂。”他眼皮微抬,放射出一个轻蔑的眼神。“我不吃那一套。”
只惋惜谁人眼神在离纪然约莫三丈之外就被弹开了。“不吃早餐会伤胃的。”脸上是殷切的体贴。早就猜到他不会吃,只是外貌功夫照旧得做一做。
“走了。”旗翌晨拿起西装外套朝大门走去。见纪然仍然端着早餐站在原地,便不耐心地停下脚步。“你也来。”
“是。”纪然灵巧地放下餐盘,颠颠地跟在他身后,心里却哀哀地怨骂着。死冰箱脸!害她连早餐都吃不成!
米兰春天旗舰店。
“旗少。”刚踏进店门,就见侍者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整齐齐整地喊道。
唇角偷偷上扬,纪然在心里乐开了花。原来有朝一日,她也能体验偶像剧里的豪华排场呀~
脸上挂起的,却是优雅无比的笑容,似乎天天都有一千个西崽对她喊“小姐好”一样地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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