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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音乐、美男是会令女人们激动或平静的,那么极端的两种情绪,却无可质疑可由这三种共同的因素产生。
现在,对于我来说,属于后者。虽然我讨厌吃牛排,除非是陆放在我身边,他会帮我切好,但是,饿得荒的我面对桌前的香气四溢的牛排,我仍食指大动。
我拿起刀叉兢兢业业将它一分为四,叉起来咬着,而另外两个男子谨守用餐礼仪……
落地窗外,雨渐渐转小,喧闹紧张的城市犹如洗尽了铅华,我支着半边脸朝外凝望,似乎这场雨也洗去我身上的尘埃。
“香港的房子真高呀,街道却大多比s市窄一些。这里适合打拼却不适合居住,当然除非是富豪别墅。”我喃喃自语,忽产生一个念头,又道,“何君,我算了一下,我写了三年的书,大概挣了五十几万人民币。如果我一直写作,按这样的收入水平,大约不吃不喝40年,能在s市明月花园买一套你那种高级公寓,那么,在香港我需要几年?”
何家豪凝眸望进我眼中,忽又微微侧开头,淡淡回答:“100年,如果不通货膨胀的话。”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坐着舒展了一□体,李孝延目瞪口呆地盯着我,当然还有餐厅中其他客人。
我忙收起不适当的动作,口中却赞叹道:“合算!太合算了!”
李孝延道:“顾小姐,什么东西合算?”他说得是广东话,他知道我听得懂,因为何家豪都在对我说广东话,而李孝延也听得懂普通话。
“傍大款呀,呃,就是嫁个有钱人。我原来要在任何大城市生活下去,都会很苦逼,毫无体面可言,但是傍上大款就一步登天了。我说嘛,猫儿这座灯塔是不会给俺指错方向的!现在的一点点困难都是浮云!哈哈哈~~”我暗将苦逼几十年与如今在陆家的困难相比较,更觉如今的困难就是山河大地的一粒微尘。
我心中大乐,喝了一小口红酒,听得餐厅琴声忽停,灵机一动,道:“李先生,你可以演凑一曲吗?一想到三年前没去听你的独奏会,我常引以为憾。你不知道,当时我俩好友去听了,常在我面前吹虚,你若是单独为我演一曲,她们定然羡慕、嫉妒、恨,呵呵。”
李孝延轻轻摇了摇高脚杯酒,淡淡酒香缓缓溢开,他抬眼瞥了我一下,道:“音乐不是女生们互相攀比的道具,你这样的女生与我产生不了共鸣。如果你不能尊重音乐本身,我的演奏没有任何意义。”
“孝延!”何家豪长眉微皱,不悦地看了李孝延一眼,李孝延侧开头,双眼闪过一丝疑虑。
我一时结舌,干干笑了两声,道:“不好意思,李先生,初次见面,是我太失礼了。”我暗骂自己白痴,他又不是陆放,我怎么可以向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乱提这种要求?
不得不承认,古典音乐什么的不是一般平民玩的玩意儿,也许有钱人更有这样的心思,他们中意用音乐培养些优雅气质,洗去商场铜臭——即使事实上钱就是他们的最高追求,人就是这样的矛盾。比如,陆放也会玩一玩音乐。相较于钢琴,他更擅长拉小提琴,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音乐上的天才,小提琴只算得上业余玩手,偶尔他会给我拉一曲。他拉琴时的模样高贵优雅,每每令我心旌神摇、如痴如醉。
——陆放身若玉树、气若芝兰,灵动而有力的修长手指在琴弦上飞快跳跃,或激昂、或缠绵、或暧昧的曲子随之蕴育而生。他一双幽深潭泉凤眸只是认真地凝视着我,熠熠燃烧着足以覆灭一切的火焰,更如罂粟花一样有一种令人不可自拔、心甘情愿同赴地狱的魔力。男子有毒。
我们这种平凡女生对于古典音乐知道的少之又少,然而,难以分别它们的演凑技艺优劣的我们,对它的单纯崇敬未必会比任何一名音乐家或者名媛少,因为我们也能从音乐中受到感染,用同样的心感受它的美——激昂、压抑、跳跃、舒缓、悲伤、甚至绵绵爱意。人出身地位的高下,人的受教育程度,并不能决定人灵魂的高低,上天这一点却是公平的。(重生女主,琴棋书画,一样不会,呃,会唱歌算是才艺吗?)
何家豪忽道:“水母,你第一次来香港,这样,作为地主之宜,我给你弹一曲。”
“啊?”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变得这么善良?呃,不过,你又不是钢琴王子,质量有没有保障?”
与何家豪说话,我就随意多了,我也习惯与他斗斗嘴,他也习惯以打击我为事业。
“水母!!”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哦科,哦科(ok的拼音读法)!go ahead!hayaku!(日语:快去)”
一串串音符荡漾在高级餐厅内,轻快舒扬而活泼喜悦,若是细究又似乎微微有丝轻愁,犹如花开灿烂时节,少女闺思,很东方的神秘浪漫情调。然而,随后加入了另一道沉稳的节奏,一高一低相缠相绕,正如一对恋人……
渐渐地曲音越来越低,如临深渊,挣扎,反抗,似乎有无穷的苦闷,一丝丝、一片片、一段段绵绵不绝……
整个餐厅的客人大多沉入这乐声之中——凝神听着,或看着钢琴后的绝色美男子……
李孝延却看了我一眼,我忽轻声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梁祝》。”
“什么?这是《梁祝》?”他们当我真是趣肓吗?梁祝的调调怎么会是这样?不过,这首曲子……
李孝延却道:“你都没听过吗?”
“呃,应该听到过,不过我一直不知道这是《梁祝》,这是谁写的曲子?”我脑海中的梁祝是陈钢、何占豪写得小提琴协奏曲。这世界真是太乱了,重生的我往往有些时候反而变成没有常识的人。我忽又回顾,这世的中学音乐课好像是没有学过《梁祝》,不过,我从前不会去在意这种差别。
李孝延道:“顾小姐,阿豪专为你弹琴,你这时不应该多话,那么多问题。”
我见李孝延满脸地不认同瞟了我一眼,我连忙禁声,为向“钢琴王子”显示我的为人高素质,便凝神细细聆听着曲子……
也许音乐比之电影还令人神为之夺——
那股无奈越来越浓烈,然而最终化为鸿雁哀鸣,杜鹃泣血,想起这曲名,我似乎身临其境——梁山伯的爱而不得、抑郁而死。我忽又想这个曲子中的梁山伯也忒趣艺了些,他怎么那么自苦忧郁?为什么左纠结右纠结似的?
我是一个小说家,其实小说家对人物的理解,对各种情感的想像力和体会未必少于一名艺术家。我也写过爱得死去活来的“虐恋情深”,要让读者感到人物的痛苦,首先自己也要以情代入那种痛苦。所以,我也可以很琼瑶的,只是我在生活当中,不喜欢这样,我只写过一本《天崩地裂爱死你》的虐恋小说,往后应该也不会写那种风格的了。因为让女人伤心的男人我不欣赏,男人让女人伤心无非就是有别的女人,三角是虐恋的基础。
曲子渐转渐低,春蚕至死,情爱之殇,忽觉心酸不已,眼眶不由自主地湿了,我随手拿餐巾当手帕擦着眼泪……
我不禁问李孝延:“没有化蝶吗?”
“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梁祝不是化蝶了吗?最后应该加一段同游天地、相依相随、永不分离的!”
“明明是爱情悲剧,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
能玩音乐的优雅贵公子总是会受到人们的追捧,整个餐厅中的人从曲声中抽回心神,方才也弹了琴的一位年轻女士首先鼓掌,星火燎原,最后演为满堂的喝彩。直到他翩翩风度难掩,步步生花回到座位,餐厅中的人,特别是女士仍频频望过来——
“何君……真是的……你根本就是欺负人嘛!什么尽地主之宜?你应该弹《欢乐颂》或者《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迎宾的!你居然弹那么悲伤压抑的曲子!!”我一边说,一边拿餐巾擦着酸酸的眼睛。
何家豪苍白的脸稍稍缓和,虎珀色的冰瞳缓缓转暖,如天边升起和煦的冬阳,他道:“抱歉,我并不知道你能分得清欢乐的曲子和悲伤的曲子。”他的语气毫无歉意。
我鼓了鼓腮帮子,瞪着他道:“你啥意思?人有悲欢离合,兽有喜乐愁苦,我怎么会搞不清欢乐和悲伤?”
“你不是兽,你是水母,兽是哺乳动物,水母只是软体动物,不是一个层次的。”
“何君!你太过分了!我原来打算以后对你好一些,不向你收伙食费的!”
“哼哼,贪娈的水母,原来你打算向我收伙食费!?”
“没错!!”
“那你先把今天的钱还我,七十九万港元。”
呃?我僵住脸,梗着脖子道:“七十九万,小意思。我明天就还给你!”
“你要么现在立刻还我,要么就不要还我了,也不许收伙食费。”
“若是往后你动不动来我们家蹭饭,不收伙食费,我们没准就要吃亏。你三哥养我一个就够累了。”
“你不是说三哥有的是钱吗?”
……
李孝延看着一个说普通话一个说广东话,却斗嘴斗得浑然忘我的两人,眉头越皱越深。作为阿豪最好的朋友,他发现了他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倒v,不要求三更。亲呀,抱歉,我从未打算v,但是,不v,基本没有机会上榜。都快写完了,也就永远沉入深蓝。
第 134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55 本章字数:4674
冬末春初的天气居然也变得这般快,方才在餐厅内吃午饭时还是零星小雨,步出餐厅时,天上只余重重叠叠的白云,中午的阳光穿透绵绵云朵,整个城市犹如刚刚出浴的美男一般清俊。
街头飞奔着各种各样的汽车,名车数量也惊人,大多车身亮堂堂的,晃人眼睛。不知曾经从哪看到过这种说法:观察一个城市汽车的洁净程度,可以判断一个城市的趣明水平。
香港这种多道窄,人却非常多的城市,交通系统没有瘫痪掉,可以昭示出这座城市的先进制度、市民的高素质、以及公共事业的管理者的水平。香港人也一直为这一点而骄傲,但内地确实也存在少部分缺乏理智和心胸的人,他们绝觉香港人这种热爱自己家乡的情感是一种傲慢。虽然,骄傲和傲慢只相差一个字,甚至有时候很难界限,但是,即便真是傲慢,那么也是双方的——如果你对一个人或一个地方的傲慢感到不适,是不是因为你意识到自身的不足?
如果自身确然存在不足,那么,最好的方式是如一个君子一般勇敢坦然地面对,或去虚心学习别人的优点,而不是在阴暗的角落说酸话。我想如果是这样,即使真是傲慢的少部分香港人,面对这样的可爱可敬的内地同胞,傲慢也会变成单纯的自豪,并且不吝给一些善意的建议。这不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海纳百川的气度吗?
也许是和陆放在一起久了,我从未觉得他傲慢——当然除了刚认识时的误会,所以,我也爱屋及乌了。况且,不管是哪里人,会爱自己的家乡,会为自己的家乡而骄傲都是值得尊敬的,这是一种可以理解的情感。
……
走至车位,何家豪忽对李孝延说:“孝延,你今天有事吗?如果有,你就先回去了,我现在头脑清醒些了,开车没有问题。”
李孝延看看何家豪以及身旁的清秀女子,她拥有一双非常灵动、夺人之神的墨眸,长相真的普通。她显然对何家豪的心思没有任何感觉,正径自四处看着。
李孝延有八/九了然,何家豪想单独与她在一起,也许他很难随意地见到她、接近她,更惶论单独地在一起。然而,李孝延却笑道:“我没什么事,无非练练琴,顾小姐第一次来香港,不如一起,热闹。”
李孝延今天总算明白阿豪近些日子为什么心思抑郁,周末也很少回香港来了。他心中不禁要为好友担心,他从未觉得阿豪会这样的男人会迷恋一个女人难以自拔,可能说“迷恋”还轻慢了,但李孝延并不认为他的感情会有什么结果。
何家豪神情微滞,顾西听了,笑道:“好啊,好啊,没想到,俺第一次来香港,钢琴王子陪我玩,说出去都没有人信!哈哈~~”
这时,陆放却忙里抽空回了个电话给顾西,他笑问她是不是想他了,顾西没有告诉他陆光耀把她半路扔下的事。只说陆光耀也不在陆宅,所以她就自己出来玩了。顾西暗想:男人正忙公事,不能让他分心,他打算今天把在这次回香港的公事都料理完,以后几天都陪着她,所以,还不如晚上再和他说真相。
陆放问道:“你一个人吗?要不打电话让黄助理陪你。”
“不用,何君和李孝延先生和我一起呢!”
“哦?”陆放惊讶,“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块?”陆放显然也是认识李孝延的,毕竟何惜华与亚洲大酒店的李震东董事长是至交,并且陆氏财阀也是亚洲大酒店的股东之一,陆氏的年度酒会都在亚洲大酒店举办。
顾西却嘿嘿一笑,走至一旁,轻轻道:“何君常来我们家蹭饭,又坚持不交伙食费,我们多吃亏呀,来了香港,他是东道,我一定要宰回来。不然,你还以为你女人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呢!”
陆放哭笑不得,委实太忙,随意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
我并不知道香港居然有这么清幽静宓的地方,犹如到了古意深深的京都。是何家豪这个导游带我们过来玩的。
香港原就不冷,何况今天温度竟高达二十二度,正是舒适宜人之际。雨后新晴的午后,日式庭院中,清爽的习习微风吹来,似乎那冬季落叶了的樱花树杈欲被和风细雨唤醒,便要抽出嫩芽。
庭院中,一个淡然风雅的长者一身浴衣跪坐在榻榻米上,方才何家豪介绍时,告诉我他是“泷泽先生”。我跪在泷泽先生对面,右手边是何家豪,他全然如一个日本人一般标准跪坐姿势;左手边却是李孝延,他却只比我好了一点点,徒有其形。一个眉目风姿尤存、身穿淡绿绣樱花和服的女长者,也就是泷泽太太,优雅地为我们上了茶。
何家豪挺直的腰背微微鞠躬谢过,道:“a li ga do,o ba a sang!”
当她为我上茶时,我聪明地依葫卢画瓢,一个鞠躬,也道:“aligado,o ba a sang!”话说俺也是学过日趣五十音图的了,是山下武教我的,而且陆放也教过我简单的几句话。
泷泽太太听了,抬头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说了好几句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日语。我头顶长出n多问号,却装淑女含絮地笑着,认真地判断她的断句,然后待她说完“一句话”停顿时,就学日剧女主角笑着“嗨、嗨”地应承。我暗忖: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中国人素质低、没礼貌。
直到她给李孝延上茶,我才呼出一口气,手轻轻擦了擦额旁的窘汗,总算应付过去了,却见右首的何家豪怪异地盯着我,见我也看向他,他皓白如玉的漂亮耳朵微微红了起来。
我拉了拉他的外套衣角,轻声道:“她刚才说什么?”
何家豪长眉一动,虎珀色的眸子好似浸润着一股北海道温泉,顿了顿,用粤语淡淡道:“夸你漂亮。”
“活活~~”我忍不住笑了笑,忙又收住,道:“好眼光!不过,咱刚才是不是应该慊虚一点,回答“依也(不是)”才对?”
何家豪薄薄的嘴角微勾,这时,对面的长者说了声“dozo”,俺这个听懂了,是请的意思。
我有样学样捧起青色茶碗,茶香清溢,飘荡在整个日氏庭院。这茶比起我常喝的碧螺春别有一翻风味。却说,我是个趣艺女青年,自然读过“从来隽物有嘉名,物以名传愈自珍。梅盛每称香雪海,茶尖争说碧螺春。”所以,我就常喝碧螺春了,呃,当然是俺傍上大款后,这是外话。(女主就是个暴发户)
品过茶后,那对面长者说着什么,何家豪一派恭谨虚心模样,也说了几句……
原来,何家豪是要与那泷泽先生比剑道,我暗想:难道何家豪一直对于我笑话“剑道”就是“日本人拿着竹剑劈人”“偷师中国”有意见?
……
何家豪离席一会儿,去内屋换上了剑道和服。上身白衣胜雪,下/身却是黑裤似墨,雪白的袜子,脚踏一双人字拖木履。他身形拔长,俊美非凡,犹如樱花盛姿,身于这日式庭院里真如一个平安时代的祸国蓝颜一般。那种干净、清雅即使我是纯种中国人,也不禁要认同赞叹,我好奇地跪在一旁,打量着他,他温润的眸子也瞟了我一眼,樱花色的唇瓣微微勾了勾。
然而,当他穿上护甲时,我又脑补那真像乌龟壳,当然,我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这个,中日民族之争,也不用我这个小女子不依不挠与一个仅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的男子争论出高下和结果来。
泷泽先生也穿好深蓝色剑道服及护甲,两人戴上头盔,握起竹剑,竹剑交叉,却只是纹丝不动。但是,我不会单纯的认为他们在摆poss,因为摆poss绝对没有这种令人秉息的沉静、危险、无懈可击的气势。
突然,天空掠过一只鸟儿,似乎是它的一双翅膀刺破了凝结的空气——
对恃的一蓝一白男子猛然破空大叫,杀气腾腾,竹剑或如雨点般攻向对方,又或敏捷地搁挡避过对方的凌利招式。击、劈、封、戳,双方或前进、或后退,或力量地互相碰撞、或理智地避其锋芒再反守为攻。
一连串让人透不过气的急战,从中爆出绵绵不绝的竹剑碰击声,那紧张的声音破空袭来,敲打着我的耳膜,直到最后我的心跳声似乎被竹剑声所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我无法计算时间……末分胜负的双方灵捷地各退开一步,仍双手紧握着竹剑防着对方,轻轻移动脚步,气息却重了很多。
我紧张地攥起拳头,我似乎感觉到泷泽先生气息渐缓,我心口一突,没由来大叫一声:“何君,小心!”果见同时间,泷泽先生迅雷不及掩耳地朝何家豪右胁刺去,何家豪也如闪电般横剑绊挡住一招……
战斗仍在持续,一老一少男子也许追求一种我难以理解的境界和目标。他们的心灵境界也许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不全力一战、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何家豪最终还是输了,但他似乎并未沮丧,深深朝长者鞠躬。泷泽先生却十分欣慰与他说了几句。
我长呼了一口气,端起茶一饮而尽,旁边的李孝延忽问道:“顾小姐懂剑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
第 135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55 本章字数:4752
“呃,不懂。”我摇了摇头。
李孝延奇道:“刚才你提醒阿豪,你却怎么知道有危险?”
“女人的直觉。”我吃了一块糕点,又叹了口气,“可是仍然输了。”
李孝延微微一笑,问道:“你希望阿豪胜?你很在意他吗?”
“难道你希望他输吗?他是我弟弟,我自然在意他。”何家豪虽然嘴毒一点,其实并没有什么敌意,真正的敌意我是感觉得到的。
李孝延眉头微动,顿了顿说:“可是,阿豪才二十一岁,而他外公六十八岁,多练了四十多年的剑道,而且是日本排名前十的剑道大师。阿豪能与他战那么久已经是非常奇迹了。”
我如听到外星人占领地球,外星怪物一眼看中我的美貌(拍死她),强要纳我为妾一般,惊愕不已:“什么?外公??”
李孝延淡淡道:“阿豪的日趣名是泷泽海,你不知道吗?泷泽先生一生志在传授剑道,三年前来香港开了剑道馆,如今在香港已有一百多名学生。”
啊??泷泽海?我脸抽絮当中……
“战场”之中的两人重归平静,脱下护甲,两人脸颊泛红,特别是何家豪原来有些苍白,现在却以樱花为容,修竹为身,衬着那雪白和服好似古代白衣侠客一般,极具萌点……咳……停止腐……
我由于喝了好多茶,觉得越来越内急,左右看看,自然没有洗手间的标志,因为这是私人宅邸。
四周除我之外唯一的女士、女主人——何家豪的外婆泷泽太太不会中趣,也不会英趣。我只好苦着脸朝最熟悉的何家豪招招手。
他放好竹剑、头盔、护甲,边擦着汗,边走近,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脸微红,梗了梗脖子,伏过头轻声问道:“洗手间在哪?”
……
何家豪站在日氏回廊上,太阳渐渐西沉,斜辉掠进日氏屋子压低的屋檐,照着他雪白的和服上,似乎是神光送下人间的一名寂寞天使。不知是微风还是阳光,他鬓边的湿濡已然干去,干净利落的额发微微拂动,完美的侧面,鼻子玉挺——竟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九层相似……
他仰望着那轮赤热却同样孤寂的太阳,虎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孩童时代的纯真。他心中盼它若能停止西沉多好,如此,那个男子便不会回到她身边,而他可以站在她身边……
他不禁又回忆起十四岁时的青涩,他的“初恋”——如果和一个也是第一次的少女做/爱就是恋爱的话,那是他在日本读中学的最后一段时光,三四个月后他就去了美国哈佛。事实上,他已经记不清“初恋”的模样,他只与她上过两次床,甚至仅仅一个星期后他就抛弃了她,又与一个比他大三岁的漂亮性感女生在一起了,后来又换成切原雪子,她与他的露水姻缘算得长了。
那时,外婆欣喜地发觉他“恋爱”了,“长大”了,虽然早了些,但是可能会因此脱去少年的孤僻和敏感。有一次外婆对他笑嘻嘻地说,带女朋友来家中玩,但他拒绝了。他说他是不会带那个女生回家的,他并不喜欢她,他与她在一起只是想知道做/爱的滋味。
外婆很惊讶,但了解他从小的经历养成经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个性,何况他正值青春期。而且,十三岁时,母亲又突然去逝了,他比别的男孩更加放纵不羁、叛逆。
然而,外婆当时仍慈祥地对他说:“没有关系,如果小海以后遇上真心喜欢的女生,再带回家玩。”不知为何,他记不得第一个女人的模样、第一次做/爱的感觉,外婆说的这句话却记得很牢。
外婆好像也记得,今天看到她时,才会那么惊讶——他从来没有带过女人来这里,孝延却来过几次。上茶时外婆还忍不住问她:我们小海很帅?如果小海欺负你,就告诉我。小海带你来这里,心中一定很喜欢你,那你喜欢我们小海吗?
然而,那个不懂日语却偏要装淑女的笨蛋只是回答她唯一说得十分标准的一个日语单词——“嗨”。
突然,背后微痛,他转过身,却见一个白肤墨眸女子,她的脸仍留一些方才尴尬的红晕,斜阳酒在她的脸颊上,更加剔透如玉。她已经成功解决生理问题了,方才他亲自带她去的。
她笑道:“何君,你在装深度吗?嘿嘿!你这样一站,绝对一个背影杀手。”
“背影杀手?我正面很难看吗?”他忽沉下俊脸盯着她放冷气。
“呃?好看。”女子干干笑了两声,又兴味打量他,说,“你这样打扮很有玉临风的味道。”陆放、何家豪虽不同母,但兄弟俩都风姿绰约,陆放狂放,何家豪风流,当真旁人可望不可及。
男子挑挑细长的眉毛:“谁是玉临风?”
女子怒瞪他一眼,道:“我的小说男主角!你一点常识都没有,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太伤心了。”
“玉临风?玉树临风?”他忽笑得温暖愉悦,虎珀色的眸子兴味地看着她。
“什么呀!国趣词汇太缺乏了!是丰神玉朗、临危不惧、风流潇洒!人家可是江湖第一美男,啧啧!唉,跟你说这个简直是对牛弹琴。”
“江湖第一美男。”何家豪喃喃,抬眸望了望又下沉许多的太阳,忽转头轻问,“是玉临风美些,还是三哥美些?”其实他是想问在她眼中是他美些还是三哥美一些,虽然他隐隐知道她的答案。
“啊?”顾西挠挠头,想了半晌,回答,“我不知道,我没见过玉临风,我只见过陆放。不过,玉临风再美也只能是和陆放伯仲之间了。”
他道:“你自然只看得到三哥。水母,你为什么喜欢三哥?”
“我为什么不喜欢他,我找不到理由呀!”
“因为他什么都顶好?如果,世间有一个男人将来可以胜过他,证明三哥不是最好的男人,你还爱三哥吗?”
“啊?呃,呵呵,胜就胜呗,关我什么事?世上胜我过我的女人就更多了,他不也只爱我一人,这跟胜败没多大关系。”
何家豪淡淡道:“也许在他眼里世间就没有女人胜过你。三哥总是最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事业、女人,他总比别人更敏锐、更快理解。待他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就又快又狠地下手,从来没有他捕不到的鱼。”
“啊?你说我是鱼?”
“难道不是吗?他先了解你的习性,再针对你的软肋击破。你虽迟钝些,但他若挑明来,再以完美的策划对你全方位下手,你不可能拒绝他。你也没能力拒绝他,他想要你,你就只能是他的。”
女子嫩白的脸微滞,忽又失笑,皓齿如玉:“击破?你以为爱情是剑道?”
“我倒宁愿爱情是剑道,能以一个对手的身份拼死一战,死得其所,了无遗憾,可是我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当他想清楚自己确然爱上她的时候,却发觉她早投入了三哥的怀抱——比赛已经结束,他这个晚到的选手纵然身怀绝技,也无可奈何。
“呵呵,原来何君真的很喜欢剑道呢!”
何家豪终是叹了口气,忍不住凝着她,忽又疯快转过身,极力压制自己去拥抱亲吻她的狂躁**,如果他这么做了,也许他再也见不到她。
忽然一个声音破空响起:“你们在这聊什么?消失那么久,把我一个人扔下。”
正是李孝延。
泷泽太太虽极力留几人吃晚饭,但何家豪以有事为由拒绝了。不过泷泽太太这个日本媳妇、韩国女人在几人离开前拉着顾西的手说着她完全云里雾里的日语,顾西顶着窘窘有神,如大家闺秀一般笑不露齿,低声说着“是”“谢谢”“您也很漂亮”这几句她江郎才尽挤出来的日语。(作者:女儿以为她又在夸她漂亮,是何家豪这个蒙古翻译误导,事实上,泷泽太太并没有夸过一句她漂亮)
尽管她的表现这般“好”,泷泽太太却终于发现女子是个不会日语的,楞了半晌,又抬头看何家豪。何家豪与她说了一长串的话,泷泽太太才退去了热情,泷泽先生却不禁皱了皱眉,深深打量了他们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亲说,v好贵,不好意思,俺以为一共也要不了五块钱的说……我去面壁……
原来不打算v,因为我以前当读者也会对v抓狂,将心比心,所以志在写一本免费趣,咱也不差几块钱,况且一v,点击少了何止十分之一。都是我心中的痛呀……
事实上,一直上不了榜,我就变态了!我欲将心寄趣艺,奈何趣艺够不着,改作一心求钱财,一天挣够一顿饭!
目标就是首页,不过又失败了!上榜这件事,好像国父革命一
第 136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55 本章字数:5049
陆放下班打电话过来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顾西正在见识香港特色的旅游之地兰桂坊,刚要跟着何、李二人进一家酒巴。
然而,陆放却在电话中千叮咛万嘱咐不许顾西不在他的监控下踏进这里的酒巴一步,公司离这儿也不是很远,他让他们在路口等他。
女人不禁暗想:难不成某种程度上兰桂坊是红灯区?咳!不过,还是有区别的,红灯区多半男人要付钱,而兰桂坊的夜店文明知性一些,你情我愿,比较少存在经济流动。当然,如果不愿意带异性回家,而是去酒店,男人是个有风度的话,会主动付一下房费,也许还会叫一瓶小资情调的红酒。她不禁又为自己的脑补失笑。
人渐行渐多,当中一半是华人,一半是外国人,打扮得或时髦、或精神,阶层就多是香港的白骨精或中产阶级。形单影只、三两成群,也有一大伙人,纷纷散入各个门口普遍不宽敞的酒巴。
一辆净亮的南洋汽车生产的最豪华的“银魅”开到路旁停下,做为南洋汽车的ceo,陆连城绝对以一个忠实自己公司的姿态出现在公众场合,就像陆放也只用陆氏的电脑、手机、电子产品。
陆放从后车座下来,一身精神的黑白正装,身形健硕颀长,他今天自己没有开车。
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广告灯下的暧昧光线下,男子却如一道清冽的泉水沁人心扉。他的头发清爽飘逸、干净利落,正如他强势自信的个性,不管是征服事业还是征服女人,甚至被女人征服,他都干干脆脆、坦坦荡荡、狂放飘洒,不喜一丝迟疑错过时机,更不喜脑残般的纠结来纠结去。
熠熠璀璨凤眸一眼看到站在道旁的自己女人窈窕风流身姿。
顾西刚想迎上前,突见副驾座步下一个美到不堪逼视的女子,却是顾西有过一面之缘的裴嘉美。
顾西心中一突,别扭起来,转过身,嘴巴撅起。
何家豪看到裴嘉美,细长的眉毛也微微皱起,但他只淡淡转过身,轻轻移动脚步,走至离顾西四五米之远,留下一个修长背影。最终李孝延却走了过去,不知与他闲聊起了什么……
陆放拉过她,强转过她的身,扶着她的肩头,凤眸如夜空星辰,目光霍然升温,那俊俏得吓人的脸旁更是笑得牲畜无害,问道:“宝贝,怎么了?”
顾西用力捶了一下他坚硬的胸膛,道:“你说怎么了?”
他俯下头,揽起她的腰向上提,温柔地吮吸了一下她的唇瓣,他圈住她靠在他怀中,轻哄几句,她才罢休了。
……
陆家持高达整个财阀百分之七十九的股份,可见陆氏财阀是一个非常强势而保守的家族式资本巨鳄。其中,陆光耀持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陆荣庭名下百分之十,陆楚妍名下百分之十,大少、二少、三少、四小姐各有百分之五。
而陆楚妍去逝后,陆放继承了她的股份。陆放完成学业正式进入财团董事会,他有头有脑、野心勃勃、强势果断,先天、后天条件都在年轻一代中无人可及,且一人拥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的舅舅、表兄原来忌旦他也是常情。当然,现在的陆氏财阀香港总部的日常事务是陆荣庭在负责了,他在两年前正氏成为财团副董事长。
此外,还有十几位小董事,持股均不超过百分之五,然而毕竟也是董事会的成员。比如香港轻工业大王裴济,他在陆氏财阀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而陆光耀却持裴氏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当然,裴氏百分之十六的投份还不如世界性大财阀陆氏的百分之一的股份,裴济二十几年得到陆氏的股份进入董事会是花了大心力的,却不细述了。
裴济今天授权他的独身女儿,也就是裴嘉美代为他出席董事会。陆放身为陆氏的董事兼财阀内地的掌门人,今天碰上裴嘉美也是避无可避。
巧是离开陆氏财阀六十六层的“六角水晶大楼”时,裴嘉美的车坏了,没让家中的司机来接,便搭了陆连城的顺风车,裴家也是在xx山。
……
一帮人寒喧了一阵。
裴嘉美一双美目斜斜瞟到面无表情、没有大方地向她打招呼的顾西一眼,冷冷勾了勾嘴角,主动开口道:“顾小姐,好久不见,你越发贵气了。这身打扮真是端庄高雅,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想从前认识你的人现在肯定认不出你了。顾小姐第一次来香港,不如有空我带你到处玩一玩?”
顾西也是从xx大学毒舌群体当中淌过来的,别人的疯刺,她如何听不出来?她暗想:现在打扮端庄高雅,变了个人似的,不就说她本质粗鄙低贱,只是穿上好衣服吗?
陆放听她这样说心中很是恼怒、担忧,事实上他绝对不愿意让顾西碰上裴嘉美,然而,顾西是他妻子,将会在香港的圈子里活动,到时必然会见到裴氏千金。他终是经过理智判断,所以今天才会没阻止她们的相见。他想让顾西明白这个麻烦女人真的只是路人甲或者是他少年不懂事上过的一个公共厕所而已。这是最好的选择,他即使再不愿意她生气难过,顾西也必须开始学会面对这件事,甚至他也必须面对。
陆放不是一个懦弱逃避问题的男人,他确确实实曾经犯过错误,他敢作敢当,嫖了这个高级妓女是事实,纵使他记不得具体的了,然而他仍记得他每次给过她十万港元,虽然作为裴氏千金十万根本算不得什么,但这是以前他与女人们上/床的原则条款,裴嘉美当时想和他玩也无奈地接受了。若是不能敢作敢当,不但有违他男人气迫的底线,更是会让自己女人瞧不起——成为她曾经向他提到过的最不屑、最看不起的“穷摇男主”,比如那叫梅什么红的凤凰男(梅若鸿)。
而顾西也不是一个没有处理问题的智慧的女人,事实上,陆放认为自己女人好似猪八戒一样——贪嘴、贪睡、偷懒、脱线,生活小事会糊里糊涂,但“大道”上比任何女人都聪明。
虽然如此,他仍觉得从前真是个混蛋,怎么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惹出女人的麻烦,不得不说有时女人不是好打发的。
碍于陆连城在场,陆连城一向护着裴小姐,原就对他产生敌意,他才暂且忍住没有让裴小姐难堪,不太愿意影响兄弟情谊,也加深他还有陆家人对他和顾西结合的反感。
何家豪全然疏离模样站在一旁,这时他垂下眼睫,心中却不禁冷笑:只有不了解这个野蛮的水母的女人才会主动去刺激她,曾经在s市豪无尊严地被赶出去,现在还要自取其辱。
顾西淡眉轻扬,墨眸流转,不同寻常的风流潇洒,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她微微一笑,用不是很标准的广东话道:“谢谢夸奖!不过,我的着装打扮、生活细节都是陆放给我打理的。高雅的、粗俗的、纯洁的、尊贵的……呵呵,其实都是人为定义的,可见道无高下,贵在人心。一个心灵高贵、端庄的人看人自然高贵端庄;若是一个真正低贱、粗鄙、虚妄之人,即使拥有再美的画皮,也难以掩盖眼中的毒气,自然什么都是不堪入目。裴小姐的心高雅端庄,眼睛美丽而清澈,我在裴小姐眼中自然高雅端庄。小女蒲柳之姿,不过沾了裴小姐一颗“好心”的光,恬颜盖上高雅端庄的华冠。愧极!愧极!忐忑!忐忑!”她说着“愧极”“忐忑”时,也如武侠小说当中的人物一般,笑嘻嘻地抱拳作礼。
李孝延与她一起了一整天,从未见她这样的一面,不禁愕然。
陆连城冷笑道:“顾小姐真是嘴上不饶人。”
顾西笑道:“二少爷,私以为嘴上不饶人好过心里不容人。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陆连城冷冷道:“人惹犯你,你就犯人?”
顾西一边摇头,一边笑道:“no no no,人若犯我,打得过自然要打回来,恐怕只重不轻;打不过嘛,我就跑,正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
陆连城目瞪口呆。李孝延却再次惊讶这个非常规女人,不禁又打量何家豪,何家豪俊脸容色淡淡,似乎在看着街头的美女。李孝延暗叹:阿豪又何至于此!!三少一来便神经紧张,极力伪装自己的感情。
裴嘉美俏脸僵了几秒,又很快缓过来,淡淡道:“顾小姐,我想你误会我了,我真心与你交个朋友,你来香港,我只是想尽一下地主之宜。”
陆放忽道:“非常感谢裴小姐的好意!不过,关于地主之宜,今天阿豪和李三少尽过了,至于将来,小西就更不需要你尽地主之宜了,因为我们结婚后,这里自然也是她的家乡。”
裴嘉美看了一眼疏离之极的英俊男子,心中又酸又痛,他虽一向冷淡,如今却何以至待她如一个陌生人一般,甚至不如陌生人。她到底哪不如这个乡下妹了?她忍不住恼恨之极地看了那个乡下妹一眼,却听得那心中的男子冷哼一声,他微薄而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叽嘲。
“二哥,你和裴小姐先回去吧,我带小西在这一带转一转。”
作者有话要说:勤劳呀……自恋ing,话说编辑没有更新要求给我的……
清泠写文有点亚力山大,唯恐会把主角写成脑残,须知晋江的读者眼睛是最雪亮的。
晋江的读者品味不像清泠曾经不慎把《穿越之霸爱1919》卖掉的那个网站,流行的文就是诸如“总裁来爱爱”“恶魔总裁的玩宠”“破身爱妃”“七夜欢宠”之类的。
其实这件事,使心胸狭窄的作者本人,在相当长时间内镖血,心有遗恨,以至于停更〈1919〉、写〈反天雷剧情大战〉,其实就是个人不良情绪发泄。
然而写了这么久后,发现,俺其实也比那个网站的流行好不了多少……
亲们,千万不要鄙视俺这种没有肚量、怨气过重的人……
公告:作者要参加一场重中之重的考试,保住饭碗,本文暂停更新,若没有失业,一个月后重新更新,亲请见谅!人穷没办法!
第 137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56 本章字数:6804
暧昧的重重光影,摇曳生辉,耳畔响起节奏明快的乐曲,几人步进这家洒巴时却招来一众男男女女的追逐目光。
何、李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家豪华系的酒巴,服务生直接领了几人上了二楼。
宽敞堂皇的室内,灯光暧昧,酒水供应也极为讲究。
不一会儿,酒巴负责人张经理居然亲自来问候几人。李孝延笑道:“容少呢?今天没来?”
原来这家酒巴是香港娱乐圈大王容盛集团二公子容胜鸿与上流社会圈子的几个朋友合开的,其中也包括何、李二人。也是这帮有钱的风流公子们寻开心或者交际的重要场所之一。上下两层,楼上是上流社会公子专区,里头娱乐设施齐全,也有豪华包厢,楼下却是舞厅和普通坐位。
张经理笑道:“容少昨天去新加坡了。”
李孝延懒洋洋靠在沙发上,问:“哦?去那干什么?”
张经理显然于几位公子极为熟悉,回道:“不就是拍片。容少从前捧那梁淑娜,钱也投了不少,趁她红现在少不得给公司挣回来。这次不是内地、香港、新加坡三方合作拍爱情剧《亚洲的星空下》吧?容少总要去看看,当不了甩手掌柜。”
何家豪忽嘿嘿一笑,道:“顺便也看看美女吧?那梁淑娜我还没见过,容少回来可要让他介绍一下。”张经理却只是耸耸肩、挑挑眉,目光交汇,尽在不言中。
顾西原本心中正有事,沉默不语,听到这里,喝了一小口陆放给她点的果汁,睨了睨色眯眯模样的何家豪,道:“何君正是需得见见香港玉女掌门人梁淑娜小姐,顺便邀请她代言你的pda、ipone、laptop。”
陆放微微一笑,摸了摸顾西的头,顾西却淡然地扭开头,陆放不禁眼中划过一丝阴翳,但瞬间消逝。
何家豪似乎是有些委屈地看了陆放一眼,冲顾西道:“水母,你进化成螃蟹了?”
“什么?”
“你横着走,管得宽呀。美女自然有机会要认识一下,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男人不爱看美女,难道喜欢看水母?”
李孝延瞟了一脸不屑的何家豪一眼,端起龙舌兰小抿一口,忽觉自己的兄弟真的很凄凉。
顾西道:“我不是管得宽,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玩起来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以为女人想当圣母玛丽亚?女人稀罕打赢小三,乐意遇上各种女人,郁闷时只能自我安慰——玛丽苏地想她们是恶毒女配?稀罕浪子回头金不换?靠!浪子很金贵么?玩得起女人很光荣么?凭什么回头了还享世人美名赞颂?还有好女人等他、爱他?你们这些所谓的“风流高富帅”会受到报应的。玩女人?嘿嘿,不到三十,就成地中海、啤酒肚、阳/萎/早/泄、月/经过多……”
突然,李孝延扑哧一声,一口龙舌兰喷出口,打断了顾西的话,顾西反应过来,那“阳/萎/早/泄,月/经过多”实在是前世广告看太多的缘故,深深扎于潜意识当中,顺口而出。
张经理彬彬有礼站在一旁,似乎听不懂普通话,只陪着笑。他微微好奇,这几位天之骄子居然亲自相陪一个容貌只是清秀的年轻女子,需知这是他们寻开心的地方,来的女人其实多是社交名媛或女明星,或是“新人”。她一身低调的奢华打扮,饶是他堪称见多识广,却也不认识。张经理听她一口普通话,便想应该是内地人,不知是什么大来头,连三少爷都无比温和。
“低级恶毒的水母!”何家豪咬牙狠狠道。
陆放自然地揽过她的腰,顾西却轻轻挣了挣,又道:“我低级?靠!你们男人做得出,还怕我说吗?谁更低级?你敢说你不是想和人家上床?一方面看不起女人,不把女人当人,还说什么低级的、没品味的“肉/弹女明星”,最离不开女人的又是你们这些目中无人的男人。真要骄傲看不起女人,有本事当一辈子老处男呀!真喜欢玩女人,有种就在脸上写个“我是淫/荡贱男”!我最讨厌人前道貌岸然,人后淫/荡无耻,自相矛盾的伪君子!”
何家豪又痛又气,他不过是借那女明星在陆放面前伪装自己“一切如旧”罢了。他满腹郁闷,脸不禁黑得吓人,却忽听陆放大声喝道:“够了!小西!”
顾西回神,转头看向凤眸阴翳的陆放,咂咂嘴,秀眉轻皱,墨玉眸子暗然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陆放不忍,放缓声音:“小西,够了。不要再纠缠那件事,是我不对。”他自然不会认为她是在单纯地骂何家豪,她不过是在讽刺他。
顾西眨眨眼眸,抑不住有些落寞,好半晌,轻声道:“是我不好,你早对我说过,我也闹过,事情早就过去了。其实,我方才见到她时,就明白了你的用心,你是为我的将来打算。可是,最近这种境况下(陆光耀不承认她),被她一刺激,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她漂亮、身材好、家世好,陆家人又喜欢她、向着她,陆老先生想看着我走投无路,她反败为胜,我就很恨她,也恨你,更恨我自己……”
“小西……”陆放皱了皱眉。
顾西发泄了,心中也顺畅些,轻声打断他:“ok,你不必多说了。我虽没什么名气,然而,怎么说也是文艺女青年,好歹也算是个的作家。所以,你要说什么,我可以预见十种以上的剧情发展可能。大道理上没问题,我只是需要时间。”
陆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凝着她,忽见她呼了一口气,对何家豪道:“何君,不关你的事,是我心中不爽,拿你出气。”
顾西忽端起果汁敬何家豪,道:“何君,对不起。玩女人是本事,我如果是高富帅的男人,我也要玩最漂亮的女人,这叫人不风流枉少年。其实我是骗你的,你不会变地中海、啤酒肚、阳……呃,这个的。”
何家豪沉着脸看了看她手中的果汁,顾西似恍然大悟,拿起他桌面的半杯玛提尼全倒入大半杯果汁当中搅了搅。
“果汁好像是没什么诚意,咱来了香港,少不得也得公平、公正、公义一些。”她将又将那加玛提尼的果汁倒还一半给何家豪,递给他,笑道:“这样你就不吃亏了。”
何家豪看了陆放一眼,接过,举至面前沉眸细看,抽着嘴角道:“水母,你想让我喝这种不明液体吗?会不会有毒?”
顾西道:“这是不**尾酒吗?咋会有毒?”
“**尾酒?”
她点头:“唉,就是,我调的第一杯**尾酒就给你了,陆放都没这荣幸……”
他轻哼一声,道:“你当我是小白鼠吗?”
顾西道:“怎么说话滴?你总是忘了你才是智商只有七的水母,小白鼠是哺乳动物,你们绝对不同物种。”她想着今天中午何家豪说过相似的话,顺口报复。
何家豪哼了一声道:“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不喝!”
顾西看了看陆放,陆放耸耸肩,双手一摊,顾西只好转头复笑道:“何君,乖弟弟,呃,叔叔,你大人大量莫要和嫂嫂计较。嫂嫂就这么一个人,无心的。”
何家豪忍不住愤恨地盯了她一眼,恶狠狠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个没有心的水母。什么嫂嫂?你厚脸皮自封的,我可从来没承认。”
陆放忽道:“阿豪,算了,看着我的面上。”
何家豪终是喝完了那大半杯不明液体。
……
顾西看着何家豪与李少打着台球,吃着桌上的小点心,暗暗瞟了瞟身边的绝世俊美男人。他见到她的目光,潋滟凤眸,波光一闪,皓若朗月的脸旁荡人心魄地一笑,顾西这时却满头的黑线。却说这哪是她印像当中的兰桂坊?太安静、太无聊了吧?
她不禁站了起来,还没跨出脚步,陆放道:“小西,你去哪?”
“我……我看他们打抬球,可以吧?”
顾西腹诽:哪有来这种地方就干坐的?而且我不许喝酒,不许去楼下跳舞,不许与这里的陌生男人说话,不许离开这个男人视线之外,更不许如在s市的香格里拉时那样开“危险”的玩笑。男人的中心思想是:外面的世界很危险,萝莉会遇上怪叔叔。他真当我是未成年啊??他这是伪民主!!
何家豪颀长的身体正伏在球桌上,一只手握杆,一只手支着杆,玉指修长有力,薄唇微抿,琥珀清眸瞄准。李孝延扶杆优雅淡然伫立在旁看着他。
突然,门一开,转入几个年轻男女,当先一公子笑道:“hi,herbert,charles,好久不见!呀,三少真在这里!我还以为张经理和我开玩笑呢!”
何家豪、李孝延在这个圈子里要么被人称为何少、李少,如果是有地位背景的公子、名媛则称呼他们英文名,但他们俩交情与旁人不同些却互称中文名。当然何家豪日本的朋友又叫他日文名,这是习惯。
李孝延微感惊讶,道:“原来是micheal,听说你去台湾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李孝延昨天的party也邀请过他,但是黄家二小姐kelly告诉他大哥去台湾探望舅舅了。黄家太太原是台湾人,曾是红极一时的歌星,后来嫁到香港黄家的。
陆放也放下酒杯起身,习惯性优雅地拢了拢西服襟袖,走至顾西身旁。众人一阵子寒喧。黄家在香港地产界甚有地位,在香港上流社会也是排得上号的,所以这一帮人倒是以黄少为头。另有一位梁少的外公是香港xx街的铺王,也算得上人物。几个女子却出身有高有低,高的是来寻乐子,低的寻乐同时,也是求名利之类的,但相貌却极是出众。
“什么?”黄少听了陆放介淡淡向他介绍了一□旁的清秀女子,吓了一跳,却马上敛了敛神色,彬彬有礼问候。
寒喧后,李孝延邀请黄少打桌球,而另几个男子也各玩各的。
几个女子都流连陆、何之男色,心旌神摇,而一位名叫lucy的女子,肤色白析,相貌最为艳美,一直大胆地打量着何家豪,红唇微勾,似笑非笑。何家豪岂会不察?心中不悦,他冷冷瞟了她一眼,总觉面熟,忽恍然大悟。
何家豪却更为郁闷,情不自禁向顾西投去一眼。但见不远处陆放揽着他心爱的女子——同样也是他的心上人的肩膀,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想是在和她介绍这些几位人物的背景。
他忽觉凄凉无比,人家两情相悦,他只是个痴心妄想的outsider,三哥得到了她的一切: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名份,而他什么都没有,只能留在他们的阴影里,听听她的声音,看看她的模样……最多逗逗她、气气她,让她与他多说说话。一个共同话题——比如请她给他广告意见,他也喜欢七绕八弯扯出一大堆。虽然他用不了多久就完全领会她说什么,毕竟他比她聪明多了,不是吗?他只是觉得如果很快就说完了,他便又缺少正当理由找她亲近,毕竟三哥不是笨蛋,其实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异□往的敏感程度并不低于女人。
“嗨,何少,还记得我吗?”lucy终于走近。
何家豪收回神思,淡淡道:“我不认识你。”
女子微微笑道:“呵呵,何少自然贵人多忘事。不过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我中文名叫于茜,大陆来的,上次在容少游艇上见过何少。”
“东南西北的西?”何家豪不禁问一句。
“不,茜茜公主的茜。”
“这加草的字适合你。不过既然是中文名,应该读于茜(qian)。”
茜字有两个读音,读“xi”时一般用于外国妇女音译名,没有什么真实意义,若有中文意义时一般读“qian”。何家豪普通话不好,但是中文没有问题,他毕竟是何云飞的孙子,出身自许华人家族的何家。何况他为了听懂她说的话,刻意自学过普通话,只是他一直谨慎,为了不让陆放发觉这种微妙,他一直不开口说。
于茜记得这绝美贵公子的脾气不好,但对他的记忆委实是终身难忘(开房),所以,她这是来试着再行勾搭他,也做好吃闭门梗的准备,成功——得利又得色,不成——也无实质损失。不试试如何有机会熬出头?未曾想他一本正经与她讨论起她的名字,真是意外惊喜。
于茜灿然笑道:“何少爱怎么读便怎么读。”说着美目一转望上琥珀眸子,纤手微抬,玉指轻触了一下他黄色外套衣襟。
何家豪岂会不明白?本能攥住她的轻挑的手,反感之下,寒了俊脸,却忽然想起得不到的心上人,不禁暗然销魂。他自嘲一笑,道:“长得还不错,只是太贱,不过,越下贱的女人越适合我。”
作者有话要说:忙中更一章。可能太赶,很多bug。我想了很久,为什么木有人给俺写长评,看它实作者收藏好多长评呀……是因为我没去给别的作者写长评,当太多年潜水霸王龙的缘故吗?看好多作者都会去给人写长评的,我是不是也要去写一写……考完试一定要细看一个朋友的文,给写个辞藻华丽的长评,少不得她也得给俺写!
现在,温书去……
亲,呃,这几天不要等了,应该没时间码文,除非我抽了……今天有亲骂我魂淡,我就更文了。不过,亲千万不要误会骂我魂淡,我就会更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