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完结（1/2）

chapter 75 了局

「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旗赟眉心中弹，轰地倒在纪然身边，手里的枪飞了出去。

远处树林里，叶隐带着手下飞快地跑了出来。

“x***！幸好遇上了！” 他赶忙抢上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旗翌晨，让手下替他解了手铐：“走，回车上去。”

旗翌晨却顽强地站在原处，右腿整个已经痛到锥心砭骨，可是完全无暇顾及，只死死地盯着纪然，而叶隐曾经申饬他的话也不适时地蓦然蹿上了他的脑海：她现在有多爱你，未来等她发现真相的时候，她就会有多恨你……马上一股寒意沿着脚骨蹿上，冻到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结了冰。

纪然似乎没有望见、听见眼前杂乱的一切，仍旧纹丝不动地跪坐在原地，耷拉在身侧的双手还染着未干的鲜血，眼睛却茫茫地望着远处，眸子里什么都印不进去。

原来……爸爸妈妈竟是别人家族利益斗争的牺牲品……

原来……她竟然爱上了，还嫁给了谁人家族的继续人……

真是……讥笑……

叶隐见旗翌晨直直地望着纪然发愣，忙道：“她交给我，你腿这样，先去车上待着。” 随即把他交给手下，自己急急朝纪然走去。

另一侧，一个手下正在替旗璃切断脚上的绳子，由于捆绑时间过长，双腿淤血麻木，走动未便，所以他便将她打横抱起准备带离。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没有谁注意到旗赟手里落下的那把枪正好掉在苏晚娴手边，也没人注意到她偷偷地把枪握得手里，瞄准了某一个偏向。

于是那天夜里响起的最后的一声枪响，改变了许多人的运气。如果尚有时机问苏晚娴，她实在并不想朝谁人地方开枪，只是那是她唯一能够瞄准的地方。

月色下，咆哮的子弹穿破油箱，轰的一声爆炸，山顶那辆凌志赴汤蹈火，连同车内预先准备烧车的汽油一起，燃得半边天都亮了。

庞大的攻击终于让纪然回了神，挣扎着从叶隐的掩护中爬出来，就见旗翌晨已经冲下了他那辆奥迪，疯了一样地拖着伤腿往前跑。顺着他近乎瓦解的视线往前，燃烧的汽车残片旁边，趴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旗璃……

顾不上多想，她便下意识地冲已往拦腰抱住他，哭着央求：“别，别已往，别看……”

旗翌晨脚下不停，掰开她双手将她推到一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顽强地前进，雕像一样的脸上连眼神都没了。

纪然愣了片晌，随着追上他脚步，知道阻拦不了，便只能撑着他，陪他一起往前赶。

在旗璃身边跪下的一瞬间，旗翌晨完全朴陋了，哆嗦地伸脱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血，想要把她翻过来，纪然赶忙截住他的手：“别动她，你不知道她伤在哪儿了，等救护车来了再说。”

旗翌晨木然地依言止了行动，顺势抓住纪然的手，力道大得险些要捏碎她的手掌，通红的双眼死死锁在旗璃身上，直到救护车来了以后，他才铺开她随着救护车走了，纪然望着他的背影静了会儿，也跟了已往。

苏晚娴和旗赟的尸体被叶隐其余的手下摒挡了，而谁人掩护旗璃的手下因为伤势过重，就地死亡。旗璃被送进了叶隐的私人医院抢救，旗翌晨则在纪然的劝说下，同意先处置惩罚他腿上的枪伤。

取出子弹，将伤口包扎完毕以后，旗翌晨连忙起身去抢救室，纪然默默地跟在他斜后方，两人心情都是一样极重，和憔悴。

期待一个未知而关系重大、偏偏自己又无法左右的效果，或许是这世间最辛苦的一件事，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瞬间，怪性情的上帝会将你抛向天堂，照旧丢下地狱，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还没来得及实现的，今生还会不会有时机。

旗翌晨坐在抢救室外，双眼发直地盯着那始终亮起的红灯，整夜未曾启齿说话。至今他仍无法相信，早上还在跟他闹性情的妹妹，晚上就满身是血地被送进了抢救室，生死未卜。

纪然下意识地坐到了长凳的另一头，两人中距离着一米的距离，垂眉低目双眼发红，似是被什么事情困扰，也是整夜未曾启齿,不敢掉一滴眼泪。

四周的空气凝重而诡异，如同一条悬而未断的丝线，似乎懦弱得不堪一击，可是又竭尽全力粘黏。——因为相互都过于明确，如果旗璃抢救不回来，他们之间，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十六个小时以后，抢救室亮起的红灯终于熄灭了，似乎用尽了一生的时间。

主刀医师疲劳地走脱手术室，旗翌晨和纪然连忙过电一样地站起来，眼神牢牢抓着他脸上的心情。

“暂时脱离了危险期，需留院视察。” 医生如是说。

话音刚落，纪然马上满身没了气力，软在地上痛哭失声，哭到五脏六腑都要痉挛了。幸好救回来了，幸好救回来了……

旗翌晨双眼发红地强站着，良久以后，才在纪然的哭声中找回点反映，勉力将大哭的她拉起来搂进怀里抱着，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别哭了，没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纪然眼泪像两股瀑布般倾出，嘴唇止不住地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庞大的后怕之下，她暂时忘记了当年车祸的真相，在他怀里恣意发泄。

旗翌晨用尽全身气力将她抱紧，不停亲吻着她的头发，连声慰藉：“傻丫头，不关你的事，别自责，已经没事了。”

“是我害你中枪……还害旗璃受伤，我……”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原谅她，她也没措施原谅自己，早知道会如此忏悔，当初就不应使那些阴险的招数，老实地认命不就好了么？

旗翌晨扳起她的脸，将她被冷汗和眼泪浸湿的头发撩到一边，强迫她看着自己：“不是你的错，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整旗赟和苏晚娴，他们也不会那么疯狂地抨击，况且就算没有你，他们为了股权，照旧会用小璃来要挟我。”

“不是……是我……” 纪然不住摇头，泣不成声。早知道她就不应拉翌晨陪她去扫墓，让他陪着旗璃就不会失事了……现在弄成这样，她要怎么弥补呢？

*

加护病房内，旗璃生命体征尚算稳定，医生查过仪表数据之后说等她醒来需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于是，纪然把李念托付给柳青暂时照顾，自己则留在医院照顾旗璃。

由于事情重大，旗翌晨不得不通知了远在美国的旗母和旗翌婕，尚有旗璃的丈夫，宁文昊。对于事故的原因，他只说是旗赟和苏晚娴为了股权而绑架了旗璃。

十几个小时之后，旗母和旗翌婕便敏捷从大洋彼岸赶到了医院，宁文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来晚了一天。

于是纪然从一线守护者的位置上退了下来，究竟论和旗璃的关系，都该是旗母和宁文昊排第一，然后是旗翌晨和旗翌婕，最后才轮获得她，所以只管她格外忸怩，也不行以做分寸外的事。

旗翌晨因为腿伤的关系，暂时留在医院休养。经由事故以后，他对旗璃的愧疚更重，认为是自己没有掩护好她，复又忏悔其时对旗赟和苏晚娴下手过轻，留下隐患才造成今天的悲剧，所以他险些不眠不休地守着她，任旁人怎么劝都不听。

只有纪然的话管用。事实上，这些天来只要她肯启齿跟他说话，他就什么都市听。

究竟时间冲淡最初的不知所措以后，两人之间的问题，便不行制止地凸显了出来。

十七年前那场车祸，纪然未曾向旗翌晨问起任何一个相关的字眼，似乎基础没有听懂旗赟说的那些话，天天都只是经心起劲地照顾旗璃。

可是旗翌晨异常清楚，她不行能没听懂。已往他也曾想象过当她知道真相时的反映，只是许多时候，不到一件事真的发生，你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反映，而这次，竟真的完全差异于他的预想……

他本以为依照她那样猛烈的性格，一定会来质问他当年的事，没想到她竟然只字不提，只是变得越来越清静，不再主动和他说话，甚至不主动和任何一小我私家说话；她不再看他，只管她知道他在追逐她的眼光，但她就是刻意反面他对视，在她的四周，毋庸置疑地存在着一张无形的防护网；偶然，她会拿脱手机，看着内里那些他们曾经的照片，长时间发呆，像是看着一些她从不认识的工具；晚上，她睡在他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却是背对着他，不停地做噩梦，然后惊醒过来满身是汗，他起身已往慰藉，她却早一步跳下了床，防范地望着地面，起劲制止和他有任何肢体的触碰……

“我们谈谈。” 他终于忍不住对她说，不想让她再强撑下去了。

把问题闷在心里，到最后只会霉烂腐坏，连人的心一起，所以就算她会告诉他她不再信任他，他也希望她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打他也好骂他也好恨他也好，都没关系，只要别关闭自己。

而她只是失焦地望着很远的地方，用一种特别生疏的心情道：“等旗璃醒过来再说。”

“不行，现在就谈。” 他下意识地伸了手，想像以前一样抱住她，可是在他的手离她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就猛地弹开了，和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尖叫：“别碰我！” 不爱她……就别碰她……如果，他对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怀着愧疚和同情这种水平的情感，那么她，不需要，从来都，不需要……

双手滞在半空，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散乱，是那么似曾相识，记得在她割伤自己陷入昏厥之前，她也有过那样的眼神。

身体不受控制地踉跄着退却了两步，他的手开始哆嗦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个讥笑的笑容。想要掩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的自己，竟然，快要把她给逼疯了……

见他脱离了自己的警戒规模，她松了口吻，随后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反映太过了，稍微缓了缓心情，眼睛望着旁边：“……给我点时间，至少，等旗璃醒过来。”

他只好点了颔首，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又让她回到已往那种疯狂的状态。既然她要时间消化所有的事，那么就给她罢，只要她平安就好。

于是十七年前的往事，就那样默默地横亘在两人之间，一直没有谈起。

*

几天之后，旗璃从昏厥中清醒了过来。

那天天气很好，病房里洒着大片阳光，金灿灿的，平和而安宁。

只见被光影亲吻的脸庞上，睫毛轻轻哆嗦了一下，随后旗母激动得老泪纵横，旗翌婕在旁边哭得像个孩子，宁文昊悄悄地看着旗璃满身包满的纱布，心情庞大，旗翌晨微微地红了眼眶，纪然则毫无征兆地流了一滴眼泪。

其时医生以最快的速度飞驰至病房，护士将旗璃的床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见那双清秀的眼眸逐步地张开了，良久后闭上，再张开，再闭上，再张开，然后她无力地问了一句，声音里有丝显着的紧张：“为什么不开灯？现在是……晚上吗？”

话音甫落，全场所有人都僵硬了。纪然下意识地向旗翌晨望了已往，旗翌晨也正惊惶地望着她，多天来短暂交汇的一个眼神，已然转达了许多信息。——原来时间最是无情，从未曾为任何人期待停留，就算还没有做好准备，它也会强硬地推着你前进，去迎接它为你准备的，下一场剧情。

复检的效果，是因为旗璃脑部有个血肿压住了视神经导致她无法望见工具，只是谁人血肿以现在海内的医疗技术无法去除，只能寄希望于大脑自行吸收，也就是说，只能看天意了。

于是，事态就和坐过山车一样，刚到达极点，便追风逐电地急转直下，所有人都在这激狂的游戏中，身不由己地被煎熬。

比起一个普通人来说，身为画家的旗璃越发不能接受自己失明的事实，而车爆当天旗赟说过的话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她的母亲不是死于意外车祸，而是死于旗家争权夺利的阴谋，而她的父亲以为自己害死母亲深深自责，以致郁郁而终，那里知道事故基础和他无关，所以她疯了一样地挣扎，全然掉臂自己有伤在身，企图撕掉缠在身上的纱布、拔掉脖子上的输液针，像个疯子一样地泪如泉涌，声嘶力竭地大叫着：“把爸爸妈妈还给我！把眼睛还给我！”

一夕之间，物是人非，曾经爱你的人、疼你的人、你信赖的人、你依赖的人成了间接害死你家人的凶手，曾经斑斓鲜活的世界因为一纸可笑的股权让渡协议成了一片黑蒙蒙的死寂，试问如何能宁愿宁愿？如何能遭受？

所以，只要旗家的人一碰她，甚至他们一说话，她就会愈发失控地挣扎，大嚷着你们给我出去，哭到嗓子都哑了，几欲昏死已往。最后为了制止她伤到自己，医生不得已只能替她打了一针镇定剂了事。

*

旗璃在药效下睡去以后，病房里一片死寂，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脑壳一片空缺。

片晌后，宁文昊首先走出了病房，到清静梯口去打电话。

旗母跌坐在床边，抓着旗璃的手失声痛哭，旗翌婕站在一旁，也是哭得眼睛都肿了。

旗翌晨一瞬不瞬地望着纪然，眼里眉间满是担忧，纪然则朴陋地望着病床上的旗璃，那种似曾相识的疯狂让她最切实地感同身受了——因为如果尚有谁能明确那种绝望的痛苦，病房里就非她莫属了，随后她身子一晃白眼一翻，直直向后倒去，旗翌晨立马冲已往接了个满怀——看着她倒下，他紧张到连心都不会跳了。

所幸医生检查后说她只是疲劳太过加上精神紧张，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外鉴于她存在心理问题的病史，所以需要特别注意。

医护人员脱离以后，旗翌晨坐在床边牢牢握着她的手，似乎她随时都市溜走一样。这些日子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碰她而她没有挣扎，第一次她的眉间没有聚着忧郁，清静地睡着了。他不行抑制地俯 下身，不停亲吻着她的脸，痛苦地在她耳边呢喃：“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是爱你的？我不是居心要骗你，我只是不敢告诉你，因为一旦让你知道真相，你就不会爱上我了……”

床上的人只是清静地睡着，呼吸匀称，没有半点回应。旗翌晨却突然希望她就这么一睡不醒，像上次一样，不用再起来面临任何事情。因为，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已经酿成了一场灾难，只是不停地提醒她当年的事故，让她重复受到折磨而已……就算小璃最后平安无事，他们也早就，回不到从前了……

只是这次他没有如愿，纪然只睡了一晚上便醒来了。

早上模模糊糊睁眼的时候，她听见向来清静的医院走廊传来了阵阵骚动。记者？justin已经封锁了新闻，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再说这里是叶隐的私家医院，记者怎么敢乱撞。

于是她委曲坐起身子，朝着声音望去。

玻璃窗外，旗母和旗翌婕站在旗翌晨身后，正恼怒地望着扑面的宁文昊，然后旗翌晨蓦然挥出一拳，将宁文昊狠狠揍翻在地，四周围观的护士连忙发出了大片抽气声。

纪然吓了一跳，赶忙掀开绒毯跑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旗翌晨听见她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担忧道：“你怎么出来了？回去再躺会儿，医生说你必须多休息。”

纪然触电一样地别开视线，转而看着宁文昊。宁文昊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愤然道：“这个决议有那么不行理喻吗？！我还年轻，尚有自己的事业，总不能一辈子守着个疯子和瞎子吧？！”

纪然马上明确过来，有些意外地望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旗璃？她尚有希望的啊。”

“希望？那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可以治好？！” 宁文昊冲着她大吼：“一年？两年？照旧十年？要是永远都治欠好那要怎么办？！”

“……” 纪然无言以对，关于人性的凉薄，她早就看透了，所以本没抱什么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况且那种虚无缥缈看不见未来的期待，向来是最熬人的。

死亡让人伤痛，可是伤痛事后，可以有时机选择坚强，将生活继续，也可以有时机选择放手，将世界扬弃。然而希望让人麻木，让人瘫痪，让人束手缚脚地停留在原地，只能日复一日地期待，祈求上天给一个时机，那是活生生将人折磨撕裂，然后剥落出最真实人性的最残忍手段。

所以人们才会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连有血缘关系的人尚且都不堪重荷，更况且原本就是陌路人的相互呢？

她只是担忧旗璃，在这样一连的攻击下，还会不会好得起来……身体的痛如果有幸能好，那心理的呢？

*

于是几天之后，宁文昊就生硬地脱离了，对旗璃谎称公司有急事。

旗璃虽然单纯，可是也没到那份上，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明确得很。留？留得住吗？一心想走的人把他硬留下来，只会让自己显得越发可笑可怜，横竖她连眼睛都没有了，家人也没有了，也不在乎再多失去些什么了……

只是脑壳是那么想，身体却像自己有了意识，不受控制地猛烈哆嗦着，眼泪跟开闸泄洪一样，哭得要把内脏都呕出来了，混沌的绝望中，她本能地想起一小我私家，一个在她影象里永远都不会丢下她的人，所以她双手在半空中不停地乱抓，嘴里胡乱喊着：“哥哥，我要哥哥……”

“我在这里。” 旗翌晨赶忙抓住她乱舞的手臂在病床边坐了下来：“别哭了，我在这里。”

旗璃连忙摸着扑进他怀里，像即将溺毙的人死死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浮草，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旗母和旗翌婕在旁边哭着不停地向她致歉，不停地解释当年的事故，他们是如何愧疚如何对不起她家，希望能看在养育她一场的份上原谅他们，然后不停地慰藉她，说会照顾她一辈子。

病房门口，纪然默然沉静地看着、听着眼前的一切，苍白的脸上险些没有任何心情，眼神也是游离在他们周围，似乎他们口中那些事跟她自己无关似的。

也许人都不应过于智慧，过于智慧，就会看得很远，就会提前知道谜底，也就会少了许多兴趣而多了许多痛苦，就像一场了局是死亡的赌局，不知道的还可以开开心心地赌一把，知道的，就从知道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死了。

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脱离的，连旗翌晨都没注意到，只知道当他终于宽慰旗璃睡着以后，纪然早已经不见了，手机也关了。

*

也许自己的前世是流离，所以今生注定要继续颠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