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脾气(1/2)
哪怕府内新来了个人,对于姜妤晚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接下来的十来天,鲜少见着程宴的影子,在她这留宿的日子也屈指可数,更别提去让他呕心的瑶娘那了。
姜妤晚心里好奇,但又不敢招惹那个一回来就臭着张脸的程宴,便旁敲侧击地从曾力那打听到了点消息。
刚到泽州的时候,程宴就注意到了香觅阁的招牌上刻的是禹王的专属暗纹,着人调查后,才知道不光是香觅阁,其背后的东家许秋还掌握着泽州七成以上的首饰铺子的物料流转。
前几日,程宴借口要为禹王定制一面屏风作为生辰礼,故意在汪付面前犯难说是找不到能提供这样多珍贵宝石的商人
而急于拉拢程宴的汪付立马毛遂自荐说他有人选,果不其然就朝他引荐了许秋。
这些时日,程宴一直在这个许秋身上找文章,可惜老狐狸藏得太深,还未有进展,所以程宴这几日心情不都是很好。
*
亥时快过,夜阑人静,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惹人烦闷。
程宴顶着一身雨水迈进了姜妤晚的院子,撑着雨伞,见屋内灯火皆熄,幽静无声,内心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伸手推开了内室的门。
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了床上的人影,她背对着他睡着,没有一丝动静。
程宴这几日一直奔走在各地,早已疲惫不堪,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看看她的脸。
他解下外面湿透了的外衣,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才刚刚碰到她的身子,一道寒光朝他飞刺而来,他微眯了一下双目,身形略微一侧,反手擒住她的手臂,将人压在身下。
他久久地盯着她,那两只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好似泛着星辰之光的夜空,在黑夜里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还有一抹难以遏制的暗火。
他的目光在她松松垮垮的衣衫下的露出的肌肤扫过,手指也在她被擒住的手腕上来回磨蹭,
良久,才听见男人悠悠道:“你真是长本事了。”
姜妤晚愣愣地望着他,默默将手上的簪子藏入袖中,那表情显得不知所措,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她躺在床上,正被这雨声扰的睡不着,突然感受到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她能不做出防备吗?
她思忖片刻后,才温声道:“大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注意到他的发梢还是湿的,姜妤晚又继续道:“大人可是淋雨了?我去唤人为您准备盥洗。”
她从他的禁锢下起身,趿鞋下地先是燃了灯,再去唤醒了隔壁守夜的清安。
很快室内的灯火又被点亮,昏暗又柔和的光映在她脸上,竟然给了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他冷峻的目光里,微微露出一丝暖意。
雨声还在继续,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姜妤晚披着外袍站在程宴身后,用毛巾为他一缕缕擦干发丝。
姜妤晚粉黛未施,柔顺的发丝垂于身后,她时不时弯腰靠过来,他就能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暗香袭人,他的倦意消散了大半。
他唇角含笑,罕见的和她聊起了家常。
他慢慢道:“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她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妾身无事可做,实在无聊就记账作画,除了前日和汪夫人去听了戏,就没有别的了。”
他嗯了声,又问道:“那瑶娘可还安分?”
说起瑶娘,程宴似乎还没踏进过玉清院半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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