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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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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老二我跟你讲,只要我们不闹出事情,他们才懒得理你,自生自灭最好。”

老五说,“井水不犯河水,自生自灭好。”

老六补充,“只要他们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招惹他们。”

光哥摇头,“老五老六,我真懒得说你俩。”

老二嫌弃地说,“你说你们俩,有点钱全他么吸毒了!有钱买冰,没钱买针头,一个破针头轮着用,瞧瞧你们俩,都染上了什么病!”

光哥制止道,“老二,停了吧。”

光哥又转向老五和老六,“不管你俩得了什么病,兄弟们永远不会嫌弃你们,更不会放弃你们,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保证你们饿不死。”

老五激昂道,“老大,今后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不管你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和老六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老六双手抱拳,“老大,从今往后,我和老五的命就是你的!”

光哥点头,“会有你们用武之地。”

老二说,“老大啊,你今天把兄弟们召集于此,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议?”

光哥清了清嗓子,“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老二和老三同时惊诧。

老二反问,“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老三反问,“我们的爹妈都在这里,我们怎么离开啊?”

光哥说,“父辈祖辈们在这里生存,难道注定了我们也要守着这片鬼地方吗?老二老三,咱们兄弟当中只有你们俩有孩子,老二的儿子念小学,老三的儿子上幼儿园,你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在这个鬼地方念书吗?你们不给他们好的教育环境,他们会像咱们一样,一辈子守着这里,一辈子没有出息!”

“考虑上辈没有错,但是你们不能不考虑下辈。”

老二说,“我们拖家带口离开这里,干什么去啊?”

光哥从西服兜里掏出两只玳瑁手镯,展现于兄弟们面前,“我手里这两只玳瑁手镯,一只是真的,一只是假的,你们谁能分辨一下。”

这两只手镯从外观上来看,几乎一模一样,它们浑然天成的纹理,条理清晰,众多细小色点集合构成的斑点,尽显大自然的杰作。

从重量上来讲,仅凭双手掂量,完全感觉不出差异。

众人传递着手镯,他们观察了半天,谁也瞧不出个名堂,如果光哥不提前告诉他们,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两只手镯中有一只是假的。

老四将两只手镯举在阳光下进行对比,透过光线的穿透,进而观察里面的纹理,片刻之后,老四表示怀疑,“老大,你确定两只手镯里面有一只是假的?”

“我非常确定。”

“如果两只手镯当中,其中有一只是仿制品,那么这件仿制品已经仿进骨头里去了,以假乱真,简直太以假乱真了!惟妙惟肖,简直太惟妙惟肖了!”

光哥说,“老四啊,你怎么看?”

“我分辨不出来,这仿制品一定来自某位大师的手笔。”

“服了吗?”

老四将手镯还给光哥,“心服口服!”

老四又补充,“真货,透过光线能看到里面的血丝或者血斑,很多假货只在外面上色,阳光下很容易分辨……而你手里的假货,竟然在里面上了色!老大,你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位大师做的?”

光哥微笑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老四惊诧,“出自咱们这里?”

光哥把玩着手镯,“老四啊,作坊的事一直是你在负责,从你手底下出来的,你竟然不知道?”

老四恍然,“老大,你别告诉我,是晨子风那个小子!”

“没错,正是他。”

“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剩下的蠢货能做出个镯子,都算夸奖他们了,更别说高仿。”

“老四,你能说出晨子风是如何制作的吗?”

“他应该是采用分湿制发,将干酪蛋白碱性溶液与染料、软化剂捏合,挤压成型,然后在甲醛溶液中硬化,干燥后进行加工成型……这些都不难,难的是在融合的过程中,如何将染料完美地嵌入其中,”老四摇头,“这活儿太精细了,一般人没有这手法。”

光哥点点头,“老四,这手法你能不能做到?”

老四望着兄弟们茫然与期待的眼神,老四苦涩地摇着头,“这不仅仅是手法的问题,给你们举个例子吧,好比神经外科手术,光了解医学知识和脑部复杂结构是远远不够的,你还得有多年累积的经验和独到的手法,这需要大量的时间锻炼而成的,而且还得有高人指导,最重要的,你得有这个天赋。”

“也就是说,目前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

老四点点头。

老二问,“老大啊,你是怎么发现晨子风有这个手艺?”

“前些天,一个赌徒向赌场借钱,这个赌徒把她媳妇的手镯偷出来,抵押给了我,晨子风看见这只手镯,向我借玩几天。当时我单纯地认为,他只是想借用这只镯子,去哄骗他的小女友,反正他是借的,我也没多想,就给了他。”

说到这里,光哥笑了起来,“没出几天,他果真还给我了,没想到的是,他一下子还我两只手镯!”

光哥笑过,继续说,“我问他‘你这是啥意思?还我利息吗?借你玩几天,我的利息还不至于高到这个地步’,他说‘过几天是许诗雅的生日,我也没啥钱,本打算仿照你的手镯做一个送给她,可做完之后不小心弄混了,我也分不清哪个是你的,哪个是我的。你只能找人做光谱分析,或者通过燃烧辨别味道,所以都给你吧’,我问他‘如果我也懒得找人做鉴定呢?你全给了我,拿什么送你的小女友’,他很随意地回复我‘我已经知道怎么仿造了,再做一个呗’,听完他的话,我笑得一夜没合眼……这是人才呐,不,这是天才啊!老天开了眼啊,让我遇见这样一个天才!”

光哥站了起来,“所以我打算干什么,你们应该明白了……他将改变我的命运,不,是改变咱们所有人的命运……等咱们飞黄腾达的时候,你们还想守着这个鬼地方吗?”

闻言,老二和老三同时站起来,“老大,我们也跟着你干!”

光哥看向老四,“你呢?”

“我早发现他与这些工人不同,是本质上的不同,他的的确确是个天才,”老四说到这里,却叹了一口气,“可这样的天才,我们驾驭得了吗?他还年轻,现在走投无路才寄予我们的篱下,待他翅膀硬了,我们还留得住吗?如果这个买卖我们真的操办起来,而有一天,他却人各有志,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咱们不会人财两空吗?”

此时,光哥点上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老四啊,你认为他能从我掌心之中逃脱吗?”

此言一出,众兄弟皆感受到了压迫,同时,也体会到了光哥的深谋远虑——他们兄弟几个跟随光哥如此之久,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光哥的手段。哪怕晨子风那个小子再聪明,单从玩人的方面,他跟光哥相比,实在太年轻了。

老五向光哥恳求,“老大,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晨子风对咱有用,许诗雅那个臭丫头就无关紧要了吧,她扎了我一刀,我真的是咽不下口气。我老五在这片儿也算个人物,被一个丫头片子扎了,到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老大,我老五好歹也得见人吧。当初你拦着我们,不让我们报复她,现在咱们明确了,只有晨子风对咱们有价值,那个丫头片子毫无用处,你留给我吧。”

光哥忽然愤怒了,“谁说没有用处!今天我再重申一遍,谁也不准动许诗雅一根汗毛!你们听见了没有?”

所有人点头,唯独老五不动声色。

“我们目前能留住晨子风,正是因为许诗雅的存在,这点你们还不明白吗?现在正是需要晨子风的关键时刻,你们给许诗雅动了,晨子风还能死心塌地跟着我?”

此言一出,办公室里哑却无言。

光哥缓缓低下了头,“我不让你们碰许诗雅,还有一个原因。”

老二问道,“什么原因?”

光哥叹了一口气,“你们只知道晨子风带着许诗雅私奔,你们却不知两小无猜的背后,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尔虞我诈。”

众人费解。

“有钱人的世界,他们的子女不过是他们获利的工具……今天再与你们分享一件事,许诗雅那个丫头是有来头的,她是育晨中学校长的独生女,而且,正受林涛的保护。”

兄弟五人同时惊诧。

“晨子风和许诗雅来这里的第二天,林涛的下属便找上了我,她给我带来林涛的口信。”

老二问,“什么口信?”

“许诗雅平安,你平安,许诗雅出事,你陪葬!”

老三问,“林涛为什么要保护许诗雅?难道他们是亲戚?”

老二提出质疑,“他们怎么能是亲戚关系?如果林涛真想保护这个丫头,他可以轻而易举将她解救出来,然后交给她的校长父亲。”

老三点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

“如果林涛不想参与其中,林涛完全可以把许诗雅的所在地透露给她的父亲,让她的父亲自己来处理,或者,林涛干脆置之不理,”老二又看向光哥,“而林涛为什么留下这样的口信给你?”

“我哪里知道,当我得知许诗雅的身份时,就已经糊涂了。”

老五紧握着拳头,“老大,你怎么知道捎口信的人是林涛的人。”

光哥斜瞥老五一眼,“是谁我不能说,说了怕害了你,你明白一点就够了,既然是林涛派的人,他首先让我确信,他派的人说的话,那就是他的话。”

老四问向光哥,“我不太明白,林涛这么大一个人物,怎么和这两个小屁孩的私奔扯上了关系?”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咱们不是那个世界里的人,如何明白那个世界里的事?你们只需要明白一点,如果说晨子风是我们通往那个世界里的车,那么许诗雅就是上车的钥匙,你们所有人必须明白这点。”

闻言,老五起身离开。

光哥望着老五离去的背影,大喊,“老五,你去哪?”

“天太热了,整瓶啤酒喝喝。”

光哥向老六命令道,“你给我看着他,他如果做出什么傻事,咱们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要跟着他陪葬!”

老六得令后,立刻追向老五。

老四说,“老大啊,我还是觉得咱们应该离晨子风远点,这两个孩子所牵扯的东西,不是咱们所能驾驭的……别到了最后,咱们什么便宜也没捞到,反倒惹火上身。”

光哥望着车间角落里堆成山的塑料产品,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他双手忽然发力,将这两只手镯狠狠攥于掌心之中,“人可以走回头路,因为那里有路可走。而人如果想望前走,往上走,走上山峰,茫然一片的草丛里总会有死路,我们要么无路可走,要么另辟蹊径。在走向山峰的路上,我们没有回头路,我们只能往前走,睁大眼睛往前走,小心翼翼走好每一步。”

……

作坊附近的小商店。

老五和老六坐在商店的门口,边喝着啤酒,边诉说心里的苦闷。

聊到痛处,老五跟老六碰了一瓶,“老六啊,全在酒里,干了!”

老五不等老六开口,高高举起酒瓶,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

老六拿起刚起开的啤酒,迟疑一下,他自知自己不比老五酒量好,但今天的老五确实郁闷,为了陪好兄弟,自己不得不豁出去了。

老六极力按压肚子里东西往嗓子眼反的劲,再度干了瓶里的啤酒。

老六刚放下空酒瓶,又听“砰”的一声,老五又给他开了一瓶。

“老六,咱们再碰一瓶。”

老六打了个酒嗝,“五哥,缓缓,缓缓。”老六接过老五递来的酒,放在地上。

“你吃点东西再喝。”老五翻了翻面前堆成山的零食,居然全是空袋子,老五冲着商店里喊,“张瘸子,出来。”

一个瘦弱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瘦弱的男人满脸堆笑地说,“五哥,啥事啊?”

“啥事,我找你个瘸子能有啥事,过来陪五哥喝酒。”

瘦弱的男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敢不敢……”

瘦弱的男人发现眼下堆成山的零食包装袋和满地的空酒瓶,关问道,“零食和酒不够,我去里面再拿些过来。”

老五点了点头,“明白人。”

店主点头哈腰离去的时候,老五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五哥还有什么吩咐?”

“女魔头是不是每天都来你们家买零食?”

“是的是的。”

“她今天来过了吗?”

“还没来。”

“她平时买什么?”

“零食啊,小姑娘哪有不爱吃零食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零食,我是问你,她平时最爱吃的是什么,最常买的是什么?”

“最爱吃……”店主回忆半天,也没有想出许诗雅的最爱。

老五有些不耐烦了,“她最喜欢吃番茄味的薯片,还是最贵的桶装。”

“对对对,她爱吃桶装的番茄味的薯片。”

“你天天卖她东西,还没有我清楚?”

“我记性不好,没有您记性好。”

老五踹了瘸子店主一脚,“去你娘的!你什么意思?我一个大老爷们,去记一个丫头片子爱吃什么样的零食?你啥意思吧?”

“我错了五哥,我口误口误。”

“你把女魔头常买的零食拿过来,全部拿过来!尤其是桶装番茄味的薯片!”

待店主离开后,老六开口了,“五哥,咱们喝酒的时候可是说好的,不再碰许诗雅了。”

“我碰她了吗?碰了她吗!你们不让我碰她,行,我不碰她!我把她最爱吃的零食吃光,这也不行吗?”

老六忍俊不禁笑出了声,“这个行,这个行,这才是真男人对女孩的报复,哈哈哈哈……”

“你们想多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能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说话间,老五又起开了一瓶啤酒。

“我们确实想多了,我们误会你了。”

“老六,干完这瓶酒,我和她的事就翻篇。”

老六高高举起酒瓶,“行,干了这瓶,咱们和她的事就翻篇,来!”

“来!”

两人吹完整瓶啤酒,膀胱之急的老六忽然说,“你太能憋了,我看你这肚子能装下两箱啤酒,我憋不过你,我得找个旮旯尿泡尿。”

“去吧。”

商店内,店主媳妇撒泼道,“你疯了吗?全拿给他,这日子还过不过啦。”

店主满面愁容,“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吧,赶紧给这个瘟神请走吧。”

店主将手里的空袋子递给媳妇,“你还磨蹭什么,赶紧装啊,咱家桶装的薯片只有番茄味的?”

“桶装的只有番茄味的,这奢侈品在这周围,只有那个小姑娘吃得起,她爱吃番茄味的,别的口味我也没上货。”

“你统统装进去。”

店主媳妇极不情愿地接过袋子,“真是个瘟神,天杀的瘟神!得了艾滋,赶紧死了得了,祸害人的玩意!”

“小点声,你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店主拎着两大袋子零食,来到老五面前,“五哥,您看够吗?”

“女魔头爱吃的零食全在这里?”

“全在这里,包括桶装薯片。”

“你走吧,我有事要和老六商议,你和你媳妇躲远点。”

“好的好的。”

老五望了望空寥的四周,向后瞅了瞅空无一人的商店,于是,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针管,拔出针帽,熟练地扎进自己的手臂,从长期注射毒品的针孔中抽出小半管血。

老五拿起一盒薯片,对比着包装的颜色和针管里血液的颜色,老五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我答应他们不碰你,我绝对不会碰你……可是,他们没有说过不让你尝尝我为你流的血。”

说完,他一针扎进包装盒内。

完事后,老五小心翼翼地将这盒做过手脚的薯片与其它零食分开放置,他又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等待女魔头的到来。

方便回来的老六坐在原来的位置,“五哥,你今天又给我灌多了。”

“吐啦?”

“吐啦,胃都吐空了。”

老六随手拿起这盒最显眼的薯片,正要拆开包装的时候,老五立即制止了他,“吐完后吃薯片刺激胃。”

老五打开一包酒鬼花生递给老六,“吃点花生养养胃。”

“都不知道活到哪天的人还养什么胃?我现在想吃什么吃什么,我现在想吃薯片,我就吃。”

老五见老六执意要打开这盒薯片,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老五啊,女魔头最爱吃这种薯片,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她留一盒啊。”

“哎呦喂,我特么是不是喝多了,听错了吧?我所认识的五哥,竟然为一个丫头片子着想!”

老五勉强地笑着,“没有没有,我是担心咱俩把女魔头爱吃的零食都吃光了,待会她过来,啥也没有,又找咱俩麻烦。”

“有道理。”老六冲着商店里面喊,“瘸子,出来。”

过了片刻,店主乖乖出现在他们面前,“六哥,啥事?”

老六将这盒薯片递给了店主,“你把这盒薯片拿走,给女魔头留着。”

店主接过薯片,应了一声,“好的,六哥。”

“瘸子等会儿,你把这些零食都拿回去,都给女魔头留着。”

老五听闻,立即夺下老六手里的零食,“老六啊,这么多零食,她吃不完啊。”

“吃不完明天吃呗。”

“你说,女魔头整天游手好闲的,你留给她这么一大包零食,还不得全吃光啊!她现在还小,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闻言,老六开怀大笑,“我的五哥啊,你咋变了个人呢?我快认不出你了!看来这顿酒真是没白喝,地方虽然破了点,但跟你喝酒,无论在哪喝都敞亮。”

老六拿起酒瓶,“来,今天兄弟舍命陪到底!”

老五举起酒瓶,一边与老六喝着酒,一边示意手里捧着薯片的瘸子离开。

两人吃着喝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变了暗。

老五对醉得连口齿都不利索的老六说,“女魔头今天还能过来吗?”

老六结巴地说,“现在到了晚饭点,估计……估计够呛,听说晨子风今天……出了远门,她会不会……会不会找晨子风去了。”

“晨子风向来独来独往,他想去什么地方,女魔头不可能知道的。”

“人俩是小两口,哪有……哪有什么秘密。”

老五反问,“不对吧,他俩关系有这么好?”

老六也反问,“他俩住在一起,关系……关系能不好吗?”

“老六啊,你没发现晨子风经常发呆吗?”

“发呆很正常啊,年轻人喜欢一个女孩不……不经常发呆吗?”

“不对,他的呆滞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呆滞,喜欢一个人的呆滞是释放心里的激情、放大身体的感官,开心地发呆………他发呆的时候,好像在压缩自己的感情,把压缩的感情凝聚在某一个点上,忧郁地发呆。”

说到这里,老五独饮一口酒,“他遇事表现得面不改色,可是他还是年轻啊。”

老六抬起沉重的脑袋,瞪大迷蒙的眼睛,“你意思……你意思晨子风不喜欢女魔头?”

“晨子风平时看女魔头的眼神,根本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眼神,即便脸上堆满了强颜欢笑,他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你说得太……太玄乎了。”

“我从来没跟你们提过,我是怎么被女魔头捅的,现在我讲给你听,你听听什么才叫做玄乎!”

老六好奇,“你说。”

“女魔头刚来到这里,我就对她产生了些好奇……”

老六突然打断了他,“什么好奇,你是想……想图谋不轨吧。”

“你别打断我,听我说完,其实我只是在观察他们,通过那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了一个我无法理解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女魔头是个处女。”

“处女?不可能!”

“白天的时候,女魔头每次洗衣服、洗床单,每次晾衣服、晾床单,我都在角落里看着,我从来没见过她用过的床单有过血色。晚上的时候,他俩睡觉总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你说,一对年轻的男女同居在一个屋檐下,同睡在一张床上,夜深人静,干柴遇到烈火,他俩不得是‘哼哈二将’吗?怎么会如此平静?”

“所以你……”

“所以我猜测,晨子风可能阳痿。得出这个结论,我趁着晨子风做工的时候,单独找了她,我问她‘你家那小子这么年轻就阳痿了,你以后的日子得多寂寞啊!哥哥我行,要不你试试’,女魔头二话没说,一刀刺向了我,我没有任何准备……当时,我还听见她变态般的笑声,她说‘我家男人可不是阳痿,他与你们这些残渣败类不一样’。”

“如果晨子风不是阳痿,那他是不是……是不是傻啊!嘴边的肉都不吃?”

“他不是傻,是太聪明了,他打心里不喜欢女魔头,所以他没有必要惹上麻烦……要我猜测,他非但不喜欢女魔头,他的心应该另有所属。”

老六听闻,脑子里忽然燃起一股兴致,这股兴致冲破了他沉重的醉意,“也就是说,女魔头被他玩了!不是那个‘玩’,准确地说,女魔头被他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天天面对这么漂亮的一个丫头,他连碰都不想碰,”老五紧接着讽刺,“夜夜与不喜欢的女孩同睡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干,他真是一个正经的小子啊。”

“要不咱哪天给晨子风下点药,看他还假正经!”

听闻老六的话,老五想起瘸子拿走的薯片,如果女魔头吃掉这盒薯片,晨子风再和她发生性关系,这一下子便可以除掉两个眼中钉,老五瞪大了眼睛,“行,我看行。”

老五忍不住心里的得意,大笑而道,“你的主意真不错,咱们啥时候动手?”

老五话音刚落,一个莺啼般的叫喊自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敢!你们两个小笼包,又想挨刀子了吗?”

……

平静的海面忽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吹动了他头上的帽子,吹散了她的长发。

她说,“你们兄弟的确经历了很多同龄人未曾经历的磨难,你们有很多想法、很多偏见,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想的那样复杂。”

“不要愤世嫉俗了,成人的感情可能建立在金钱之上,两小无猜的感情,与家里有钱没钱有什么关系?爱就大声说出来,恨就大声讲出来,敢爱敢恨不正是我和小雪的天真无邪!”

“不要以为只有许诗雅值得同情,我们姐妹付出的代价只比她多,不比她少!以后,少用你那套穷酸的理论,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棒子打死过得比你好的人。”

他回复,“我原以为我的周围只有许诗雅单纯,原来你们也很单纯啊。”

“又用这个语气嘲讽我们,我真讨厌你这个语气。”

“你们的感情也掺杂了别的东西,你们用什么样的感情对待我,我就用什么样的语气回复你,有问题吗?”

“没想到在你心里,我们姐妹对你们兄弟的感情竟然和别的东西挂钩了,晨子山我告诉你,我可以容忍你嘲讽我们姐妹傻,但绝不允许你污蔑我们别有用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件事我真弄不明白了,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说。”

“我们晨家和你们林家八竿子打不到一撇子,你们的父亲为何如此关照我们?当初我们兄弟都要被校长开除,你们仅仅向他打了一通电话,就这一通电话,他便应允你们保下了我,你不觉得滑稽吗?哪怕是女儿们提出的请求,哪怕他再溺爱你们,这种涉及自己的女儿与男孩之间的事,他总得详细过问吧,他作为一个父亲,心真的那么大?天真烂漫的你,难道没有想过,他如此痛快地答应你们的请求,就没有自身的利益吗?还是说,你们父女早已串通一气了。”

她不屑一顾,“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不愧是大学毕业的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和我这个打工仔是不一样,骂人都骂得这么有水准。”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说我们别有用意,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没有证据,你父亲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证据。”

“说别的没有用,没有证据就是污蔑。”

他沉默一阵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蔑地笑说,“我虽没有证据,但我有证人啊。”

“证人?你的证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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