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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0章 太祖宝藏
萧若听得毛骨悚然,走到森森的秘道口,探头朝里面张望,只见里面是一道窄窄的甬道,看不到尽头,宽仅容两人并肩而行,甬道上方岩石上每隔四丈距离,镶嵌了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青蒙蒙的光华,微弱的昏光难以及远,使整条甬道呈迷迷濛濛的混沌之色,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幽悚。
陆菲菲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若迟疑一下,暗暗咬牙,人家小姑娘都敢进去,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连娘们都不如终是启足踏入了甬道,缓缓向前走去。
“菲儿菲菲小妖女”他轻轻呼唤着,始终不闻应答之声,整个地底听不到任何响动。异样的死寂,没有一丝儿声响,只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轻轻的脚步之声。
左右石壁及地面异常平整,显然经过人工琢细磨,他念及此处本是在皇帝寝的地下,想必是本朝某位皇帝所造的秘道,他心头惊怖之情顿时大减。可是,先行入内的陆菲菲又为什么发出那样一声惊叫她此刻又在哪儿
行不数十丈,萧若进入一座森森的石厅。但见一片灰暗的色调中黑雾迷漫,寒意逼人,这石厅空间开阔,四壁平整如削,石厅正面又是两条甬道呈现在面前。
萧若一时也不知陆菲菲进了哪条甬道,游目打量这个小小的石厅,见左侧靠墙壁处有一个石砌小台子,上面似乎供奉着神龛之类的物什。
萧若缓步走上前去,借着夜明珠昏微的光芒一瞧,神龛内放置的却原来是一块祖宗牌位,牌位正面书着本朝开国之君太祖皇帝的名讳。
萧若对本朝太祖皇帝的牌位一点也不陌生,在太庙和皇陵中祭拜列祖列宗时,都曾见到过,他当皇帝这段时间,也没少听人提及太祖皇帝,对这位一百多年前一手开创华朝江山的大英雄,充满了仰慕与敬意。太祖皇帝虽不是自己的祖先,但拜祭起他来,并不勉强。
萧若晃眼间瞥见墙壁上刻有一行小字,凝目瞧去,那是一行朱笔写的古篆体字“到得此间者,当是吾后世子孙,见吾牌位应即刻大礼叩拜”
萧若心神微震,他在皇中见过好些太祖皇帝留下的墨宝,从笔迹立时认出这句话正是太祖皇帝亲笔所写。他不由有些好笑,心道“你怎么知道来此的,就一定是你后世子孙是了,是了,地底秘室入口处正在皇帝龙榻之下,看来能到这里的,还真是只有太祖皇帝的后世子孙。不过自己却是个例外,这就不是一百多年前的太祖皇帝所能料到的了。”
萧若分别在太庙与皇陵跪拜过太祖皇帝的灵位,心想拜他一拜也无妨,毕竟自己继承了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更何况死者为大,中国人历来就有礼敬死人的传统。
他便在神龛前放置的一个蒲团上面跪下,双手合十,心中默念道“太祖爷在上,小子萧若虽不是您的后世子孙,但既然我因缘际会坐上皇位,也就会担负起天下兴亡的重任。小子斗胆跟您说一句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君王无道,英雄正可取而代之。您那后人姬煌小子不肖,江山社稷行将分崩离析,一家失其鹿,与其群雄共逐之,兵连祸结,生灵涂炭,何如由小子我顺顺当当接手至少我不会毁姬家宗祀,屠戮姬姓皇族小子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便会把自己当成姬家的人,以您以及姬姓天家列祖列宗为亲人。愿太祖爷在天有灵,保佑中华,保佑天下黎民苍生,保佑小子我中兴本朝,重现汉唐之盛世”
他在心头念完这番话,深深拜了三拜。拜完三拜,正欲起身之时,猛见蒲团边缘处灰布上绣有一行绳头小字,若非跪在蒲团上深深叩拜,决计难以发现。
他凝目瞧去,上面绣的字是“妙极,你果然是吾后人厅前正面两条通道皆是死路,通道中遍布歹毒机关,不论什么人进去都难以活着出来,专为置敌人于地死之用。真正的出路在吾神龛后壁间,按动吾牌位后的机关即可开启”
萧若只看得手足冰凉,太祖皇帝竟然连自己的后世子孙都要算计,假若某个后世皇帝来此看到了他的牌位,却一时没有大礼叩拜,稀里糊涂走进两条通道之一,岂不是死在他祖先手里萧若接着看下去,后面果然道“若有不肖后人见吾牌位而不拜,其不孝若此,不死何为”行事狠辣决绝,对待后代子孙也绝不婆婆妈妈,拖泥带水,果然是一代枭雄本色。
萧若心头怦怦乱跳不已,要不是自己差阳错窃取了华朝江山,拾了个天大的便宜,对华朝开国皇帝既是感形,有气无力道“对于此事,空海本身就所知有限,师尊以本教秘术搜魂大法探出他一些记忆中的秘密后,他便顶受不住一命呜呼了。我只知皇帝的私房钱藏在地下秘室中,而开启机关在龙榻上,其余的一无所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若听完她失神中说出来的话,心头一动,暗道“看来空海并不是被他们杀掉灭口,而是他自行毙命,哼”
萧若索了一阵,一无所获,甚而试着朝上面大喊了几声,但也听闻不到任何回音,看来机关设计巧妙,隔绝了地上与地下的一切,除了开动机关之外,别无他途。
“水水,水”陆菲菲在地上难耐的扭动,神志似乎已趋于模糊,一声声呼唤,声声断人肠。
萧若当机立断,毅然下了个决定,不再耽搁,俯身抱起她,便向石厅冲去,大声道“你忍一忍,我们去另一个出口。”
从这里到城外出口,可有一段不近的路要走,萧若便要改抱为背,把她动人的娇躯背在背上。
经这一折腾,陆菲菲神志又清醒了过来,见他竟要背着自己,霎时间羞忿交加,挣扎着要下来,急声道“你你、你不要我我”平日七窍玲珑的她,如今已是语无伦次。
“小丫头,别那么别扭朕眼下事急从权,这也是为救你的命呢”萧若二话不说,转过身把她背在背上。她那浮凸有致令人喷血的娇躯紧贴着他的背部,虽有绸缎衣物相隔,仍能清楚感觉她肌肤的那股子柔滑细腻。腹玉峰等紧要处不住摩擦着自己,尤其傲然挺立的饱满双峰,感触之佳妙,简直销魂蚀骨。他不由得心中一荡,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陆菲菲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羞得几欲晕厥,偏生又无法抗拒,发出“嘤咛”一声娇羞万状的轻哼,俏脸布满红云,娇躯都轻微颤抖。
飞奔途中,少男少女肌肤颠簸摩擦,孤男寡女极易磨出火花来,陆菲菲渐渐生出一股又酸又麻的异样感,身子似将炸裂开来,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当真是苦乐难言,彻底瘫在了他背上。
萧若两臂反抱着她分跨两侧的一双匀软美腿,只觉她娇躯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感弹,两团软绵绵、柔腻腻之物紧紧挤在自己背上,撩拨得他心儿“噗通噗通”乱跳,忽上忽下,全然没个着落,他闭上眼睛就能想像出那一双峰峦起伏的饱满巨物
他意乱情迷之际回首望去,却见背上玉人双眸紧闭,额头不住渗出汗珠,面纱下隐隐可见双唇干得欲要开裂,她气息急促,似乎在忍受体内极大的苦楚。他暗自心惊,方记起眼下可不是郎情妾意的时候,绮念抛了九霄云外。
萧若背负陆菲菲沿秘道一直向南方飞奔而去,他现下内功不凡,气脉悠长,真气流转循环,无不如意,全速飞奔起来,只觉身轻如燕,足底生风,虽背负着一人,仍然势如奔马一般。
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估着已在地底跑出了二三十里路,京城虽大,此刻恐怕也早出了京城范围。
过不多时,地底甬道徒然上升,他一路飞奔上去,转过最高点,但见下方甬道尽头处出现一潭清水,水波缓缓流动,好似与外界相通。
萧若看着心头一喜,情知这条地底秘道设计巧夺天工,出口处竟在水中,大概也只有这样,才不虞城外乡民无意中发现秘道出口。他当下再不迟疑,深吸一口气,抱着陆菲菲跳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一头栽入了冷冽的潭水之中。
他一手抱紧陆菲菲,下潜不过两尺余,转过面前水中的低墙障碍,感觉到水流加急,便手脚并用,向上浮去。
“哗啦啦”一阵水花响处,两人浮上水面,只见夜风拂面,空气清新,夜空中飘着细雨,四周开阔,岸边山花烂漫,敢情已身处京城南边荒郊一处水潭之中。
萧若心大畅,仰天一阵纵声长啸,啸声第一天出门哪你这样子烤火非冷病不可,还不快把湿衣服脱下”
陆菲菲瞟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绯红,神色间羞赧不堪,贝齿紧咬,愣是一声也不吭。
萧若看着好笑,正要随口调笑,逗她几句玩玩,猛见她面上泛出一丝黑气,他心头一凛,暗道“喛呀不好我忘了她身中剧毒来着,要是耽误了她运功逼毒,因而香消玉殒,那就罪过了。”收起调笑之心,说道“得,朕今儿也做一回正人君子便了。”
萧若自个儿走到大堂另一边,搬来些稻草堆放在两人中间,用以隔挡视线,免得她羞得不敢脱,一面道“你自己脱下衣服烤烤,好生运功逼毒,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朕绝不会偷瞧你一眼哼哼,君无戏言”
他在自己这边也生起堆篝火,把浑身湿衣脱下,拿树枝支成架子烘烤,舒舒服服躺在稻草堆里。过了一会儿,草堆背后也传出窸窸窣窣脱衣服之声,他不禁怦然心动,一想到不远处美人脱衣的旖旎春光,几乎忍不住要爬上草堆偷看,总算记得自己亲口答应过人家不偷瞧的,自己如今贵为皇帝,金口玉言说将出去便不能反悔,只得强自忍住了。
他在这边听得始终心痒难搔,遂嘻笑道“你道朕好稀罕看你么哼哼,也就是你呀,别别扭扭的真不识抬举,要是换了随便一个后美女,朕如看她脱衣服她只怕还要谢朕圣恩哩就说那乾元殿的韩妃好了,你看见她那幽怨的神情没有,恨不得朕今晚就临幸了她。嘿嘿,等过段日子,天气热时,朕哪天在后开一场无遮大会,那场面得得,朕不说了,再说伤你自尊,嘻嘻”
草堆另一边,陆菲菲一面脱衣,一面紧张万分警戒着,见他虽然贫嘴贫舌,但却真的没有偷窥之举,芳心顿时放松不少。一室俱静,她听着自己脱衣服之声,想到不远处有个男人也一定听到了,直羞得抬不起头来。
雨夜,荒郊破庙。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背对草堆而坐,两人一语不发,只闻火堆中“哔哔叭叭”之声,空气间气氛一时有些儿微妙。
陆菲菲忽然幽幽道“知道人家为什么绝不让你揭人家面纱吗”
这话萧若听入耳中,觉得语气与她平日不大一样,随口笑道“要是看了你的真面目,你就得嫁给朕啊”
陆菲菲默默摇了摇头,虽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停了一会儿,才以一种怪怪的语调道“因为人家是我教圣女。”
“那又如何”萧若奇道。
陆菲菲凄清一笑,“我自小在祭坛上向我教明神起过毒誓,今生今世只侍奉明神,绝不让世间任何男子看到我的真面目,也不能跟任何男子亲近。也正是为此,虽然我只是师尊四个徒弟之一,但我的地位在教中却仅仅次于师尊。”
萧若心说好家伙,那不有点像西方的修女么
陆菲菲轻叹一声,就此闭口不言,盘膝静坐,专心运功逼毒。
不多时,庙外远处传来一声马嘶,跟着马蹄声急骤如雷,飞速朝小庙这边而来。
“不好,有人来了”萧若一惊跳起,来不及扑灭篝火,便提起天子佩剑,飞身跃过草堆,一把抱住身上只有一袭红肚兜的陆菲菲,“有人来了,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我们先躲一躲为上”
萧若自身也只穿了一条亵裤,两人这般近乎赤裸的相拥,肌肤直接接触,刺的病态快感。
第五卷巍巍帝都,谁主沉浮 第22章 蒙面煞星
陆菲菲给他轻薄得醒了过来,只觉浓郁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团团包裹,熏得她脸热心乱,几欲窒息,他两只魔手爱抚处,一阵阵触电似的异样感觉直冲脑门,她娇躯顿时酥软,只发出“嘤咛”一声娇吟,便软倒在他火热的怀抱里,不知身在何处。
只听得庙外夜雨淅淅沥沥之中,马蹄声在庙前停住,几人骂骂咧咧下马,猛听“砰”的一声巨响,早已腐朽的庙门给一脚踢脱门框,挟着一股劲风飞入堂中,砰然坠地。
门外头几个来人似乎也有些意外,一个犷的声音笑道“他,这门真不经踢,一脚就踢飞了哈哈,哈哈”
身旁一人笑道“不是这门不经踢,而是我们大哥这一记震山腿劲力十足,便是换了一扇新门在此,也得叫一脚踢飞,哈哈哈”
几人哈哈大笑着大步走了进来,一人骂骂咧咧道“干他破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贼鸟天”
萧若从干松的枯草堆间隙中探眼望去,只见一行人大大咧咧闯进破庙来,共有五人,俱是一色青布短褂,劲装结束,他们五人身材魁梧,面目间有些相似之处,应该是五个亲兄弟。
五兄弟见堂中生有两堆篝火,必定有人在里面,便分散开来四处搜寻庙内。
萧若清楚他们一行人是在远处看见庙内火光,才被吸引过来,即使自己扑灭了篝火,他们也一准儿会搜寻庙内,灭不灭火都没有区别。他心下暗暗叫苦,他倒不是怕被他们发现,而是现在两人的衣服还半干半湿,这样子给别人看见,可糟糕至极了,尤其陆菲菲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家,于她名节大大有损伤。
萧若一念及此,便拿起半干的衣裳,披在怀中陆菲菲的身后。
五兄弟中一人立时发现了草堆中的动静,冲上前拨开一些枯草,看见一男一女在草堆中抱在一起,这人一怔,扑哧坏笑道“大哥快来,原来是一对少男少女在这里苟合”
萧若回首怒道“什么苟合她是我家娘子”手悄悄搭上草中宝剑的剑柄。
这人的视线越过萧若,瞟见陆菲菲肩头雪白细嫩的一片肌肤,心头登时起了歹念,狞笑道“看看你家娘子长什么样”说着,便伸长手过去,欲拉她身上披的衣裳
猛听得呛啷一声龙吟,眼前剑光乱闪,这人大骇,所幸他在江湖上打滚多年,应变神速,慌不迭缩手抽身倒退。只觉森森寒光在身前一转而回,草中少年手执宝剑冲他怒目而视。要是晚得分毫,自己一条手臂怕不要给当场削掉。
五兄弟齐齐大惊,几人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满脸虬髯的老大一挥手制止住,喝道“不可鲁莽此处已近京城,天子脚下不可惹事生非,以免引起官府注意”他江湖经验老到,一见草中少年出手的凌厉剑光,就知此人不好对付,彼此无怨无仇,不如息事宁人的好。
四个弟弟忿忿收起兵刃,老大又转向萧若抱拳为礼,笑道“这位小兄弟见谅,我们兄弟五人无意相扰,尚祈恕宥则个。外面风大雨大,荒郊野林别无他处可去,我们进庙来避避雨,顺便歇息一晚,还请行个方便”
萧若脸色稍缓,吭了一声,便转过身去拥住陆菲菲,不再理会他们。
老大干笑一声,招呼弟弟们在另一旁围圈坐下,离他们远远的,彼此相安无事。
萧若紧紧搂着怀中活色生香的玉人,品味着她肌肤上嗅之不尽的清幽芳泽,凑到她耳畔,小声笑道“别理那些个俗物,有哥哥我在呢你好点没有快继续运功逼毒。”
陆菲菲脸上兀自固执的戴着面纱,埋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害臊得抬不起头来。这时代讲究男女大防,授受不亲,武林儿女虽不拘泥于小节,但这般跟一个男子半裸相拥,肌肤紧贴,让她简直无地自容,哪敢抬头见人。
那边五兄弟拿出随身携带的黄酒,在篝火上烫热了,一人灌了几口,身上寒意尽去,话渐渐多了起来,一人大声说道“我说大哥,咱们兄弟大老远跑到京城干啥子来别光是为了喝这西北风吧”
老大还未答话,一人接过话茬,笑道“二哥就是急,你没看见路上有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往京城来吗依我看啊,京城一定有什么好事,咱们兄弟此来没准还能发笔小财,哈哈”
另一人笑道“四弟言之有理,我在路上留意了下传言,好像是说皇上大破契丹人之后,有意励图治,所以想招集武林人士为国効力”
萧若听着暗暗摇头,心说通通是一派胡言,武林人无论黑白两道大多桀骜不驯,目无君上,从古至今一贯喜欢与官府对着干,所谓侠以武犯禁,自己才不会好好的去借助武林人之力,那支民间力量可不是轻易驾御得了的。
破庙无门,一阵清寒的夜风灌了进来,五兄弟中便站起来一人,抱起倒在一旁的木门,走到庙门口,正想把庙门重新装回门框上,也好挡挡冷风。
忽觉一股彻骨风穿堂而过,篝火火苗一阵明暗晃抖,堂内重明之后,猛见一个黑衣人赫然站在堂中,犹如鬼魅,此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头上也罩着个黑布套,只露出两个眼孔,黑夜之中几难辨认。
五兄弟骇然失色,一齐挺身跃起,呛啷啷一阵镔铁声响,拔出兵刃对着这人,老大沉声喝道“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冷厉的目光在五兄弟身上一一扫过,开言道“敢问,你们可是人称江左五虎的何氏兄弟”
“是又如何”何老大说道,这么答话便已是默认了。
黑衣蒙面人抱拳一礼,目光转柔,似乎在黑布套下微微笑了一声,道“我家主人招贤纳能,急求天下英才,意欲邀请江左五虎共谋大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何氏五兄弟飞快交换一个眼色,仍旧不放松警惕,何老大道“你家主人却是何方神圣”
黑衣蒙面人不答,自囊中掏出一包沉甸甸的物事掷给何老大,笑道“我家主人久仰江左五虎的英名,这是我家主人给诸位的见面礼,些许心意,敬请笑纳。”
何老大两手接着,解开包裹一瞧,只见里面黄白之光耀眼,却是满满一包金条银锭。江左五虎只是江湖三流人物,寻常手头紧时也偶尔干干那没本钱的买卖,还从未见过出手恁般阔绰的主儿,当即乐得眉开眼笑,纷纷收起兵器,何老大笑道“贵老爷当真是太客气了,叫我们兄弟五个如何敢当敢问他老人家是谁,要是不嫌弃,我们五兄弟愿意为他老人家效力。”四个弟弟也在一旁点头。
黑衣蒙面人矜持一笑,道“我家主人是谁,你们就不用知道了,横竖有任务时,我会通知你们,事成之后,自有报酬。”
何氏五兄弟一阵犹豫,他们久历江湖,感觉到此事有些不妥,但最终经不住钱财诱惑,正欲出声答应的当儿
忽听枯草堆中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你们五人当心呀,此人藏头露尾,他的主人更见不得光,一点诚意也没有。小心利用完你们之后,杀你们灭口”
何氏五兄弟面色为之一变,金银虽可爱,可要没命享用那就万万不值了。何老大冲黑衣人道“这位朋友见谅,你家主人若真是有诚意招揽咱兄弟,就该说清楚他是何人,再安排我们与他见上一见,否则,我们兄弟也不是好糊弄的。”
黑衣蒙面人摇头道“此事碍难从命。”语气间绝无转圜的余地。
何氏五兄弟相互对视一眼,何老大断然一扬手,将金银小包裹扔了回去,道“既然如此,咱兄弟也犯不着为素不相识之人卖命。这包金银我们兄弟无福消受,但请收回,朋友你也请便。”
黑衣蒙面人发出一阵冷的笑声,冷冷道“我家主人有个规矩对于愿意投效的,自会礼敬有加,银财方面绝不吝惜;但对方要是不识抬举,为了我家主人招揽江湖亡命的秘密不至于外泄,就只好委屈你们去见阎王爷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何氏兄弟五人怒极反笑,欺对方只有一人,并不将对方的狂言放在眼里,各持兵器将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狞笑道“这贼厮敢惹我们兄弟,敢情活得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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