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绝佳计划（1）（1/1）

凌晨一点多，李查德接到局内转来的一通公民报警电话，其称在几十分钟以前听到楼上传来了持续的撞击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低吼，影响到了他的休息，忍不住去看了一下。此时的李查德正在开云车上班的路上，今天轮到他值夜班，局内只有他和前台接待的AI女士以及一男一女两位机器人……机器人没有性别，只是因为义体分别为男和女。局里的其他人称他们为老麦（Oldmike）和小艾（Aii），老麦性格成熟稳重，声音也是三十多岁的浑厚男音，而小艾则是一位可爱活泼的姑娘，声音则是二十岁左右的可爱少女。这两位的人工智能算法皆由莱顿公司支持，拥有的综合能力以及权限也仅次于军事智能体。

要是在平常，李查德都会带上才买不久的的喀斯特二号耳机，红丸电子制造，质量绝对杠杠的，用粗狂的音乐伴随窗外细腻的建筑风景来消磨七个小时的漫长时光。本想去公司签到之后在开车去报警人所在的蜂穴公寓，然而报警人接下来的话，让李查德丝毫不敢犹豫，立刻用车内设备联系了小艾，告诉她自己要直接开车去蜂穴公寓，并且上传了刚才的通话录音。报警人桑贾伊的其中一句话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我在他房门口看到了半个血红脚印，然后他们房间的电子门锁突然自动激活，猫眼摄像头亮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李查德来到了坐落在1225-1575区的蜂穴公寓，粗略看了一下四周，李查德被一种市侩气息包围。任何发达的城市都有落后的街区，新壳市也不例外，除了地表的超贫困地区以外，在新壳上也存在不少充满世俗风格的生活街区，这些街区大多位于承重柱附近，其中开店摆摊做小生意的店主和顾客也都大多住在承重柱内，作为一个由贫困地区到繁华街区的过度地区，虽没有先进的科技设备，不见立体投影广告，但至少还有霓虹灯广告来迷人眼，虽然也没有会随着人们脚步移动改变高度和颜色的地板砖，但至少有永不间断的水电供应。在这里生活的人，虽然没没有较多积蓄，但生活至少自在，不用过着地表居民那种家徒四壁的日子。

即便已经快凌晨两点，这里炒菜做饭的夜市摊生意仍然火爆，人们在觥筹交错中高谈阔论，上至前沿科技，下至小猫小狗都能出现在话题之中。李查德依旧感慨：“即便是再发达的城市，能让其充满灵性的也只有这种世俗的人气。”感慨虽感慨，李查德也没忘正事，在值班室自动扫描了警察证与电子许可之后，坐电梯来到了桑贾伊家所在的七层，他敲响703号房门，一名印度小伙子边打开门握住李查德的手，而后用带着点地方口音的英语表达了自己的害怕。“我刚才跑回家后，就用一只眼睛连接着门口的猫眼摄像头，怕有人冒充警察提前敲门，幸好我在窗户旁边看到你在楼下刚在拿出了自己的纸质警察证，我才敢给你开门。”李查德一路都在担心这名年轻人的安危，此时看到对方平安无事，拍拍桑贾伊的肩膀，这名瘦瘦的年轻人感觉都要倒下，李查德一边安慰道：“别担心，我上楼去看看。”一边掏出了自己的配枪。

李查德当然不会傻到直接敲门，他先是坐在楼梯间，尝试用手机黑进803房间的猫眼摄像头，链接虽然成功，但传来的画面却是全黑，“感觉像是收到了某种外力的破坏，已经变成单面摄像头了。”李查德倒不是因为那已经风干的血脚印害怕，他的胆子可比桑贾伊要大得多，可自己的身体毕竟不是那种可拆可装的机械设备，还是谨慎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随后李查德通过连线大楼管理员获得了楼梯间的摄像头录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没有近距离拍摄803房的摄像头，只有其中一两只远远拍摄到房门，但这七天的录像里竟然没有任何人进出过803，即便脚印提前可以准备好，桑贾伊又明确表示自己确实看到电子门锁激活，绝不是因为害怕而夸大其词。

李查德把七天的视频全部上传给小艾，让她和老麦一起检查一下这些录像带有没有什么问题，而他也准备好了“敲响”803房门，他连接了电子门锁，用手机控制门锁发出响铃声，自己则是站在了七八层台阶以下，无论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有足够的时间保护自己。

一手握枪一手扶枪，瞄准随时可能打开的房门，精神也高度集中，在星星都开始沉睡的时刻，李查德毫无困意。两分钟后，门没有打开，但小艾传来的视频分析结果，又让李查德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